顾盏瓷亲昵地趴在他的后背,两年不见,赵鹤亭的肩膀也变得宽阔,如今的他,彻底是个成年男子,在他身上,根本看不到少年的影子。

“两年前,我科举的名次不高,未能披红着绿走马御前,只是普通进士,如今在翰林院里担任编修,也是熬了两年,才到这个地步。”

“我想早点回去找你,可是,又惦记着想给你一个富足的生活,便想着多努力几年,等我再往上升一升,就会娶你。”

听了这番话,顾盏瓷心里的最后一丝怀疑,也算是打消了。

“鹤亭,以后不要再离开那么久好不好?”

“柳家人都死了,我没有亲人,身边只剩下你一人。”

眼前的男人,是她能抓住的最后一点温暖。

所有人都死了,她空荡荡的孑然而来,又落得一个人孤零零的存在。

幸好,也幸好老天待她不薄,找到了赵鹤亭。

“不怕,以后我陪着你。”

周浔温柔的将顾盏瓷抱到怀里,轻拍她的后背。

与此同时,周浔想起谭媪所说,她白日作画,便开口问道:

“我瞧桌案上有幅画,是你在作画?”

顾盏瓷想起这个,脸颊不禁羞红了。

她恨不得立刻站起身,把桌上的画收起来,可这男人,抱着她,来到条案前。

周浔看清画里的内容,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艳。

“瓷儿,你是整个白日,都在想我?”

男人的声音沙哑,但很性感,丝丝缕缕,像眷侣间的暧昧低喃,让顾盏瓷一怔,随即,她的脸颊红成一片。

因为案上的画,是水墨画,画的是初次见周浔,他身穿淡青色竹纹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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