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卯时刚到不久,朱由校早早便被当值的宫女叫醒,一群人忙前忙后的为他洗漱穿衣。

好不容易全部整利索了,朱由校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叫唤了起来。

“礼部的人到了吗?”朱由校回头问道,他是真的讨厌这群人,要不是他们,自己也不用这么早就要起来。

“回太子话,周大人早到了,正在偏殿候着呢。”

“行了,反正也没你们啥事,自己找个地方猫着去吧,记住,不要吵醒了五弟。”朱由校听说这个姓周的礼部官员已经到了,不禁有些头疼,这么积极,莫不是个老学究?

要真是这样,自己可就惨了。

当值的宦官提溜着一盏宫灯,走在前面引路,朱由校看着天还没亮的乾清宫,心里对礼部的怨气又大了几分。

想着这个时辰,五弟估计还在呼呼大睡,自己却是已经起了,待会还要听礼部的人说教,真烦啊,早知道这个皇帝就让五弟当好了,自己愿意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谁都管不到自己。

“皇爷,到了。”就在朱由校走神的时候,引路宦官的声音响起。

朱由校看着已经亮起灯的房间,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头痛,正想找个理由开溜,房间的门被从里面打开:

“太子,为何来的这么晚,要知道,一日之际在于晨,太子马上是要登极的人了,怎么可以如此懈怠。

想我大明自太祖年间开始,皇子皇孙们都是必须卯时即起,送文华殿就学,午时才可还宫。阁老们已经考虑到太子这些天诸事繁多,特意让下官来这慈庆宫教学,太子就住在这慈庆宫,为何还如此晚到?”

完了。

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朱由校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果然是个老学究,又臭规矩又多。

哎,反正只有两天,忍忍算了,等自己登极了,一定要把这破规矩改了。

朱由校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走了进去,那脸上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奔赴刑场。

闷着头往里走去,朱由校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准备开始今天的折磨。

“太子,那是老夫的位置,按照礼制,你应该坐在下面,这里不是朝堂,没有君臣,只有师生。”

看到自己的位置被朱由校占据,周老头也是眉头一皱,看样子,自己真的要好好教育一下太子这宫中的礼仪,不然以后闹出什么笑话,丢的,可就是他们礼部的脸面。

……我就说这凳子怎么是温的,原来自己坐错位置了。

朱由校尴尬的笑了笑,丝毫没有将老头的不敬放在心里,这种老学究,又是礼部出身,规矩在他们眼中,估计能大过于他们自己的性命。

朱由校也懒得与其发生不渝,一眼不发的走了下来,等待这老家伙开始讲授。

“太子,老夫周儒礼,受刘阁老之邀,特来为太子讲解登极之时所需注意的礼仪。”周儒礼说完之后,走到了上面的讲桌坐下。

朱由校见老头坐下,也正准备屈身落座,谁知这一下又把老头惹毛了:“太子,你应该行师生之礼才对。”

闻言朱由校也是无奈,麻木的跟着老头拜过至圣先师,接着又朝周老头躬身行了一个师生礼后,才得以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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