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天!你还执迷不悟吗?”
剑冢之中,一群老者将一名重伤的邪气男子紧紧围住。
那男子双目通红。
鲜血不断从口中涌出。
模样甚是可怖。
“哈哈哈!”
叶问天仰天大笑。
“我所为皆是为了问剑山庄,何错之有?”
“如今我已成就剑体,要杀便杀,大不了让剑冢的阴阳双剑与我一同陪葬。”
问剑山庄众长老面面相觑。
为保山庄阴阳神剑。
他们不得不将叶问天镇压于剑冢之下。
让其在阴阳泉中浸泡。
承受灼热与寒冰交替的残酷折磨。
“我不过是想让山庄的未来更进一步,称霸武林,这难道有错吗?”
叶问天嘶声嚎叫。
声音中满是悲愤与不甘。
此时,转身正欲离去的大长老停下了脚步。
他缓缓回头。
目光如炬地盯着叶问天。
沉声道:“山庄使命不在武林,而在天下。你在此处好好冷静十年吧。”
......
......
......
在那辽远而静谧的边陲之境,有一座唤作顾城的小城。
此城规模不大,却别有一番独特且迷人的韵味。
城中的街道狭窄而蜿蜒,两旁屋舍错落有致,多由本地的青石与坚实的木材精心构筑而成。
每日清晨,当那第一缕阳光轻柔地洒落这片大地,街头巷尾便此起彼伏地响起充满活力的叫卖之声。
热气腾腾的包子铺前,老板熟稔地摆弄着蒸笼,高声吆喝:“新鲜出炉的包子,皮薄馅大,快来尝尝哟!”
一旁的糖葫芦摊,那晶莹剔透的糖葫芦于阳光下闪烁着诱人光芒,摊主热情地招呼过往行人:“糖葫芦,甜滋滋的糖葫芦!”
还有那弥漫着香气的烤红薯车,摊主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笑着嚷道:“香喷喷的烤红薯,热乎着呢!”
城中,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如绸带般穿城而过。
河上的石桥历经岁月洗礼,石头已被打磨得光滑无比。
河边的垂柳依依,细长的柳枝随风轻轻摇曳,似在低声诉说着这座小城的悠悠往昔。
在顾城的一个安静角落,矗立着一座威严庄重的将军府。
府中的庭院极为宽敞,亭台楼阁错落分布,彰显着主人的尊贵地位。
这一日,阳光正好,碎金般的光芒洒落在庭院之中。
两个小小的身影正在将军府的院子里手持木剑,全神贯注地挥舞着,一招一式虽显生疏,却也有模有样。
后院里,两个少年的剑招之间透着几分稚嫩。
其中一个名为叶弦,身形挺拔,一袭白衫如雪,手执长剑,英姿飒爽。
另一个叫李文秀,乃将军之子,身材瘦削,面色苍白,仿佛手中长剑都难以握紧。
“弦哥,我还是比不过你,歇会歇会。”李文秀气喘吁吁地拄剑坐在走廊台阶上。
“文秀妹妹,不是还要当大将军吗?再练一会吧。”叶弦轻笑调侃。
“弦哥你就别打趣我了,那不过是小时候的戏言罢了!虽说我爹是将军,可你瞧我这身子,这么些年了,药石无用,即便我心有念想,也终究是奢望啊。”李文秀无奈摇头,满脸沮丧。
“莫急,李叔在燕都为你想法子呢,李叔战功赫赫,提点要求应不是难事。”叶弦收剑,行至李文秀身旁,一同坐在台阶上,轻拍其肩宽慰道。
“不过你爹给你取这名字,真当你是姑娘啦,文秀。”叶弦笑道。
“爹想要个女儿,不想我如他般打打杀杀,谁料生了个儿子,可我这身子,确实不宜打杀。”李文秀说着,因劳累而埋头喘气。
“不过是三阴逆脉而已,小事一桩,待日后哥行走江湖,为你多多打听,定有解决之法。”叶弦拍着胸脯保证。
李文秀抬头,苦笑道:“弦哥,你又哄我,当年李玄夜将军抱着发病的幼小的我,寻到村里找叶叔叔时,我浑身散发寒气,唇色发紫,仿若寒玉,几近濒死,你当时虽小,想必也知此非小恙。”
“弦哥,你日后当真要去行走江湖,做个行侠仗义的大侠?”李文秀眼中忽现兴奋之色。
“那是自然,我要仗剑天涯,行侠仗义,扫尽天下不平之事。”叶弦起身,挥舞手中之剑,高声道。
就在两个少年高谈阔论之时,背后一道身影悄然逼近。
“说了不许带文秀练剑,你偏不听,可知后果?”一声略带愠怒的喝斥传来。
“爹,我……只是想寻个对手练练,一直在院里,着实无趣。”叶弦委屈解释。
“你是想文秀发病不成,无趣?去角落挥剑一千下,练不完不准吃饭。”叶霄怒声喝令叶弦,而后坐在李文秀身旁。
“文秀,你莫再练剑为好,剑招易引动经脉运行,你的三阴逆脉若发作,李叔也无能为力。幼时为你压制,如今十年已过,你与叶弦皆已十七,平安无事便是福。”叶霄语重心长。
“李叔,我当真不能练剑?我想像爹那般,当个大将军。”李文秀嘴唇哆嗦,眼中满是渴盼,“此话说了无数遍,爹三年前离开后,我便常与您提起,每次见叶弦在您指导下练剑,我在旁羡慕不已。”
“你爹已在燕都寻法,莫要多想,莫跟叶弦这小子胡闹,他生性好动,你当静心,读书考取功名,你爹定会欢喜。”叶霄轻抚李文秀的头,神色略显异样。
“李叔,我不想读书,只想像爹一般,为国征战……”李文秀紧握拳头。
“你这小子,好生待着,替我盯着叶弦,未练完不准吃饭。”叶霄起身,往屋内走去。
叶霄心中暗叹:“我亦想帮这心怀家国的瘦弱小子,可十年前便知,他这病症非药石可医,若非十年前以内力压制,如今全身经脉怕是早已被寒气侵满,生机尽丧。”
人体内有奇经八脉,而最为重要的乃是位于人体中心一前一后的任督二脉,分别与人体的十二经脉相通,掌管着人体内气的流转。
各武林门派功法虽有差异,实则多是以特殊训练贯通单独经脉,令内气主动流至该经脉,此即为内力、气功。
先天任督二脉打通者,修炼功法事半功倍,只因比常人少了打通任督二脉的艰辛,此乃天赋异禀。
而三阴逆脉,则是经脉中的太阴、少阴、厥阴三阴受外力影响,逆行倒施冲击阳脉之海——督脉,致使人体阴阳失衡。
天生于母胎中受寒邪侵蚀,出生便阴阳失调,阳气匮乏而夭折,此为三阴绝脉。后天遭寒邪歹毒功法击中督脉,阳火中断,无法延续命火,会因阳气不足,渐趋衰弱而亡,此乃三阴逆脉。
“文秀,我爹走啦,别坐着了,太阳都快下山咯,咱们出去街上吃些好吃的,听闻丰泽坊市晚上还有表演,来了不少外地人。”叶弦凑到李文秀耳边轻声道。
“可是,叶叔叔让你挥剑一千下呢。”李文秀有些迟疑。
“哎呀,莫管他,先去耍耍,回来再说。”叶弦拉着李文秀便往外跑。
二人就这样偷偷溜出将军府,朝着热闹的街市奔去。
大街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叶弦兴奋地扯着李文秀的衣袖,叫嚷着:“文秀,你瞧这边,好玩的可多啦!”
他那明亮双眸满是好奇与兴奋,似对一切新鲜物事都急不可耐地想要探寻。
李文秀则相对沉稳,微笑应道:“莫急莫急,咱们慢慢逛。”
他性子内敛,行事深思熟虑,却也愿陪叶弦一同冒险。
他们时而凑到捏糖人的小摊前,目光直勾勾盯着那栩栩如生的糖人。
叶弦忍不住开口:“老板,这糖人咋卖的?”
老板笑呵呵答道:“两个小钱一个,小公子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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