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朱柏眼神如刀,瞥了一眼锦盒,冷笑一声心中腹诽:“真当老头子是汉武帝?”
“做这等事的时候,也不好生想一想,老头子是如何一路走来,做到现如今这个位置上,那可是和尚当过,乞丐有做过,还帮地主乡绅放过牛羊,就这么一个主,会相信这些个神神鬼鬼的玩意?”
“老头子怕是宁信手中刀子,都不信这些个玩意。”
说着,朱柏伸手捡起方才被他随手扔在桌面上的泥人,放进锦盒之中后,将锦盒给跨在腰间,随即转头看向一旁骆蒙出言吩咐道:“让人备马车,咱要入宫面圣。”
此言出。
骆蒙何等聪慧,瞬间明白自家主子要做什么,随即神情狂变,一个纵步挡在朱柏面前,直直的跪拜了下去,急切言语道:“不可,王爷此事万万不可啊!此锦盒只有咱们两人与背后使坏之人知晓,既然咱们已经察觉,就地销毁就好,贼子纵使还有后手,无证据、亦就无办法可借此攻讦王爷。”
“可王爷一旦拿锦盒入宫,陛下天威浩荡、亦天威难测,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无法预料,为此王爷真不能够这般去,如此不正好落背后使阴招的贼子圈套吗?”
朱柏见状,低头看着双手紧紧抱着自己大腿言辞恳切劝解的骆蒙,皱眉思量片刻,本阴沉如水面容,浮现出一抹极为无奈的笑意,微微摇了摇头,冷哼一声道:
“尔能够想到的,以为那些个布置此事的贼子能够想不到吗?”
“真以为眼下锦盒,仅仅只是为了栽赃本王?”
“此乃离间,乃阳谋,乃算计人心,乃是对当今圣上心思摸的极透才行此举,用意之阴狠毒辣。”
“本王固然可销毁锦盒,解除眼下隐患,尔心中也知晓贼子势必有后手,锦盒虽可销毁,可眼下事情势必会从某些途径落于圣上耳中,哪怕后续无任何证据,但人心都是多疑的,特别是迟暮帝王,一旦怀疑猜忌的种子种下,那么贼子后续可行栽赃陷害之举,方就比之现在容易上不知几倍。”
“这些个神神鬼鬼的东西,以及背后黑手作态,看似阴险毒辣,亦非无破局之法,此对于心怀坦荡的人,却是没有半分用处。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大大方方呈于台前。”
“尔信不信,那些个贼子,行此计谋时,心中势必笃定本王纵使发现,亦不敢将其摆到台面上。”
“贼子不怕咱们藏,就怕咱们不藏。”
说道,说着,朱柏顿了顿,面色神情变了变,双眸迸发出骇然冷芒,指了指眼前锦盒,继续道:
“难道尔没发现,此锦盒涂抹的血迹和内部泥人许多地方,并未彻底干透还有些许水分吗?”
“由此可见,贼子选择此计、行事必定匆忙,并非提前准备乃是临时起意,如此这背后势必有什么咱们不知晓的缘由催动,而这个缘由不是出在陛下身上,则就是出在皇太孙朱允炆身上。”
“为此,本王更要入宫面圣。”
“方能解此局之危。”
“如真有危,咱们亦可提前布局准备。”
而后,朱柏挣开骆蒙阻拦,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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