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此事,万万不可如此。”

“会出大事的。”

朱柏面容焦急,连忙挥了挥手,言语急切否定。

见此情形。

朱元璋勃然变色,几个跨步来到近前,一脚重重的将朱柏踹翻在地上,怒声大喝:

“混账东西。”

“你什么意思?”

“难道你想让咱眼睁睁看着,咱大明江山社稷落于他人掌控,天子成为他人傀儡,让‘大魏’之耻重现大明?”

“想让你大嫂、大侄子、老大,三人稀里糊涂死不瞑目吗?”

被踹翻在地,还未来得及爬起来的朱柏身上,又再次迎来了老朱狠踹大脚。

朱元璋一边踹一边骂:

“都什么时候了?”

“个人荣辱利益算个屁啊!”

“竖子安敢,在这件事情上耍小心思。”

“忠孝仁礼,你都学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吗?”

“看我不打死你这混账东西,混账玩意.....”

见着发怒下狠手揍人的老朱,朱柏可不傻,自然不可能被动老老实实挨揍,不然一个不小心被莫名其妙给失手打死了,他上哪里说理去?

真要发生那般事情,他才是真正死的憋屈。

之后他找准机会,几个翻滚躲开了攻击,连忙快速从地上爬了起来,身形往后暴退数步,与之保持足够距离,急忙出言道:

“父皇....父皇.....”

“息怒,息怒,别急,别急啊!”

“等儿臣将话说完,让我把话说完行不?”

“届时您要觉得没道理,还觉得我不安好心,居心不良再揍也不迟。”

朱元璋冷冷的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神情戒备预防挨揍的朱柏,也知道以其灵活度和身手,自己在不叫人帮忙情况下,怕是难以将其给抓到。

但眼下情况,能够让外人进来参与吗?

显然是不可能。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真要命人入内帮忙,万一有只字片语被传出去,引起幕后布局之人警惕,自然不是他所想要看到的结果。

停下手中动作喘着粗气的朱元璋,心中也想看看聪慧的朱柏,能够诡辩出什么来,干净利落命令道:

“说!”

见其作罢,无动手意图。

朱柏不免长舒了一口气,定神皱眉琢磨了一下,神色变的无比郑重,面色忧虑一声长叹道:

“父皇....”

“从老大骤然薨逝后,陆陆续续有多少人被清肃?”

“就去年震惊天下的蓝玉案。”

“蓝玉以谋反罪被杀,牵连列侯功臣、文武大吏以及偏裨将士高达2万余人。”

“除去蓝玉案,从太子薨逝后到如今,这期间又有多少小案,让多少人人头落地。”

“诚然拿下吕氏审问,本就为棋子的吕氏,又能够知道多少?”

“咱难道就真的能够保证拿到名单,亦或者说谁人能够保证所得到的名单一定真实,而不是别人给我们再次设下的圈套,障眼法呢?”

“完全无从判断真与假。”

“照着审问名单杀人也罢,漫无目的见谁可疑杀人也好,都非如今上乘之举。”

“快意恩仇、报仇雪恨固然很爽很热血,能够狠狠的出一口恶气。”

“可咱们如今的大明江山社稷,真还能够承受,这般大的一次清肃,清洗吗?”

“一旦再开杀戒,再杀的人头滚滚。”

“朝局亦势必动荡不安,人心惶惶。”

“何人为天子牧民?”

“贼子固然可恨该死,但咱们不能够以一己私欲快意恩仇,置大明江山社稷、天下黎明百姓于不顾啊!”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禁一声长叹,神色忧虑继续道:

“且废朱允炆皇太孙之身份,更是无稽之谈,会令人诟病。”

“自古立长不立幼,立嫡不立庶。”

“真要是废了朱允炆,父皇又该立何人为储君?”

“二哥生性暴戾不体民情,三哥多智而残暴,皆非您所钟意,愿将大明江山社稷托付之人。”

“四哥多智且体恤民情,乃是除大哥之外,最适合朝廷的储君。”

“但父皇如若立四哥为储君,又将二哥、三哥置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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