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从厅房外走进来,他低着头,并不敢看顾盏瓷的容貌,恭恭敬敬的回答:
“姑娘,公子和秦夫子只是泛泛之交,您要是想知道公子的亲生父亲,在下可为您解答。”
“公子的父亲,是个从商的商户,公子和他相认的契机,就是当日科举及第,那人在榜下捉婿。”
徐茂就像是突然冒出来,让顾盏瓷有些吃惊,她本想通过秦云英,打探到更准确的消息,可徐茂说的话,与那个鹤亭说的一模一样。
甚至,秦夫子立刻跟着附和道:
“是啊是啊,他父亲就是商户,他在翰林院上值,父亲从商,对他仕途也没助力,他自个儿单独住这别院,也就不足为奇。”
不得不说,秦云英的这番话,让徐茂很满意,徐茂朝她使了个眼色,秦云英心里这才舒了口气。
而顾盏瓷,也没再追问了。
既然大家都这样说,那她就当鹤亭的父亲是个商户吧,总之,昨晚她在鹤亭身上嗅到的血腥味,她该忘掉,一切翻篇,她该相信鹤亭的。
鹤亭对她这么好,给她请夫子习字,让她住大房子,供她吃供她穿,没有鹤亭,她不是沦落街头,就是死在街头。
“嗯,我没问题了,秦夫子,我会好好的练字。”
徐茂提着的心也放下了,他退出厅房,继续守在门外。
幸好国公爷做的事情,他早早就清楚来龙去脉,不然,还真是不好应付这个柳氏女。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这一次,顾盏瓷心无旁骛的,确实很认真在练字。
到了中午,秦云英离开了。
而顾盏瓷在用午膳,却看到曾给她看病的那个白胡子老头,身上背着医药箱,来到她面前,说是要给她复诊。
顾盏瓷伸出自己的胳膊,李太医为她诊脉,又查看了她身上的伤疤,随后配好药,也递给了谭媪。
紧接着,李太医就去了书房。
面见到周浔之后,李太医快步上前,冲着男人举手作揖行礼。
“老朽拜见定国公!”
周浔抬起头来,一脸正色望着李太医。
“起来吧,不必多礼。”
李太医恭恭敬敬地应道:“是!”
男人就坐在长案后,他的表情淡然,姿态也慵懒,但李太医却依旧感到惶恐,害怕自己行差踏错,便战战兢兢的立在一旁,等着周浔问话。
“前些日子,她吃了海鲜、还喝了酒、挠了伤口,不知伤势现下如何?”
听到周浔这番话,李太医心里一颤。
旁人都知道,定国公不是个好惹的角色,果然面对女子,也不会怜香惜玉。
那个姑娘,看着也就不满二十岁,浑身伤痕累累,外伤一大堆,竟然还放纵人吃海鲜喝酒,看来,定国公是一点也不在乎那女子。
现在又何必问伤势!
李太医真是搞不懂周浔,不过,他自然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
“这段时间,还算修养的好,伤口在慢慢愈合了,吃些海鲜,喝点酒也不算大事,就是毕竟海鲜和酒,都是忌口的发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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