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如意和堂兄在近午时分回到了杨家庄,与堂兄告别后回到自家小院。

看着破旧的小院,杨如意眼神复杂,虽然居住时间不久,心中已有了感情,每日忙忙碌碌,打扫着每寸空间,温和的父亲,憨厚的弟弟,可爱的小妹,全家其乐融融,给与孤独的她家的感觉,如今想要离开,心中颇为不舍,想着前途渺茫,人生地不熟,杨如意有点迷茫!

杨如意沉默半晌,不由得考虑起真的离开,家中琐事的安排,父亲需要养家糊口,肯定无暇顾及,弟弟还在当学徒,成家立业还太早,小妹还太小,无法持家,以后谁能撑得起家务?

嗯,母亲去世多年,或许给父亲续弦,是个好办法,他今年还不到四十岁,也不是不行,至少有什么事情可以有人商量,毕竟子女再孝顺,肯定也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只是听姐姐说,父亲和母亲生前感情极好,想要父亲同意,肯定并非易事,并且女儿给父亲娶续弦,可不好听,看来还得求大伯出面才行。

盘算良久,杨如意点了点头,转身回屋做午饭。

杨金与堂妹分别后,越想越不对劲,自从她那日重伤昏迷醒来后,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堂妹了,先是前日考校张秀才,再是今日她的言谈举止,哪里是往日那个活泼开朗,心思简单的小女孩。

“父亲在哪里?”杨金拦住一个丫头问道,虽然答应堂妹不得胡乱宣扬,但杨金还是觉得需与父亲商量商量。

“老爷在后院与小少爷玩耍。”小丫头忙答道。

杨金大步流星赶往后院,经过回廊,跨过垂花门,便听见一阵小孩的笑声,脸色不由得露出笑容,只见院中一老一少,正在抽陀螺,老者六十来岁,头发全白,脸上布满皱纹,眼神有点浑浊,正是杨家庄里正,杨氏族长,自己的父亲,正满面笑容的看着个十岁左右,长得虎头虎脑的少年玩耍。

“多大人了,还毛毛躁躁的,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平常要稳重,我百年之后,你就是杨氏族长,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把杨氏一族交给你。”杨老族长一见儿子,收起笑容,沉声训斥道。

“是,父亲。”杨金忙放慢脚步,低头认错。

“什么事?”杨老族长皱了皱眉,开口问道。

“父亲,儿子心中有事不解,想来想去,觉得需禀告父亲讨个主意。”杨金低头请示道。

“嗯,去那边说吧。”杨老族长见儿子脸色郑重,点了点头示意去旁边厢房,杨金立马上前一步搀着老父亲。

“嗯,说吧。”杨老族长进了厢房落坐,对儿子示意道。

杨金从前些日杨如意替代三姐儿去镇上买卖绣品说起,先说到“六合居”买卖参观的表现,到与张秀才结亲不成交恶驳倒张秀才,再到今日去买卖配方时的面对巨额金钱的淡然,对茶道的研究事无巨细的都说了一遍,“我甚至没有从她的表现中看出以前的一丝熟悉感,”杨金最后总结道。

杨老族长越听神情越郑重,“你从何时看出不对?她有什么说法没有?”

“应该是从她重伤昏迷后开始,至于说法,她只说是从前在门口救过一个快冻死的老头,从他那里学来的本领,可我从无听说过此事。”杨金想了想,回答道。

“那你对此事如何看待?”杨老族长道,自从年事己高,族中大小事务已逐渐交由长子负责,此时话语中己有一丝考校。

“此事儿子心中颇为疑惑,除了相貌毫无变化,她的言谈举止,为人处世,与以前相差很大,最近还与二叔商量说要出去走走,她以前可从来没有这个想法。”杨金道。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从古至今,都有突然开窍而变得聪明伶俐的,且再看看,如有危害杨氏一族时再做处理。”杨老族长想了想道。

“嗯?”杨金发出了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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