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妙惟肖的鸡叫声引起了周围病房的哄笑。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笑声顺着手机传到江家,江软语气得脸色发白,指甲忍不住夹进肉里,顿时疼到落泪。
“信不信我把这家医院收购了,直接把你开除?”
听到心上人的啜泣声,霍庭晰怒不可遏,浑身上下散发着王霸之气,傲慢的眼神似乎在说——
天凉了,王家该破产了。
“你知道这家医院是谁家的吗?”护士用“关爱智障”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霍庭晰,直接站到椅子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男人,歪嘴一笑,“苏州薛家!小东西,听说你很嚣张?”
说着,护士伸开双手,模仿“众爱卿平身”的姿势。
手机响起一阵BGM:“七年已至,恭迎龙王归来,不再低调!”
霍庭晰心神大震,倒退两步。
苏州薛家——苏省十大家族之一,行事乖张、睚眦必报。
电话另一端的哭腔更明显了,隔着互联网,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真情实感,已然被吓坏了。
“霍哥哥,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没有让你去医院探望姐姐,你就不会因为我得罪薛家。”
这话落在霍庭晰耳中,又是另一番意思了——
如果孟扶楹没有住在这家医院,他来探望时就不会大放厥词,得罪薛家。
这一切,都怪孟扶楹!
缕清思路后,霍庭晰站起身,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指点点:“孟扶楹,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
孟扶楹用食指指着自己,露出申留真同款表情包。
“怪我?”
眼珠子彻底愤怒,在眼眶里不停抽搐地表演着三周跳。
她麻溜地爬了两步,捞过卫生间门口的马桶搋子,脸上露出假笑男孩的微笑:“你没事吧?”
“有事的是你!”江清野的怒吼声顺着扬声器传来,“你不要忘了,若不是软软心善,你根本进不了江家。你再惹软软伤心,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陪你录制恋综。”
心善?
孟扶楹沉默地低头,眼眸里酝酿着无法散去的阴暗。
江软语是江家弄丢的千金,她只是一个孤儿。
当年,若不是她和院长妈妈协力救下江软语,在江软语认祖归宗后,江家也不会收她为养女。
作为养女,地位比不上江家仆人,零花钱一分没有。
被豪门收养了,她还要靠院子妈妈接济,闲暇时要打零工。
这算哪门子心善?
她的生活质量一点都没提升,江家倒是博得了好名声!
拳头硬了。
孟扶楹捏了捏关节,见狗男人又开始装逼了,狠狠地马桶搋子插向刚起身的霍庭晰。
马桶搋子很大,牢牢地吸附在男人的鼻子和嘴上。
霍庭晰只觉得鼻腔一热,一股大力袭来,下盘突然有些不稳,脚一滑,笔直地倒在地上。
“谁稀罕你陪我上恋综!”
孟扶楹边说着,边泄愤般用力地拔起马桶搋子,男人的脸上立即浮现红圈印,嘴巴也肿了。
江清野嗤笑:“除了我心善,还有谁愿意陪你这个声名狼藉的人去恋综?孟扶楹,别太高看自己。”
我声名狼藉?
孟扶楹偏着头,回忆往事,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重生七次,七段操蛋的舔狗人生,第一段是从出生到死亡,余下六段是从16岁开始。
但这一次,她从23岁开始。
所以,她的23岁在做什么?
思索良久,孟扶楹还是想不起来,自己的第一段人生在做什么。
索性不想了。
作为新时代独立女性,孟扶楹有一个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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