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盏瓷不禁想起,她在现代看过的小说,与那些跌宕起伏的情节相比,说书先生的故事,实在不够drama!

“鹤亭,幸好你不是负心汉。”

顾盏瓷扭头和周浔说话,就发现男人堂堂正正的,与她对视。

“我确实不是负心汉。”

“我只是鹤亭。”

这句话像是洗脑般的,涌入了顾盏瓷的脑海,她下意识的就重复了一遍。

“对,你只是鹤亭。”

重复完这句话,顾盏瓷仿佛也安心。

如果眼前人不是鹤亭,那就太恐怖。

她在心里也开始说服自己,眼前人就是鹤亭,鹤亭也只能是他。

顾盏瓷扭过脸去,手没挣开,任由周浔继续握着,而她又将注意力,投入到说书先生的故事里。

一楼的气氛喧闹,相比之下,二楼就安静了很多,坐在二楼的雅座里,每个包房分别隔开。

周浔还不知道,他们在东侧的二楼包房,至于西侧的二楼,则坐着一个他无比熟悉的人。

西侧的二楼雅座,几个纨绔子弟涂脂抹粉,打扮的招蜂引蝶,放浪形骸,怀里抱着身材婀娜的戏子,吸食五石散,聊着天儿饮着酒,气氛好生热闹。

门口还有小厮把守,一看就晓得,这个包房内的人非富即贵。

其中,却唯有一人,格格不入。

周京墨穿着深蓝圆领袍,肤色黝黑,腰间的蹀躞带,挂着一把油光水亮的黑皮鞭,黑沉沉的手柄上,垂下一串红璎穗。

与周围坐着几个打扮精致、光鲜亮丽的男子相比,周京墨实在太糙了,他看着身边的好友宋厘,怀里搂着的人是个小花旦,二人互喂酒水,如此不管不顾,周京墨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

随后,他自己倒了一大杯酒,猛地灌入口中。

宋厘也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他那日亲眼目睹周京墨当街纵马。

宋厘还记得,周京墨当时骑着的马,屁股后还拖着一个人,这会儿再看周京墨苦大仇深的喝酒,他开口说道:

“京墨,今儿是我生辰,大家来这儿热闹热闹,你板着脸做何?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周京墨猛地将酒杯扣在桌上,“咚”的一声响,把宋厘唬了一跳,随后,就听这混小子说:

“我二叔把我扔到军营里,关西卫啊!关西卫可是所有卫所里,练兵练的最狠的地方!!”

“宋厘,你瞧瞧我才去没多久,整个人黑的仿佛从煤矿挖煤出来的,天天对着一群兵蛋子,又脏又臭又黑,我哪里能开心的起来。”

宋厘也知道,周京墨的二叔,就是定国公周浔,那个男人比他们也就大了十岁左右,可人家的成就,是他们这群纨绔小辈,完全攀比不了的。

“唉,谁让你那么嚣张,你倒是给我说说,那日你在犯什么浑?怎么把一个姑娘家的烈马拖行?这手段委实太狠了吧。”

提到那日的事,周京墨仿佛被踩到了尾巴,顷刻暴跳如雷、情绪激愤地说:

“我没犯浑,杀人偿命,父债子偿,我那是报仇,给我爹报仇!”

“哎哎哎——京墨,周京墨,你快看!对面的雅座,那人是不是你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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