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是不是死在建州战场上?”

顾盏瓷这话问出口,就看到眼前的周京墨有些动容。

她当即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我爹死的好惨、好惨。”

“他的尸体被送回京城时,浑身焦黑,就像是一具焦炭,手和胳膊都被炸飞了,面目全非。”

“都是你们柳家人造的孽,都怪你爹,是你爹派人埋的火药,是你爹和北疆王沆瀣一气,好好的日子不过,他们要联手造反,造成如此的悲剧。”

“你可知道,建州那一役死了多少人,多少将士的孩子,像我一样没了爹,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爹把你保护的太好,让你下了大狱,都还能平安活着!”

“我不管你爹,给我二叔灌了什么迷魂药,也不管你给我二叔,灌了什么迷魂药,总之,在我这里,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啪”的一声鞭子响,周京墨抬手挥起鞭子,而顾盏瓷闪身一躲,鞭子在空中,落了个空响。

“你敢躲!”周京墨怒吼道。

“我为什么不躲?凭什么我要白白挨打?”

“我告诉你真相,真相就是你找错仇人了,我不是柳家人。”

顾盏瓷这次理解了,她终于知道,自己是受了无妄之灾,受了柳家的连累,眼前的少年,把她当成了柳毅的女儿。

“有种你别躲,血债血偿,父债女偿,你爹犯了罪,你这个女儿,就该替他还。”

顾盏瓷只觉得,这少年彻底疯了,什么话也不听,说出真相他也不信,他只相信他认为的事实。

顾盏瓷望着那样粗壮的鞭子,若是抽下来,她不死又是重伤。

“我再说一遍!!”

“你找错人了,我不是柳毅的女儿!”

身后的少年,像条疯狗一样追逐着她,不管不顾的,顾盏瓷只能使出全身力气,拼命地往外跑。

终于,在拐角处,看到了周浔。

“鹤亭!有个疯子要杀我!”

周浔走过来。

他身后,还跟着宋厘和一群公子哥,他刚才在雅座内候着,这个宋厘,突然跑过来拜见他。

他知道,这孩子和侄子京墨是好友。

宋厘既然出现在这座茶楼,那么,京墨肯定也在,果不其然,这个宋厘,就是来问他京墨的下落。

联想到柳氏女下楼去茅房,周浔心里一咯噔,他立刻离开二楼雅座,直奔后院的茅房。

正如他所料想,他的侄子周京墨,就是蹲点要找柳氏女寻仇。

“大郎,你这是做什么?”

周京墨看着,他的亲二叔竟然要护这柳氏女,那柳氏女还有脸躲在二叔身后,有恃无恐的模样,周京墨心里更气不过。

“二叔,你起开!”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仇恨,你要还是我二叔,就不要阻拦我报仇!”

如此的称呼冒出来,如此亲昵的语气,顾盏瓷心里瞬间哇凉哇凉的,她仿佛踩在悬崖边上,在等一个极度危险的结果。

“二叔?他叫你二叔?鹤亭,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顾盏瓷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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