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烈刚一脚跨进门槛,就跟点着的炮仗似的,扯着嗓子嚷道:“我宇文烈说啥也不能让这种乌烟瘴气的事儿在学校里冒头!”

杨志林瞅着这情绪激动得像要喷火的宇文烈,慢悠悠地说道:“宇文同学,这事儿还在查呢,可别这么急吼吼地下定论。”

宇文烈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嗓门又提高了八度:“校长,这还有啥可查的?明晃晃的事实就在眼前,楚文风那家伙师德败坏,这还有啥疑问!”

他紧紧握着拳头,“我亲眼瞅见的,还能有假?”

杨志林微微皱了皱眉头:“宇文同学,你先别激动得像只炸毛的公鸡,咋处理,党委常委会会拿出个妥当的主意。”

宇文烈梗着脖子,大声喊道:“校长,如果不开除楚文风,我就把这事儿闹得满城风雨,让所有人都知道学校不作为!”

杨志林脸色一沉,厉声喝道:“宇文烈,你拿这威胁学校可解决不了问题,你要是再这么瞎嚷嚷,学校立马把你开除!”

“校长,我知道我刚才有点冲动了,但是楚文风的行为确实太不像话了,就算不开除他,也得给他记个大过,让他长长记性!”

宇文烈的语气稍微缓和了那么一丢丢,但眼神里依旧透着坚决,“我这可都是为了学校的名声着想!”

杨志林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目光严肃地盯着宇文烈,说道:“宇文同学,学校咋处理楚文风,还轮不到你在这儿指手画脚,现在学校决定给你个警告处分,你服不服?”

宇文烈望着校长那威严的眼神,最后耷拉下脑袋:“学生服气,全听校长您的。”

杨志林点了点头,说道:“知道错能改,那还算不错,你走吧!”

宇文烈灰溜溜地走出校长办公室,那落寞的背影就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一点精气神都没了,蔫了吧唧的。

他是从江汉省雍州市来的,跟白思瑶是同乡,还是高中同班同学。

宇文烈这人性子直得像根竹竿,脾气火爆得像个火药桶,心里头藏不住事儿,有啥就说啥,而且特别重情重义,对朋友那叫一个真诚。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白思瑶,那娇滴滴可爱的小姑娘一下子就钻进了他的心窝窝里,让他喜欢得不行。他心里暗戳戳地想:“她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谁也别想把她抢走!”

那是淡淡的爱,也是深深的喜欢。在他心里,白思瑶就像个傲娇的小公主,只有家境好得不得了的自己才配得上。“我能给她想要的一切,别人都没门!”这就是他的执念。

他们曾经一起出去郊游,一块儿上晚自习,他经常给白思瑶买早餐,回想过去的那些时光,每个片段都闪着温馨的光。

命运好像挺眷顾他们,一起考上了江汉师范大学,宇文烈高兴得嘴都咧到耳根子了,觉得这肯定是上天安排的缘分,兴奋地憧憬着:“这肯定是上天的意思,白思瑶只能是我的!”

可谁能想到,命运这时候开了个超级大的玩笑。

白思瑶竟然不知不觉迷上了楚文风,在宇文烈眼里,楚文风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气得跳脚:“楚文风,你算哪根葱,敢跟我抢思瑶!”

白思瑶跟他越来越疏远,宇文烈的心就跟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怎么都拼不起来了。

他陷入了孤独和绝望的深渊,曾经的美好一去不复返,只剩下他在这冷冰冰的现实里独自晃悠,完全不知道该咋办。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曾经那满满的青春热情,这会儿全变成了无尽的哀伤和无奈,在他的生命里留下了一道怎么也抹不掉的伤疤。

白思瑶把自己关在宿舍里,紧紧地关着房门,好像要把整个世界都关在外面。

她靠在床边,一脸的落寞,看着外面灯火辉煌的夜景。

这会儿的她,心情那叫一个纠结复杂。

刚开始的时候,对于宇文烈的献殷勤,她还以为只是同学之间的友好,根本没往别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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