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内阁值房里的人心涌动,慈庆宫内则是一片祥和。

朱由校无聊的在桌面上折腾着七巧板,朱由检仍然是老样子,手持一本《皇明祖训》,认真的在翻阅着。

“五弟,你为啥这么喜欢看这本书,难道里面真的有黄金屋还是颜如玉不成?”

朱由校手中翻来覆去的拼组着各种图案,可五弟教的那些,自己早就已经融会贯通了,实在是没有新意。

瞅着躺椅上的朱由检,他不明白,为何五弟每日都是在看书,而且每次看的都是同一本书,莫非这本书就真的有这么大的魔力不成。

“皇兄,就算这书中真的有黄金屋,难道还能比这皇宫大内富有?”

闻言朱由检轻笑一声,他知道这是朱由校一个人又开始无聊了,不过是找个由头想与自己说说话罢了。

“那倒也是,五弟,要不你先别看了,我们聊会天如何?”朱由校想了想,觉得确实也是,这天下,会有哪里能富有的过这紫禁城。

“可以,皇兄想聊点什么呢。”朱由检顺势将手中的《皇明祖训》垫在脑后,这躺椅啥都好,就是脑袋有点硌得慌。

“嗯,那我们就聊聊内阁会怎么处理周儒礼这个老梆子,怎么样?”朱由校脱口而出,显然是酝酿了许久。

“我都行,那皇兄认为内阁会怎么做?”闻听朱由校今日竟突然要与自己谈论朝堂的问题,朱由检也是顿时来了兴趣。

这种话从自己这位皇兄的嘴里说出来,那可真是新娘子上花轿,妥妥的头一回啊。

“切,还能怎么样,肯定又会是一堆人联名上奏疏求情呗,什么无心之言,小惩则可,然后就是什么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啊,要我看在他是父皇先生的份上,罚点俸禄,再不行就暂且罢官啥的。

反正折腾到最后,终究是逼得我们不得不放了这个老家伙,这朝中的大臣不一直都是这种作风吗”朱由校撇了撇嘴,有些讥讽。

“那皇兄想怎么处置周儒礼呢?”朱由检有些吃惊,这些话说实在的,他不认为朱由校可以想的到,并且如此逻辑清晰的讲出来,看样子中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教过他,只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竟然把自己的活给抢了,真是可恶。

“周儒礼有辱父皇,按律应该杀了他,只是我也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朝中那些大臣,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砍掉周儒礼的脑袋,毕竟,天下的文人才是一家,皇帝,只不过是他们供奉起来的祥瑞罢了。”

朱由校此番话一说出来,朱由检就更加确定了背后有人,因为这种透过事情的表象,直达本质的思想言论,绝不是像朱由校这样的人可以说出来的。

“皇兄为何突然会有如此深的感悟,可是有人在皇兄面前说了什么,得罪了皇兄?”朱由检有些试探的开口问道。

“没有。”朱由校果断摇了摇头,只是那双眼睛却是不自觉的往门口瞄去。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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