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夏天一如既往,狂风,雷雨,阴沉,晴朗,该来的一样都不会少,没有什么异样。很多年轻人三五成群地穿梭在街道上,那一张张年轻的面容上绽放着笑容,手中的汽水不断地在冒泡,风来了一阵又一阵,时光就这样悄然无声地流逝着。

阳光如金色的纱幔,轻柔地洒落在每一处角落,映照着陆少白的身影。他身着月白色的T恤,胸前绣着云纹,飘逸灵动。

云池镇就是一条很长的街道沿着河流一直蜿蜒到尽头。河流两旁偶尔突兀几座古建筑,朱红色的门以及窗,上面雕刻着美轮美奂的图案,仿佛是漫漫岁月留下的痕迹,诉说着曾经的故事。屋檐下挂着的红灯笼,在风中凌乱地摇曳,宛如点点星火,为这现代的街巷增添了一抹温暖。

陆少白的脚步轻盈稳健,他的目光在周围的景物上流转。街边的小摊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商品,货架上挂面了各类小玩物,各种提不起名的小吃,摊主们热情地吆喝着,声音此起彼伏。

走过一家茶馆,牌匾上飞舞着“云都一茶”的字样,陆少白被那阵阵茶香吸引。不知觉中,小心翼翼地进去,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员热情地迎了上来,为他沏上了一壶龙井茶。陆少白不懂茶,轻轻抿了一口便一饮而尽,传说中那茶的清新香在口中弥漫开来,沁人心脾没有感受到,反而一股青涩带着苦味从喉咙散发开来,脸上的痛苦变得文绉绉的,都没有菜汤好喝。一旁的老者摇摇头。

云池高中六天都在上课,只有星期天一天的休息时间,林忆和请假回家,陆少白独自一人在街上闲逛,临近黄昏了才回学校。

进了学校大门,陆少白望着大门觉得好笑,谁设计的这么奇怪的门。

正当郁闷之际,夏诗诗和程琳琳结伴从外面回来,在后面喊了一下他,说了一些什么没有听清,陆少白回头,一个漂亮的女孩散着发在冲他微笑,发丝随着他走动的步伐左右摇晃。

什么,陆少白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夏诗诗年轻漂亮,有时候也偶尔发一下癫,任由她在自己的手臂上拿笔随意乱画,一脸天真的给他解释着这画的含义。有时候连自己都编不下。

夏诗诗过于保守又或者说不上,异性朋友也没几个,而且又不是很主动的女孩子,真正说得上话的也就同桌不久的陆少白,久不久还和林忆和聊上几句,大多数时间里就和程琳琳相处。

英语课上气氛紧张严肃。老师滚动名字转盘,女生大多很顺利,这让不少男生陷入窘境。

陆少白忐忑不安,自己的英语是真的烂,这从初中以来学的英语一塌糊涂,他的紧张几乎让他无法站立。邹着眉头。

夏诗诗喜欢恶作剧,更是让他哭笑不得——她故意戳戳他的腰,“快点站起来!”严肃地小声催促。

陆少白紧闭着眼,以为自己被抽到,无奈地站起来,心中冰凉,从上到下,贯穿每一处毛孔。

老师见他起身示意另一名学生坐下,她最喜欢拿注意力不集中的人来开刀,转言让他读一个句子。

结果他读出的英文句子让全班哄堂大笑,连老师都听得目瞪口呆。

“陆少白,你把这句抄一百遍。”老师严厉地说,眼神里充满了煞气。

另一边的学生黄子华则侥幸逃过一劫。

夏诗诗笑得前俯后仰,而陆少白则是怒火中烧,恨不得当场教训她。

夏诗诗平复了一下情绪,轻轻咳嗽一声,同时小心地留意着讲台上的老师,低声道:“哎呀,不行了!我简直要笑岔气了!陆少白,你可太逗了!”随后,便对他的外貌进行了一番颇有些词不达意的描述,“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眉毛那么粗,头发还有点卷,嘴巴厚厚的,整个人就像头牛!”说罢压住笑声,脸憋得通红。

陆少白似笑非笑,脸色苍白,更多的是一腔气愤,骂道,“你就是头猪!”

“你这头牛!”

两人的斗嘴引起了老师的注意,一个眼神杀两人立刻鸦雀无声。脸色顿时通红。

下课铃声响起,陆少白摩拳擦掌,打算报他心头之恨。然而,夏诗诗机敏,迅速举起书本,挡住他伸来的手。

陆少白一脸无奈,将英语作业丢在她面前,一百遍一字不少。

鬼才帮你写,嘴角上扬,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陆少白不屑,不写,本王扒了你的猪皮!

还本王!牛魔王吗!夏诗诗戏笑。

陆少白不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吃了她一般。

夏诗诗拉住林娜,看,他又在用他的牛眼瞪我!好像拉人来围观似的。

宿舍

林忆和光着膀子,穿着花短裤,拖鞋发出啪啪的响声。“少白,干嘛呢!跟我去卖部!”

陆少白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神情平缓,大晚上的去小卖部买什么?

“搞点夜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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