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路的颠簸,熊白粥终于醒了过来。
只感觉腰酸背痛,全身都要散架了一般。
他环顾四周的环境,这是一处毫不透光的监狱,而他自己则被绑架在刑架上。
一时间他身上的醉意已然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焦躁与不安。
旁边站着的审讯人员正准备将鞭子抽打在他的身上,而一个穿着中山装的年轻人,就是悠闲的坐在太师椅上,看着眼前的一切。
看样子,他应该是头儿!熊白粥的目光看向着顾云望去,身旁的鞭子,离他越来越近...
“不,别打我!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知道我父亲是谁吗?他是国党行政院的元老,他为党国立过功,他为党国流过血!”
熊白粥在危急时刻,立刻搬出了他早已过去的父亲,毕竟在他的心中,他父亲的名头给他带来过太多的便利,他的身上的中校军衔,以及拥有重大前途的职位,那都是他已故父亲为他带来的福利。
“我父亲是....。”
“好了,别扯这些没用的!跟你直说了,除非你爹是委员长,不然在我这那都是扯淡!”
坐在太师椅上的顾云也是直接不惯着,将杯中他喝剩下的浓茶,一股脑的泼在了熊白粥的脸上。
和林玉琦吃完馄饨后,他就立刻回到了审讯室里,他来这,可不是听废话的!
都来到军事情报处审讯室里了还拼爹呢?有毛用啊,你以为你是蒋家的太子是吧!
“看你细皮嫩肉的样子,我也不想为难你,痛快点,交代了吧!”顾云站起身来,向着熊白洲走去。
“你和你的舞会女伴是怎么认识的?他又是什么身份?你有没有将重要情报给过她?快说!”
顾云接过旁边审讯人员的鞭子,就往熊白熊的脸上抽去,粗麻制作而成的鞭子威力极大,一上去就留下了给他脸上留下了一条血淋淋的印记。
熊白粥明显是被吓到了,甚至忘记叫出了声。
比起疼痛,他现在更害怕的是自己的结局,这群人是真敢动手啊,他不会在这里被他们打死吧!他的冷汗犹如倾盆暴雨从身体分泌出来。
“我可以说!但我有一个条件,我要见党务调查科的徐科长!我要当着他的面说!”
再来脑海里利索了一圈,熊白粥终于找到了一个他可以依靠的人物,他曾听父亲说过,他和徐可均是一起通过窗的好友。
现在身为故人只指着自己落难,他应该会伸出援手吧,再不济也会打个招呼让眼前的这些人关照一二。
能拖延一点时间是一点,他反正是不想挨打。
“哦?为什么呢?他来了又能怎样!”
顾云有些吃惊,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点背景,还能和徐可均攀上关系呢。
“至少可以保证我的安全,而且这样我说的话就有的人证明,不会被你们这群特务所随意篡改,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害我!”
熊白粥的内心虽然充满了恐惧,但还是保留着一丝理智,尽可能的为自己争取有利的条件。
他之前就听父亲说过,军事情报处的手段最黑,经常会篡改一些人的证词,加大罪行,好让委员长更加的感受到他们的作用以及重要性。
再说了: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这句话无论是在哪个审讯室里都同样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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