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看到来人,不由惊呼道:“六郎(吴宪),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吴宪还是依旧冷脸,“食君之禄,自然忠君之事。”

秦承大感委屈,“六郎怎能如此生分,你我岂是什么君君臣臣?吾辈同德同心,当为同志也。”

吴宪狡黠一笑,“同志就不能说笑吗?”

方正君子说起笑话来,确实非同一般,秦承自是放心地开怀大笑。

“走,看看我用你的兵书,练了十几日的兵如何?”

所谓的兵书,不过是秦承把《纪效新书》的体例誊抄而得,再由吴宪根据此时军队状况,填补各项细节。

秦承并不否认有如韩信、李靖一类的天才存在,但天才之所以是天才,自是稀缺。他自问没有“驱市人为兵”的能力,希望自然放在建立一支坚实有力的军队。

吴宪左手挥动旗帜,两旁士兵立即敲响锣鼓,营垒里登时涌出许多汉子。

只见有他们在不同人的领导下,编组分列,瞬息之间,便整齐划一的出现在秦承面前。

他不由得内心大骇,吴宪之才天授也?

如此短的时间内,二百余人,能从一片散沙,短时间排成极为工整的行列,非强军而不能为也。

“平原军已集合完毕,请郎君示下。”吴宪半鞠躬问道。

秦承也换了幅郑重神情,严肃道:“依计划进行。”

吴宪口答:“诺。”随即,他又再次翻转旗帜,金鼓齐鸣。

军队在原地立即分成不同的阵型,如臂使指,不过如此。

随后,一声鼓响,众人又立即分成三阵横列,手持木棍,进行枪法演示,百人如一人。

秦承看的只觉得目眩神迷,内心充满了底气,大争之世,自己入局了。

“请秦郎君训话。”吴宪道。

秦承点了点头,走下土台,走向平原军中。

他望着自己的军队,久久无言,他摆摆手,“坐吧。”

半晌不见动静,他看吴宪点了点头,眼前众人才轰然一声,全部坐倒在地。

秦承心里不由闪过一丝异样,但他很快调整好,也坐在地上。

“晚上就守岁了,你们早上还得出来操练,累吗?”

众人还有所拘束,秦同则回答道:“二郎这是说的什么话,自家兄弟还见外。”

这句话把现场氛围给释放了,秦承感受到许多人更放松了。

有人答道:“今天营里多了好些礼物,我们希望二郎天天来。”

秦承则答道:“这就是我家,自然是要常来的,可要是常来,就没那么多礼物了。”

众人无不哄笑,此时多少有点同宗兄弟相聚的味道了。

秦承又站起来,走进去,逐一寒暄,气氛更为热烈。

他见形势不错,便又登上土台。

“如果现在,有人来,要来占我们的家,怎么办?”

秦同率先响应道:“战!”

随后众人也跟着喊起来,先是杂乱不堪,随后逐渐统一,最后天地之间,只剩了“战”的吼声,气震山河。

正当秦承沉醉于自己的第一支军队之际,李顺也在忙碌着。

他走到了一户人家门口,推门便自己进去了。

“阿叔,李顺来看您了。”

这户主人是一位鳏夫,名叫于克成。他曾应募从军,参与过征讨庞勋之役,回来后发现自己家人俱在疫病中去世,便开始离群索居。

他年轻时,曾帮过李顺家很多忙,李顺念旧,对他多有帮助。

李顺提溜着一个精致的陶壶,像做贼一样悄悄溜进房门,没料到还是被人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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