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躺在地上的阿速达一跃而起,举枪便刺。
他竟是躺在地上装死,也不知道这二人刚才是如何产生默契的。
“噹”的一声,火星四溅,本来还在直刺上空的宝剑不知何时已被安存秀挽向了后背,一招苏秦背剑,匪夷所思地挡住了这一记暗枪。
速度之快,令人匪夷所思,没看到什么动作,更未见到什么残影,如同那边剑刚才就在那等着一般,
借着枪势,安存秀低头狠狠地往前撞去。
“咚”的一声闷响,朴正英被这一记撞击,撞得满头金星直冒,鼻子、口中俱是鲜血直流,骨碌碌地径直往后摔去,滚向下方的七星坪。
剑光一闪,安存秀回头一剑直刺阿速达咽喉。
“笃”剑尖对枪柄,阿速达勉力挡住了这一击,却被在对方宝剑的大力冲击之下,脸部狠狠地挨了自己的枪柄一击。
“噗”,阿速达将一口鲜血混着自己几颗后槽牙狠狠地吐在地上,脸上神色难明。
“你绝非寻常之辈,你究竟是谁?”阿速达嘴中漏风,一口汉语含混不清。
“我是你祖宗!”
安存秀手中宝剑如蝴蝶穿花一般,招招直刺眼睛、太阳穴、嘴巴,喉咙,下腋......对方没有重甲防护的要害。
剑声呼啸,剑影重重,重于泰山,死亡的阴影如一座大山般将阿速达压得喘不过气来。
阿速达在死亡的震怖之下,全身潜力都被激发出来,“啊——”的发出如被困牢中的凶恶猛兽般的不甘吼声,一只短枪在他手中舞得如一块铁盾,将自己周身护得水泼不进。
此时,便是强如安存秀竟然也一时半会找不到他的薄弱点。
阿速达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他就像一台超负荷极速运转的机器。
强悍!短暂!
鲜血不断地从阿速达的眼睛、鼻孔、耳朵里渗出,如一条条扭曲的蚯蚓般爬满他的头颅。
他感觉眼前的世界开始慢慢变红,那金黄耀眼的太阳,苍绿的树木,枯黄的野草,黄褐色干燥路面,它们全都变红了,红艳艳,周围的一切都鲜红如血。
便是山下那碧绿中泛着白光与金光的奔流不息的沙河也成了一条血河,坪中那个朝着马匹直奔而去的身影连带着马匹俱是鲜红一片的。
好,够狠,够奸猾!
“嗬嗬——”阿速达癫狂的大笑起来,鲜血喷得到处都是。
“未死一可待我死——”阿速达用尽力气大吼,刚才那记攻击,让他舌头牙床都肿胀了,吐字不清。
“咚!”一根铁锤抓住破绽,重重地砸在阿速达的胸口。
胸口的衣服被打的稀烂,铁甲深深地凹陷了进去,不知道肋骨断了多少根。
阿速达却如同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安存秀手中的钉头锤,惊骇地喊道:“你是鬼——”。
“噗!”钉头锤再次挥动。
话尚未说完,他的头颅如同一个被石头砸中的西瓜,鲜红碎了一地。
安存秀闪身避开那四溅的脏污,将手中的钉头锤扔回给站立一旁的阿玉喜,又一脸平静地从他手中接过大铁弓。
拈箭。
张弓。
搭箭。
弓如霹雳弦惊。
箭如流星光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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