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被辜负,是命运给她开的一个玩笑还是从一开始就不愿接受那不属于自己的柔情呢!

狄仁杰一早就被刑部侍郎陆明熏给叫走了。

“狄判佐,你看,街上大乱。”

“到底怎么回事啊!”

“好像是宏兴酒楼有一批细盐,各大户各酒楼争先来抢。”

狄仁杰看着争抢不休的人群。

“细盐不是贡盐吗?宏兴酒楼敢卖贡盐?”

陆明熏拿出贡盐。

“我查过了,好像不是贡盐。比贡盐还细,但是想请你和我一起再来确认一次,不然皇上怪罪下来,我承担不起。”

狄仁杰看到宁望舒站在宏兴酒楼外面。

“素商公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宁望舒上前一步。

“早上默儿出来买盐,各大盐行都已售空。就连小商贩的盐也被不知名的人全部收购,我想知道购买所有盐的到底是谁,刑部侍郎也来了。”

陆明熏行了个礼。

“陆明熏参见素商公主。”

“免礼了。”

宏兴酒楼的掌柜段宏兴又抬了几袋细盐出来。

“各位乡亲,各位同行,这是今天最后几袋细盐了,需要的来这边排队购买。”

狄仁杰抓了一把盐,然后看向陆明熏摇摇头。

几袋盐一扫而空,段宏兴摸了摸胡子。

“需要细盐的,明天请早。”

宁望舒询问了一下盐的价格比平常贵了两倍不止。

“段掌柜,你这盐比平时贵了两倍不止吧!你这是哄抬物价扰乱市场你知道吗?大唐盐政改革是为了让所有人都能吃得起盐,你今天售卖的价格是有史以来最高的吧!你难道就不怕被问罪吗?”

段宏兴哈哈大笑。

“第一,我贩卖的盐在唐律规定之内。第二,我有相关证件没有触犯唐法。至于我为什么卖那么贵,商人以赚钱为主,我卖他们买,没有强迫,心甘情愿。”

段宏兴对着宁望舒邪魅一笑转身走进酒楼关闭大门。

“好个没有强迫心甘情愿,小心自食恶果。狄仁杰,虽然段宏兴说他没有触犯唐律。但我敢肯定,他应该囤了很多盐。一定要查出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为他制盐。”

陆明熏把唐律说了一遍。

“即便他有相关证件,私自囤盐超过一定的限量罪很大的。如果所有盐都是被他收购,找到盐也是可以定他的罪。我们现在就进去查…”

宁望舒拦着陆明熏。

“大唐律法不止你懂,段宏兴也懂,要是他真的垄断所有商铺的盐也不会放在酒楼。而且制盐需要一个宽敞通风且隐秘的地方,酒楼不具备这些条件。”

狄仁杰和陆明熏盯着宁望舒。

“公主,你懂制盐?”

“我们别苑的细盐就是我制作的。”

陆明熏从怀里拿出石头般大的盐块。

“这么大的盐块你能做到比贡盐还细。”

宁望舒拿出自己制作的细盐。

“这是我别苑的盐,你看看我可有半句虚言。”

狄仁杰质疑的眼神看着细盐。

“又白又细,确实比贡盐还好,你会制作细盐为什么不早说呢!”

“你们也没问啊!”

“谁知道你会制作细盐啊!”

“你在我别苑吃过不止一吃饭吧!这都没发现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

“你到底还懂得多少东西。”

“我什么也不懂,就会制点盐,真是没见过世面。赶紧找到段宏兴藏盐之处才是正事。”

陆明熏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宁望舒。

“陆大人,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没什么。”

王元芳押着一个女子从平康坊出来,身后抬着一具尸体。狄仁杰上前询问情况。

“王少卿,什么情况?”

“陆大人、素商公主也在。兵部尚书甘志被人发现身中数刀死在平康坊。”

宁望舒揭开白布。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可不是嘛!下体也被割掉了。”

宁望舒指着王元芳身后被绑的女子。

“是她杀的吗?”

“她叫艳梅,平康坊的姑娘,也是第一嫌犯,即使不是她杀的,应该也知道点东西。反正要审问后才知道,你们要不要去我们大理寺听审?”

宁望舒他们三个跟着王元芳去了大理寺。艳梅被打得爬不起来还是不认罪…

“你们这是要屈打成招吗?我都说了我没有杀人。如果人是我杀的我会留在那里等你们来抓我吗?”

一个衙役端起艳梅的头。

“要不是我们去得刚刚好,你早就逃跑了。”

宁望舒看着被打得遍体鳞伤的艳梅就当场验起尸来。

“狄仁杰,你记一下。甘志死亡时间应该是昨晚丑时。死因是失血过多,身上所有的大动脉也被刺破。双手双脚的筋均已被挑断防止死者逃跑。嘴巴里有疑似棉布的纤维,应该是防止死者大声呼救。这摆明就是想将甘志折磨致死,按照这个死亡时间,甘志被害时辰大概就在亥时。艳梅姑娘,亥时你在哪里,在干什么。”

艳梅转动着身体。

“亥时我和众姐妹在一起聊悲惨的人生。”

“所有人都在?”

“除了桑陌。”

“桑陌?”

“桑陌是我们平康坊的头牌,昨天朱允诺如约而来,俩人和我们喝酒到了戌时三刻他们就进房间了。当时还被我们开玩笑说允诺公子早已经都不急了。”

“陌桑…”

宁望舒念了好几遍陌桑的名字。

“素商公主不会是怀疑甘志是陌桑杀的吧!绝对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陌桑为甘志挡过一刀,如果她想杀甘志就不会为他挡刀了。”

“陌桑为甘志挡过一刀?”

“七天前,甘志来找徐桥阿娘被他夫人发现,提着菜刀就来闹。把所有人吓得四处逃窜,只有陌桑把甘志护在身后就被砍了一刀。不过当时甘志看陌桑椹的眼神很不一样,有点恐惧。”

狄仁杰又继续问艳梅。

“你何时回房的。”

“好像是亥时两刻。”

“你确定?”

“确定,当时打更老伯就从我们平康坊过去。”

“你一进房间就睡下了吗?”

“是的,和众姐妹聊着聊着就悲伤起来多喝了几杯,一到房间倒头就睡…”

“那你当时没觉得房间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吗?没点灯吗?按照你回房的时辰来推算,甘志应该还没死。”

艳梅仔细回忆着。

“丫鬟掌灯送我到门外,我睡下了她就去休息了。但是我敢肯定,当时房间里什么也没有。”

宁望舒看着艳梅的额头。

“你额头的淤青怎么回事?”

“好像是我起夜时被什么东西给拌摔的。”

宁望舒把王元芳拉到一边。

“王少卿,先把她关起来吧!我们去一趟平康坊。”

陆明熏看到宁望舒如此专业的验尸手法连连赞叹。

“看一眼就能判断死亡时辰和被害时辰,真是厉害。公主,平康坊我就不去了,我先回刑部。”

宁望舒和王元芳狄仁杰三人来到平康坊。

林箬笠站在楼道瞪着宁望舒。

“以为披着勃辽素商公主的身份就真的是公主了,你不是号称断案如神吗?我会让你身败名裂。”

宁望舒到二楼看着一模一样的房间。

“王少卿,甘志是死在哪个房间?”

王元芳看了又看。

“是这个。”

推门进去,房间里脏乱不堪。

“不对,不是这个。”

“这些房间一模一样,你确定甘志不是死在这个房间?”

“我确定,因为里面布置不一样。”

宁望舒在门口看到林箬笠的背影。

“站住。”

林箬笠阴阳怪气的问。

“公主是在叫我吗?”

“你是凶手?”

林箬笠冷笑了一下。

“你有证据就把我抓起来,没证据别冤枉我。”

“我是没证据证明你是凶手,但是我有证据证明你进过这个房间。”

林箬笠甩了一下衣袖。

“我走错了不行吗?这么多房间一模一样,要不是以房牌来区分,走错的何止我一个。”

宁望舒恍然大悟。

“对啊!应该就是这样。”

狄仁杰也想到了。

“艳梅的房间是那个?”

林箬笠指着宁望舒左边的房间。

“这个就是艳梅的房间。”

狄仁杰走了进去。

“里面一尘不染,房间里弥漫着有酒味。”

宁望舒把自己当成艳梅,从进门走到床边,又看了甘志死的房间。

“艳梅晕倒在甘志身边被你们当成凶手是因为进错房间,她是丫鬟掌灯送到房间门口的。应该是起夜回来进错了房间,绊倒躺在血珀里的甘志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宁望舒回到甘志被害的房间。

“王少卿,凶器是什么找到了吗?”

“凶器还没找到。”

“从甘志致命伤口来看,凶器应该是长四寸半,宽三分且锋利的匕首。”

“没有这么窄的匕首吧!”

宁望舒擦了擦手。

“该给的线索我都给你了,至于凶手和凶器就得你这个大理寺少卿去查了。”

宁望舒给狄仁杰使了个眼色。

“这是大理寺的案子。”

狄仁杰看了看王元芳。

“是啊!大理寺的案子我们不能插手,走吧!”

刚走出平康坊,狄仁杰就看见人群里的陈楚声和李绮罗。

“素商公主你看,那不是陈楚声和李绮罗吗?我听说,皇上已经为他们赐婚了。”

宁望舒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狄仁杰。

“你说什么?赐婚?”

李绮罗拉着陈楚声走到宁望舒他们面前。宁望舒一把抓着陈楚声…

“皇上为你们赐婚了是不是真的。”

陈楚声没有说话,宁望舒像丢了魂的躯壳瘫软在狄仁杰怀里。

李绮罗拿出圣旨。

“你看这是赐婚的圣旨。”

宁望舒拿过圣旨,那心碎的声音震耳欲聋。

“陈楚声,既然你做出了选择,那就恭喜你了。”

陈楚声把李绮罗推开。

“我现在有公务要忙,别一天没事就来烦我。”

李绮罗拽着陈楚声。

“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夫君,我不找你找谁?”

“你找谁都别来找我。”

李绮罗指着陈楚声。

“你注定与她无缘,就像皇上说的,你来路不明,身份有待查证。别想着和她有什么未来,若是把我惹急了,我要皇上杀了你。”

陈楚声甩手离开,江灵泽撑着伞为她挡雨。

“何必这么作践自己呢!”

李绮罗一回头。

“江灵泽一,你们不是已经离开大唐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其实我的真名叫江灵泽,我是大唐人为什么要离开大唐。”

“你是大唐人?你不是倭国人吗?”

“我是什么身份取决于皇上怎么安排。”

听到江灵泽把真实身份说出来,李绮罗更是疑惑。

“难道你是皇上安排去倭国的细作?可是在比武场上你是一直帮着倭国人的呀!”

“不真实怎么赢呢!陈楚声不适合你,放弃他吧!你值得更好的。”

李绮罗白了江灵泽一眼。

“那个更好的不会是你吧!”

江灵泽微微一笑。

“从长相上来看我确实比他更适合,县主看不出来吗?可我对你没兴趣,要不这样吧!我帮你赢得陈楚声的真心…”

李绮罗拿过江灵泽的伞。

“条件是什么?”

江灵泽拨了拨头发。

“人人都说你是笨蛋美人,其实你才是那个做事不留痕迹的人!”

李绮罗歪着头。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江灵泽向李绮罗凑近。

“一半的一半,你找人打素商公主的事到现在他们一点线索都没有。这足以证明你是多么的聪明啊!”

李绮罗惊讶的后退一步。

“找人打洛素商,没有的事你可别冤枉我。”

江灵泽一脸得意。

“我要是没有证据又怎么会说呢!绮罗县主,要是被素商公主找到线索你说她会放给你吗?”

李绮罗在江灵泽耳朵边吹了一口气。

“你威胁我?”

江灵泽拿出一封信。

“为了帮你毁灭证据我连人都杀了,你说我威胁你。”

李绮罗瞬间觉得江灵泽如此可怕。

“你杀了他们。”

“你看,承认了吧!”

江灵泽拿出一包白色粉末交到李绮罗手里。

“这是什么?”

江灵泽不紧不慢的说。

“这是治皇上头疼的药。”

李绮罗绕到江灵泽身后。

“皇上的头疼病御医都没办法,你一个细作能治好?”

江灵泽把药放到李绮罗手里。

“不信你给皇上服用就知道了。”

李绮罗反复看着手里的药。

“为什么你不亲自给皇上呢!这种立功出风头的事你居然让给我?”

“这是我向你示好的第一步。”

李绮罗把药还给江灵泽。

“你刚刚不是说了吗?我不像人人表面说的那么愚昧无知。你这个药来路不明,万一皇上吃出个好歹。我死一百次也难赎其罪,江灵泽,比起找人打洛素商,谋害皇上那是诛九族的大罪。别以为抓到我一点把柄就想威胁我,打着帮我赢得陈楚声芳心的旗号想一步一步把陷我于不义。先别急着狡辩,从你表情里我看得出来,你有无穷大的野心。我自知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怀有家国的良心还是有的,你找错人了。”

李绮罗把伞扔在地上,江灵泽气得一脚把伞踢去好远。

“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宁望舒从江灵泽身后突然跑出来夺过他手里的药粉。

“素商公主,你这是干什么,把药还给我。”

“我很好奇这是什么灵丹妙药。”

“你先把药还给我。”

宁望舒后退几步。

“你现在心里无比恐慌。”

江灵泽看着宁望舒。

“你不是素商公主,你是小舒?”

“我是素商公主也是宁望舒,皇上亲封的。刚刚你和李绮罗的谈话我都听见了,她找人打我害我差点丧命我本来是很恨她的,但是她的话让我很敬佩。打我无非是讨厌我,对于李治和大唐她绝对忠心。想利用她,如意算盘打错了吧!”

“我就是单纯的想治好皇上的头疼病。”

宁望舒走到江灵泽身后。

“你单不单纯我不知道,你的手链呢!快给我,我把陈楚声他们带回去。”

“我的手链不在我身上,我在大唐醒来时手链就不知去向。”

“少糊弄我。”

江灵泽无奈的看着宁望舒。

“你不信我?”

宁望舒甩开江灵泽的手。

“从你见到我的第一眼你已经认出了我,为什么迟迟不来找我呢!还给了我一个日本人的名字。”

“小舒,我有自己的任务。”

“你的任务是配合我把陈楚声他们带回二十一世纪。快把手链给我…”

江灵泽伸开双手。

“我的手链真的不在了。”

宁望舒找了半天。

“真的不在。”

江灵泽把声音压了下来。

“小舒,我听说你去过去不归洞?”

“去过怎么了?”

“洞里还有一批宝藏你可知道。”

宁望舒看着一脸严肃的江灵泽。

“去不归洞里还有宝藏?”

“是的,富可敌国的宝藏。”

宁望舒看着一脸严肃的江灵泽。

“谁跟你说的?”

江灵泽吞吞吐吐。

“听别人传的。不过听说那道门很特别,没有专门的钥匙是打不开的。”

宁望舒回忆起她运宝藏时看到的那道门。

江灵泽把手搭在宁望舒肩膀上。

“小舒,你见过那道门是不是,传言也不是假的。”

宁望舒甩手离开。

“我劝你还是别信传言,不然会寝食难安。”

宁望舒心里五味杂陈,当所有人全部集聚,就只差一步,可是这一步难如登天。宁望舒难受得想哭,到别苑门口迟迟不愿进去,陈楚声走到她身边。宁望舒含着泪看着他…

“陈楚声,你是我做得不够好还是我身份不如她?我预料到这种结局,可我以为我的付出能有所回报。早知道无法逆转,我何必拼命来寻你们。”

陈楚声赶紧解释。

“小舒…不、素商公主,这场赐婚我也很被动。我们根本就看不透皇上的心思,或许从始至终我们都只是他棋盘上的子。下一步放哪里他已经已经被他安排好了…”

宁望舒拿开陈楚声的手。

“不管在二十一世纪还是在大唐你陈楚声永远不会属于我。好不容易找到江灵泽,他的手链又丢了。回去遥遥无期。我可以接受二十一世纪与你的陌生却接受不了大唐与你的熟悉到陌生。”

宁望舒抬头看着一望无垠的天空。

“从来都没发现,原来晚了一千多年,天空也是不一样的。我更喜欢大唐的天空,蓝得独特。”

王悦忻上来就语无伦次。

“素商公主,狄知逊和皇上吵起来了。”

“在哪里?”

“狄府。”

“去看看。”

来到狄府,满院子里跪满了人。

“皇上因何发怒。”

李治指着狄知逊。

“你还不觉得自己错吗?”

狄知逊也是也一个犟骨头。

“臣没错。”

“好好好,来人,打一百大板。看看是你骨头硬还是朕的板子硬。”

宁望舒赶紧跪在地上为狄知逊求情。

“皇上,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因何而不愉快,但是狄知逊他忠心耿耿。再加上一把年纪经不住这一百大板…”

狄知逊解下官帽。

“如果皇上执意要立武媚娘为妃我就辞官。”

李治更加愤怒。

“给我打。”

宁望舒把狄知逊护在身后。

“公主,臣没有错,你就让皇上打吧!”

宁望舒跪着走到李治面前。

“皇上,狄知逊这样做是为了大唐的名声,你如果打了他以后还有谁效忠你。”

李治蹲下把宁望舒扶起来。

“我这是杀鸡儆猴,都阻止我立武媚娘为妃。那我就先拿他开刀…”

宁望舒拼命压制情绪。

“你就算杀鸡儆猴也要杀对人啊!狄家一门忠烈,为的又是你李家名声…”

李治又指着狄知逊。

“朕再问你一遍,你拼死也要阻止我立武媚娘为妃是不是?”

宁望舒急得替狄知逊回答。

“不阻止了。”

李治把宁望舒推到一边。

“素商公主别替他说,我要他自己说。”

狄知逊脱下官服。

“你有你的态度我也有我的态度。”

李治气得一脚踢在椅子上。

“好,很好,给我狠狠地打。”

宁望舒死死护住狄知逊,板子重重打在她身上。

李治叫人把宁望舒拉到一边,所有人都在磕头求情。

宁望舒挣脱爬到李治面前抱着他的腿。

“打之前能不能再听我说几句话。”

“说…。”

此时此刻不管宁望舒说什么好话也改变不了糟糕的局面。可她又不能看着李治下令打狄知逊,想了半天,把在电视剧里学到的桥段给用上了。

“月移西楼更鼓罢,渔夫收网转回家。雨过天晴何须伞,铁匠熄灯正喝茶。卖艺之人去投宿,飞蛾团团绕开花。柴夫担柴早下山,猎户唤狗收猎叉。美人下了秋千架,油郎改行谋生涯。忠臣忠言碰尊驾,祈求皇上饶恕他。”

李治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秦千凝站起身来。

“皇上,看在公主连说十个不打就请皇上月移西楼,雨过天晴好不好?”

“十个不打?”

“是的,月移西楼更鼓罢是不打更,渔夫收网转回家是不打鱼。雨过天晴何须伞是不打伞,铁匠熄灯正喝茶是不打铁。卖艺之人去投宿是不打锣,飞蛾团团绕开花是不打茧。柴夫担柴早下山是不打柴,猎户唤狗收猎叉是不打猎。美人下了秋千架是不打秋千,油郎改行谋生涯是不打油。”

李治无奈又佩服的表情把宁望舒扶起来。

“狄知逊,我知道你是为了皇家的名声。能不能让我任性一次面对心中所爱…”

宁望舒给了狄知逊一个眼神,狄知逊看到宁望舒为了他被打得直不起腰重新戴上官帽。

“臣老了,你们年轻人感情的事臣不懂。”

秦千凝把狄仁杰扶起来。

“谢谢公主替我爹求情,我找李环山大夫来给你看看,那几板子可不轻啊!”

宁望舒松了口气摇摇手。

“我没事,你去看看你父亲吧!”

李治拉着宁望舒走出狄仁杰家。

“我今天心情不好,你能不能陪我散散心。”

“去我别苑吧!”

“你别苑有我让我消愁的东西吗?”

“去了就知道了。”

宁望舒又把所有人都叫到别苑,吩咐默儿把她准备好的东西都搬出来。各种食材摆满了桌子,李治看得眼睛都直了。

“皇上,看到了没有,世间没有什么愁是一顿烧烤解不了的。”

宁望舒亲自动手,烧烤味飘满整个别苑。

把烤好的食物放到桌子上。李治他们吃得狼吞虎咽,孟锦书和何乙也吃得津津有味。

“公主,太好吃了,你怎么会做这个。”

“学的呀!”

“在勃辽你只会学跳舞,其他的什么也不会。”

“那是在勃辽嘛!来到大唐就不一样了。”

宁望舒三两句搪塞孟锦书。

何乙拿着一串鸡皮走到宁望舒身边。

“素商公主,以后想吃能不能来找你?”

“当然能啊!好吃的东西大家吃着才香嘛!”

陆小虎吃得最满足,苏笑醒帮所有人倒满酒。张宇安和王悦忻一杯接着一杯,狄仁杰边吃边伺候李治。

秦千凝他们竖起大拇指。陈楚声和俞梓明互敬了一杯。

看着厨师杨晓帆和默儿他们几个还在忙碌。

宁望舒烤了一大把拿到他们面前。

“杨叔,来、先尝尝。默儿,带几个姐妹去吃我来串。”

“公主,你去吃,这种下人的活怎么能让你做呢!”

宁望舒捏了一下刘晗的脸。

“小晗,说错话了要扣银子的哦!我现在命令你们快去吃。”

陈楚声和俞梓明赶紧帮忙串串,王悦忻接过杨晓帆的菜刀。

“杨叔,我来切你去吃。”

李明和王元芳带着侍卫满城找李治找到了别苑。

“皇兄,你出宫好歹说一声嘛!害得所有人到处找你。皇宫里一团乱…”

李治放下手里的食物。

“难道做皇上一点自由都没有吗?”

“自由是普通人才有的,你是一国之主,做事不能随心所欲。”

宁望舒放下手里的活。

“曹王、王少卿来了。坐下来一起吃吧!”

“还吃什么吃,皇宫里一团乱,所有大臣在皇宫等了一整天。”

李治喝了一口酒。

“那个冰冷的皇宫待着让人窒息。”

“窒息你就不管了吗?王皇后为了今天筹备了多久你知道吗?”

李治又喝了一杯酒。

“可是没人知道我想要什么。”

“整个大唐都是你的你还想要什么呢!”

李明和李治吵了起来,宁望舒和王元芳把两人分开。

“冷静点冷静点。曹王,皇上多喝了几杯,说话有些醉意。你先回宫安抚所有人,皇上就交给我吧!”

李明骂骂咧咧走了,宁望舒跟了出去。

“皇上,你走慢点。”

“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宁望舒牵来一匹马。

“长安城嘈杂我带你去一个安静的地方。”

李治抬头看了看。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你还要带我去哪里?”

宁望舒把李治拉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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