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棠予开吃第三张饼的时候,游序脸色已经十分不好看,质问她这几天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
被纪棠予否认了,解释说中午那会前线说挖出来了个大件,她在后方跟着激动忙活,把午饭给忘了。
游序狐疑地嚷嚷着“你那什么师兄啊饭都不给吃”,一边用勺子帮纪棠予晾羊肉汤。
阮相宜的电话就是在这时候打来的。
听秘书说游序回国了,问他现在在哪儿。得知游序跟纪棠予在一块儿,阮相宜在电话那头顿了下。
游序说他熬了几个通宵,就为了过几天二人世界,让阮相宜这几天不要拿工作上的事打扰他。
阮相宜挂了电话,纪棠予终究没能把第三张饼吃完,游序负责清扫战场。
吃完两人去散步。春夏交接的北方城市,夜晚小凉风一吹,干爽清透,是散步的好时节。
手牵手走过熙熙攘攘的街头,直走到尽头,右拐,上一段坡,突然就柳暗花明,运河大桥上凉风习习,大桥两侧的河面在桥面两侧路灯的映照下静静流淌。
一路将自己半个月来的生活细细讲给对方听,这会儿到了桥上,游序从身后揽着纪棠予,随着三三两两的人群慢慢往前淌,听她讲运河见证下的这个地方数千年来的历史。
突然地,游序在纪棠予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好似无事发生般:“继续讲啊。”
纪棠予刚继续没两句,又要如法炮制,被纪棠予挡了,还要满腹委屈:“干嘛啊老婆。”
纪棠予一向不喜欢在公众场合亲昵,若不是这月黑风高夜静人少的高桥,不会允许游序这般抱着她走。
走到一处观景台,找了个看夜景的角落,游序从背后拥着纪棠予,倚在栏杆上看万家灯火。
“老婆,你知道我这半个月来最累的时候都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
“我就想像现在这样静静抱着你,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你在我身边,只要我伸手就能抱到你,再难管的酒店,再难缠的客人,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
纪棠予一时无话,手伸到后面摸了摸游序的脸,游序把下巴搁纪棠予肩膀上。
过会儿,纪棠予说:“要是有一天太累了,告诉我。”
游序把纪棠予转了个身面对他:“有你,不累。”
游序低头想亲吻,被纪棠予抵在他胸前的手制止了。
游序拿走那只手,声音压得低低的:“没人看,大家都忙着亲自己的呢。”
一路走来确实见了不少情侣,纪棠予还在犹豫,游序的吻就落了下来。
跟下午卫生间里久别重逢的吻相比,这个吻一开始没有那么热烈。
因为百米上空的凉风,它甚至让人觉得清爽温润。
但它毕竟是一个吻,发生在这个世界上无人认识他们的角落。
如果说游序一开始只是想平平常常地接个吻,所以吻得温柔克制。
但,当纪棠予被他那句“没人看”说服,仰着脸,闭着眼,开始回应他的时候,某个地方的神经被轻轻拨动,他手上一下加重力道,把人紧紧拉过来贴着,吻也越来越放肆。
纪棠予落在他背上蓦然抓紧的手,和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都成为他即将失控的信号。
下午卫生间那股急切和难耐又传遍四肢,游序艰难地放开纪棠予,在她耳边低声道:“回去。”
纪棠予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回:“不是说什么都不用做?”
“该做是得做。”
下桥打车回宾馆,开门落锁,游序拉过人抱起来抵在墙上,把刚才那个未尽的吻重新续上。
半个月的相思之苦,下午那次简直杯水车薪。
再不用顾及其他,游序片刻就把纪棠予吻得呼出声。
游序一只手托着纪棠予,一只手扯了自己的外衣外裤,走去床边的路上解了纪棠予的外衫,抱着人往标间最近的那张床上砸。
在桥上按下的冲动悉数放了出来,没有什么言语,也不需要任何言语,此刻只想抱着贴着咬着,解一解十几个日夜的思念。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