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气氛一下子都降到了冰点,所有的声音一下子都消失了,整个房间内,几乎是落针可闻。

提高三成,这是一个什么概念?毒品的利润很高,这也是相对于地区而言的,如果是在伦敦,它很可能卖到最高价,根据纯度的不同,大概是八十到二百英镑每克不等,而在美国迈阿密,也要一百美元左右一克,而作为通往欧洲的中转站里约,这个价格则要便宜的吓人,因为有掺大量杂质的缘故,所以贫民窟的可卡因是按包卖的,价格是十五雷亚尔一包,而最便宜的“快客”只需要五雷亚尔。

这就意味着最赚钱的部分是将“土豆”们走私到欧洲,在贫民窟内的可卡因的直接利润并不是很高。

所以将“土豆”的进货价调高三成,如果在贫民窟内部的“土豆”价格不涨的情况下,罗西尼亚的老大们甚至是要亏本的。

“抱歉,诸位老大们,但我必须提醒你们一下,我并是在和你们商量这件事,我只是通知你们,你们还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约西亚似乎很享受在场众人的表情,他把一只大手拍在秘书的屁股上,引得那位穿着黑色套装的女秘书发出“嘤”的一声娇叫。

“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本听到塞巴斯蒂安在小声嘟囔。

至于叛变到别的司令部去——做叛徒的代价是很惨烈的,在座的人或多或少地都见过叛徒的下场,被枪决那是最温柔的,被一刀刀剁成肉泥也只是常规操作,拉美的黑帮总喜欢将人剁成肉馅一扬的细泥来示威,这或许是几百年前那些三角贸易中贩卖到这里的黑叔叔们留下原始宗教传统。

“不行!这个价格,你让我们吃什么?”霍查是第一个表示不满的,他一拍桌子,几乎是要站起来。

“你吃什么?吃牛排,吃鸡肉,还是吃草,吃垃圾,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约西亚冷冷地说,他距离霍查很近,两人的额头几乎要碰在一起。

“不!不!约西亚,你这样在是动摇CV的根本,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形势有多严酷!我们和青年司令部和第三司令部的竞争很激烈,你这样做,那些瘾君子们,还有那些把“土豆”转卖到城市里的二道贩子,他们会抛弃我们的!

我要上诉,这不是一个公正的要求,我要向主席团发出抗议!”

约西亚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同意。”坐在中间位置的一个老大突然说,本向他看去,那是托马索,一个秃头中年人,他说出这句话时中气十足。

“shit!怎么可能,这个价格,你他妈疯了?”霍查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也同意。”在坐的佩尔南多也说,他说话时就显得没什么底气了。

“他妈的,你们做了什么交易!……”霍查转过身去,大声质问他。

佩尔南多转头去看会议室旁边贴着的一副巴西地图,竭力避开和霍查眼神接触。

“我支持霍查的意见,这个价格实在太高了,为了CV的未来,我们不能这样。”劳伦迪科也发表了他的观点。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会议突然僵持住了,屋子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本,塞巴斯蒂安,还有佩索托,你们怎么看。”终于,在整整两分钟的沉默后,约西亚打破了沉默。

他双手撑着会议桌,指甲在木桌上划下了一道浅浅的印痕。

本平静地盯着约西亚,没有说话,但有时候沉默也能代表一种态度。

塞巴斯蒂安张了张嘴,最后也是一个词也没有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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