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那琉璃桥不远处,一座城门隔绝两界,城门高耸宽广,门上贴了两幅对联,上联是那但存垂后意,下联则是莫杂好名心。

城门两侧,两位妖族守门人持矛站立,左右各有一位,站的相当板直。

距双眼就能见到城门的距离,任爰停马,咬着红唇,我看你是抱不够了。

王逢春吓了一跳,真跳下了马,摔了个激灵。

王逢春赶紧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真是皮实,竟还能站起。

任爰捂脸大笑,“你这个大笨蛋。”

王逢春格外尴尬,就只能痴痴站着。任爰打破尴尬,“跟紧我,我带你进去。”

二人向城门走去,王逢春躲在任爰身后,任爰活蹦乱跳而行,走到城门前,从口袋中取出一枚令牌,上面赫然写着百行牌。

见到百行牌,守门人便打开城门,此时一位守门人突然说道:“任大小姐,你就埋汰我们吧,每次进出都要拿出百行牌,是不是有些太大材小用了,就算你空手而来小人也不敢阻拦就是了。”

任爰回言,规矩还是要遵守的,“矩不正,不可为方;规不正,不可为圆。”

出言的守门人满脸佩服神色,还得是任大小姐!

任爰刚要踏步进门,另一位守门人向其问道:“小姐,你身后那个土狗子是谁?”

话刚出口,守门人就被剑意压的双腿跪地,不停吐着鲜血。任爰冷言,“还轮不到你来管我。”

就在守门人濒临死亡之际,一把飞剑出现斩断任爰剑意,持剑之人来到任爰身前,“爰爰,跟一个看门狗一般见识做什么。”

任爰将剑架于持剑男子脖前,眼神狠厉,爰爰是你叫的吗?下次再叫我就斩了你。”

任爰拉住王逢春左手,一把拽进城中,我们走!

城门外,一名持剑男子,一位逃过一劫的守门人,还有一位正在接受劫难的守门人,只见这位守门人艰难站起,说话变得有些费劲,结结巴巴的说道:“中奴谢过公子慷慨解囊。”

持剑男子不予理会,不愿再去听守门人破话连篇,一脚踢开,“滚远点。”

男子眼睛始终看着二人离去背影,双手握紧拳头,眼神貌似要杀人!

走进城内,如小镇街景,人烟稠密,生意往来。

王逢春心有所问迟迟不问,想着管这个姑娘什么身份,自己都混的无家可归了,能依靠谁就依靠谁。“其实王逢春并非随便之人,只是看这个姑娘人很好,更多的是真漂亮!”

街上搭讪之人层出不穷,任爰一一拒之,导致街上很多双眼睛看向王逢春都带有些许仇恨,或大或小,更有多张老嘴夸赞任爰这小丫头真是国色花香,倾国倾城。

路过一家小吃店铺,任爰停步,“王老弟饿不饿?”

王逢春摇头,可肚子却咕咕直叫。

任爰跟着摇头,不仅榆木,嘴还挺硬,真有意思。

“就这家了,我常来的,味道一绝!”任爰竖起大拇指,言语相当自信。

王逢春点了点头,吃什么都可以的,能填饱肚子就行。

“那就这家了。”

任爰带着王逢春走进店铺,账房先生打上招呼,“任大小姐可是好久不来了,平日都是一人,今日是吹错了哪阵风,竟与朋友而来。”随即又对王逢春说道:“小伙子前途无量,跟着任大小姐做朋友可不容易,你家祖坟我想都该冒青烟了。以后跟他人一提起,就说你与任大小姐一同吃饭,必定人人佩服。”

任爰打断账房话语,“钱叔,少扯没用的。”

钱账房连忙闭紧嘴巴,生怕自己再多说几句惹任爰生气,就俯身摆手,“二位,楼上请。”

上了店铺二楼,找了个最边位置,低头就可见二楼之景。

任爰打了个响指,大声呼喊,“小二点菜。”

店小二闻声而来,训练有素,站的笔直,二位需要些什么?

任爰敲了敲王逢春脑袋,榆木老弟,想吃点什么?

王逢春不知该吃什么,随口一说,都可以的。

任爰并不在意,声音洪亮带有磁性,那就来一份都可以。

店小二非常在意,任大小姐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任爰不置可否,又对王逢春问道:“到底想吃点什么?”

王逢春无法推脱,想了又想,那就来一份烤红薯,再来一盘野菜饺子,足矣。

店小二心里想着堂堂任大小姐哪认识的乡下土包子。

任爰大声冲着王逢春说道:“你还真是一块榆木脑袋!

“哪有你说的那些市井小吃,既然你不会点菜,那么我点什么你就跟着吃什么,这样总可以了吧,如果这样也不行的话,我也别无他法。”

王逢春摇头,不会不行的,还是那句话,吃什么都可以的。

任爰始终漏出笑容,“你还真好伺候。”反过身来看向店小二,那就来两份三脆羹,一盘货鳜鱼,腌制的脆筋巴子多量一盘,两碗米饭。就这些了,快做快上。

店小二飞快离去,得嘞,马上就给任大小姐把菜端上。

等待上菜过程,任爰掏出口袋,拿出一盒香烟。香烟之上,刻着五个大字——“人民大会堂。”

拿出两支香烟,任爰自己叼了一根,手指划过,香烟燃起,随后便是烟从鼻中出,一口接一口。

任爰将香烟递于王逢春,来一根?

王逢春摆手拒绝,不可不可。

任爰斜眼,一拍桌子,指着王逢春,“你不给姐姐面子?”

王逢春无可奈何,伸手接住香烟,叼于嘴中。任爰两指夹住香烟,将燃烧点放于王逢春香烟燃点。

香烟燃烧,烟雾缭绕,王逢春学的有模有样,也深深吸了一口。吸入嘴中,立马吐出,嗓子咳咳不停。

任爰笑的放肆,真是有意思!

王逢春扔掉香烟,任爰气急败坏,转过身不去看王逢春,嘴上嘟囔着:“这烟还是我从他们手中抢过来的,实属没有多少,你就这么给扔了,真是白瞎我的一片心意。”

王逢春不是真的榆木脑袋,伸手捡起香烟,放入嘴中,大口吸食,把马上灭掉的香烟又给吸燃了起来。

任爰也不是真的就彻底转身不去看王逢春,偶然间还是偷偷瞟向王逢春,见王逢春如此行事,立马转身,打掉王逢春手中半支香烟,“你是不是傻,都脏了,我再给你一根不就得了吗?”

话还没说完,任爰立马又掏口袋抽出一支香烟放于手中以指点燃递于王逢春,“呐,再给你一支,这次不许浪费了。”握紧拳头,抬起右臂伸出右手,再扔掉我就……我就把你这个榆木脑袋给打傻,让你以后生的孩子都随你,傻了吧唧。

任爰收回双手,笑个不停,想想都有趣!

王逢春接过香烟,不着急放入嘴中,那任姐姐不生气了吧。

“啊?”

任爰不知所措,收起笑容,有些不好意思,我这是在笑你,你还关心我生不生气,你不会真傻掉了吧。

王逢春越与任爰接触越放松,前所未有的心平气和,不打紧的,又不是你一人笑话我,很多人都是如此,“大可不必了解我,看我笑话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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