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年多,张如桂起早贪黑,频繁出入盐使家的府邸。期初,他满怀希望,以为世上没人会做到油盐不进的。他精心准备礼物,言辞恳切地陈述自己的难处。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如桂的心情越发沉重。夏日的酷热让他汗流浃背,冬日的严寒冻僵了他的双手,但他从未放弃。他希望盐使念在往日旧情,能高抬贵手,让他的生意畅通无阻。

然而,盐使始终不为所动。其根本原因是,他手下的人年头已经查验过了,张如桂的盐掺杂不好的,这违反了盐业的严格规定。曹盐使身负监管职责,不敢轻易徇私。后面烦了,直接闭门不见。

这天张如桂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盐使大门。后面小厮拿着精美书画。然而,他尚未触及门环,便被门口的家丁拦下。身材魁梧的家丁,面无表情,冷声道:“大人有令,今日不见客。”

张如桂心中怒火中烧,但他知道此时发作无益,只得强压怒气,转身离去。

离开盐使府邸,张如桂沿着京城的街道漫步。他心中思绪万千,渐渐觉得此生意之路估计断了。忽然,一辆华丽的马车从他身边驶过。马车上一位年轻的少年公子,看到舅舅,连忙命马车停下,他跳下马车,向张如桂行礼道:“舅舅,你怎会在此?”

张如桂叹了口气,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了贾思文,贾思文听后,眉头紧锁,沉声道:“曹正民太欺人太甚。我们当初和家母低声下气跟他请罪,就是指望和他以后不结梁子。他还如此绝情,那么无理对待舅舅你。”

“还有此事,姐姐何须如此作践自己去跟他赔不是。贾家好歹也是苏州首富呀。”说完张如桂竖起了大拇指。

“可不是嘛,舅舅。难道就他家是达官贵人。我大姑姑也是京城户部侍郎的夫人。我们家族也是有达官贵人,何来低他一等之说。”

“就是就是,我们门楣也不低。何须任由曹正民践踏的。”就在这时,贾思文提议道:“舅舅,不如我们一同去天一酒楼坐坐,或许能想出些办法。”

张如桂点了点头,他们一同登上马车,向着苏州最有名的天一酒楼驶去。马车在繁华的街道上穿梭,周围的喧嚣声渐渐远去,张如桂的心情也稍微平复了一些。没一会工夫,马车已经来到了天一酒楼的门前。酒楼三层高,酒楼三层高,飞檐翘角,雕梁画栋,显得格外气派。门前挂着一块金字招牌,上书“天一酒楼”四个大字,字体飘逸,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

贾思文和张如桂下了马车,步入酒楼。酒楼内热闹非凡,人声鼎沸。他们找了一张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几样小菜和一壶酒。

张如桂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感叹道:“这天一酒楼的酒水果然名不虚传,香醇可口。只是今日心情不佳,饮酒也觉无味。”

贾思文安慰道:“舅舅,您放心,我们不妨先放松心情,好好享受这顿美食。”

张如桂点点头,准备享用时,张如桂的目光忽然一定。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酒楼门口——那是常去盐使家的郎中,孙大夫。

孙大夫神色匆匆,仿佛有急事在身。他扫视了一眼拥挤的酒楼,似乎有些焦急,但还是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急忙招呼小二点菜。

张如桂和贾思文对视一眼,后者不解地问:“舅舅,你认识那人”

张如桂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低声道:“他是盐使家郎中,此来必有所图。且看我们会否因此得知一二。”

随着孙大夫匆忙用完餐,他神秘兮兮地环顾四周,似是担心被人跟踪,然后快步离开了酒楼。张如桂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冷笑,他心中早已埋下了报复盐使的种子,今日恰是施肥的好时机。

“思文,你见那郎中行色匆匆,必有蹊跷。你可愿助我一探究竟?”张如桂试探性地问向侄子。

贾思文年轻气盛,对于冒险本就心存向往,听闻此言立刻点头如捣蒜,表示愿意。

两人决定尾随孙大夫,看他究竟意欲何为。穿过熙熙攘攘的市集,孙大夫的步伐快而急促,显然想尽快摆脱可能的跟踪。然而张如桂和贾思文也是老于世故,他们保持距离,巧妙地隐匿在人群之中。

最终,孙大夫走进了一家药材铺,与掌柜低声交谈后,拿了些药品便再次匆匆离开。

“叔叔,他拿了什么?”贾思文好奇地问。

“那些是些平常的补药,但其中夹杂了几味用量需极谨慎的药材。”张如桂眼神深邃,声音中透露出丝丝寒意。

夜幕降临,叔侄二人悄然来到盐使府外。宅邸雄伟,门前石狮子威武庄严。然而在这宁静的夜色中,一场阴谋正悄悄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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