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带回家一背篓在内,一个上午四背篓柴火,卖三背篓柴火,是李柱第二天时的成果。
但显然,这并不是他的极限。
尤其是在他的力气还在不断增大的情况下。
每天砍柴的时候,砍柴苗苗都会长高,力气变大;
每天烧炉子的时候,烧火苗苗都会长高,力气变大;
每天听杨老爷子讲学,以及晚上盘坐修炼的时候,力气也会增大;
乃至于,随着丹田中元气的积攒,他的力气应当也随之有所提升。
一背篓四十来斤的重量,原本对于李柱来说就不算什么,随着他力道的提升,自然更加轻松。
如此一来,每日从能够砍柴的山林到陈记包子铺的往返,反而占据了太多的时间。
对此,看看其他砍柴人装扮的李柱,几天之后就有了办法。
原本只是背着一个背篓进山砍柴的他,又随身带上了第二个背篓。
装满一背篓,便取出第二个背篓,前后各一个地装上柴火,如此之下,一次装满,便是整整八十斤的柴火。
换做一般人,如此重的东西扛在肩上,难免过于辛苦,乃至于难以久行。
但李柱不是一般人。
哪怕身扛八十斤的重物,他虽不至于仍然奔跑,但也可以一路不停。
原本一天只能卖掉三背篓柴火的他,在这般调整之下,先是变成四个,而后变成了一天能卖整整五背篓柴火。
四背篓,是两趟满负的两背篓,而五背篓,则是砍完柴火回去时,顺路再卖掉一背篓。
五背篓柴火,总共加起来能超过两百一十斤,全部以铜钱换算,都已经是每日四十二钱。
一斤米面也就五文钱,这般收入,已经和人家正儿八经的樵夫相差仿佛。
每天都有花剩下来的铜钱,攒着攒着,甚至身上都不好带了,得存放在柴房里才行。
原本因为当初被人贩子二两甩卖,而成了小城里茶余笑谈的李柱,靠着这般硬本事硬力气吃饭的事迹,生生得了尊重。
名头都从“二两那小子”,变成了“砍柴小郎”或者“吃苦小郎”。
尽管李柱的目的只是为了多些吃喝,但却意外算是在这荆山县城站稳了。
有些带着孩子的路人见李柱扛着柴火经过时,还会夸赞他两句,然后以他来教训自家孩子。
不过,刘婶却次次见了都心疼。
今日也是如此。
“柱儿啊,不要每天都扛这么多重物,偶尔歇一歇,或者少背点。”
“你才这么点,若是伤了身亏了身,以后要遭老罪的,而且天天被这么重的背篓压着,容易长不高的啊!”
“杨老爷子已经应了,每日能多半碗饭,莫要为了一时多吃,逞能伤了自己呀。”
刘婶心疼地在后面伸手帮李柱托着背后的背篓,让李柱能够轻松些。
埋头赶路的李柱加快两步,往旁挪动些许。
然而,背后帮他托着背篓的刘婶却也跟着挪动,始终帮他分担重量。
“唉,刘婶,真不用,我力气大着呢。”
感受着背后被托起的分量,李柱的脸上满是无奈,却又无可奈何。
每次刘婶带着李柱回来的时候,都会这般絮絮叨叨地叮嘱他,同时也每次都会伸出双手帮他托着背篓,让他能稍微轻松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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