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说什么呢?大点声让朕也听听。”坐在上座的谢鸿逸突然出声,五皇子脸上的笑容僵住。
他有些紧张的站起来,微微低头,声音都紧绷起来:“儿臣只是跟二哥随便说了两句。”
谢鸿逸盯着五皇子不说话,五皇子被盯得后背一层层冒冷汗。
良久,谢鸿逸终于开口:“坐下吧。”
五皇子坐下后就一直僵在席位后,后半场宴席,他连动都没动一下,就别说再跟谢无倦搭话了。
给太子的洗尘宴,谢鸿逸虽然为了做表面功夫没提前离席,但也没有要将太子正式介绍给朝臣的意思。
本来太子这个身份,是应该有自己的属官的,也可以光明正大的上朝议政。
但谢鸿逸一没有把太子该有的属官安排清楚,二不打算让他上朝议政,三不想他快点好起来。
要说这满殿中最不想太子好起来的,非谢鸿逸莫属,他压根就不想要元后生的嫡子,从太子回宫起,太医每天给他把脉,不是要确认他有没有变好,而是要确认他的身体越来越差。
宴席刚散,谢无倦被小太监扶着进了内室,虽说早春天气还有点凉,但正常人也不会再在屋内摆炭盆,太子寝殿内却放了一个烧的很旺的炭盆。
太子在榻上坐下,挥了挥手,示意小太监下去。
小太监低头行礼,悄声出去。
内室的门刚关上,云一就无声翻窗入内,将一整壶茶倒入炭盆内,丝丝拉拉的水声惊动了门外守着的小太监:“太子殿下,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谢无倦咳了两声,回道:“没事儿,我要沐浴,你去准备吧。”
小太监迟疑一瞬,低声应:“是。”
听到小太监走远的声音,谢无倦瞥了眼云一:“神医说我的身体现在不能冻着,你把炭盆灭了是生怕我好是吧?”
云一向来没表情的脸上少见的染上惊愕:“主子,我看你满头的汗,以为你热呢,我错了。”
“逗你的,一会儿叫他们再弄一盆进来就行,你这性子是真不如小十一好玩儿。”谢无倦语气里带了点笑意。
云一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板着声音道:“小十一快回来了,主子再忍我几天。”
谢无倦瞥了他一眼,语气里还有未散的笑意:“行,那我就再忍你几天。”
他往后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丝毫仪态也无,之后又拿起旁边放着的兵书翻开接着看:“谢鸿逸是不是查到了老五?”
云一回道:“是,我们放在监察御史家的书信都被人翻走了。”
谢无倦嗤笑一声:“今日我见他突然将老五叫起来,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知道他多半是查到了。”
云一:“那还要接着查监察御史吗?”
“查啊,为什么不查?他收到那些证据,只短短一晚上,就决定要上奏,难道不可疑吗?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凭什么敢一下子得罪这么多人?刚正不阿?我可不信。”
“从一个开安县县尉,直接升到京城的监察御史,京城中没有人提拔?怎么可能。”谢无倦淡声道。
云一:“我马上叫人去查。”
云一刚要转身离开,谢无倦又叫住了他:“等等。”
云一问:“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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