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腔开唱,伴着鼓声,二胡的合调,娓娓传来。

春坊阁内,一曲渐歇,红幕落下,一楼大堂中也逐渐热闹了起来。

短暂的休息后,阁内其他名角依次上场,时不时的伴随着几声听到陶醉处的叫好打赏声。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

春坊阁闭门后,秦苍与徐怜也坐上马车回到了秦府。

秦府位于宜宁街中部,周遭坐落着的庭院都是城中的大户。

秦家主营灵茶,灵酒,酒楼生意,涉及财源庞大,私下里也有秦半城的名号。

因此,府内装饰也是极为贵气,假山楼台,亭台楼宇,奢华无比。

刚一来到府门口,下了马车后,却发现朱红大门敞开。

顺着视线还能看到庭院中假山凉亭下坐着一位老者。

“张伯回来了?”秦苍脸色笑道,步伐走了过去。

凉亭下,石刻棋盘旁,一位老者身穿一袭黑色锦袍,鹤发童颜,面容一丝不苟,颇为威势。

此刻,老者正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素茶,慢慢轻饮。

张伯是秦府的大管家,也是家里的老人了,这些年来也都是由他一手操持着生意。

“又出去鬼混了?”张伯瞥了秦苍一眼。

“只是出去听了个曲,别的什么也没干。”秦苍讪讪笑了一声。

在秦府中不存在仆强主弱的情况,张伯年轻时跟秦父拜过把子,交情过命的那种。

几乎等同于秦府的一把手,因此,对待秦苍的管教也很严苛。

每日不是让秦苍读书就是读书,要不是他平日里事务繁忙,秦苍也不敢出去。

“公子,你也老大不小了,成天听戏像什么样子,你要这样让我如何把这副家业交给你!”

张伯暴喝一声,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言道,说着,还重重拍了一下棋盘。

原本由青石雕刻的棋盘桌案,竟被他一掌拍成了粉末。

秦苍吓了一大跳,嘴里嘟囔一声,“您是筑基修士,又这么年轻,不如多干点一点,让我多享享福。”

“你说什么!”张伯声音陡然大了起来。

“没什么,张伯我错了,以后一定改,保证不会了!”秦苍见状不妙,连忙改口。

“张伯,灵茶镇的事情您处理完了吗?”随即又岔开话题道。

张伯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淡淡言道,“亏你还知道这个,灵茶镇里来了几个魔道妖人。”他忍不住叹气一声。

“魔道,张伯您没事吧?”

“没事,此事已经上报了净日宗,执法堂的弟子很快就解决了。”

“只是可惜了那三个村子的百姓了啊。”张伯摇摇头,又有些悲天悯人的叹道。

秦苍听完,心中一惊,这就是他至今没有安全感的由来,修仙界中正道多少还讲点道义。

但魔道他们是真把你往万魂幡里装啊。

不是秦苍不努力,而是想努力,却找不到方向,连基础的感应灵气流向都做不到。

“那张伯明天您还出去吗?”这时,秦苍搓了搓手,有些讨好的问道。

张伯闻言,看了秦苍一眼,心中自然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冷哼道:

“当然出去,我不努力一点,怎么给你挣听曲的钱。”

秦苍悻悻一笑,正准备答话时,却见徐怜提着两个食盒走了过来。

“公子,张伯,聚仙楼的饭菜送过来了。”

原本徐怜也会做饭,只是味道很差,不是盐放多了,就是菜色单一。

久而久之,秦苍也就点起了外卖,反正都是自家生意。

“我吃过了,你们吃吧。”张伯见状,有些无力的摆了摆手。

秦苍内心松了一口气,连忙跟着徐怜来到了餐堂,面对张伯,总感觉有些打怵。

毕竟,他现在一个啃老的废柴,确实有些硬气不起来。

吃过饭后,夜幕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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