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学府习得的些许电脑知识仅够游戏,使他游戏技艺略增。不知过了多久,陈梦委屈而来:“兄长,饿了!”郑云一看时辰,已是申时,该用膳了,询问司机尚需半个时辰方能进城,遂让陈梦等人稍忍。
护卫们想吃些车上小吃,郑云却说饿了须大快朵颐,不准用餐,众人叫苦连天。半个时辰,还能赢数百,郑云又拉陈梦等人打牌。不知何时,郑云察觉路况颠簸,心想城市道路岂会如此?一看时辰,竟已酉时过半,天色已暗,忙问司机到了何处。
张超此时也是一头雾水,他惯驾拖拉机,也曾驾驶老旧轿车,从未用过导航,初次使用,迷了方向,走岔了路。郑云头疼,走到导航前一看,顿时愣住,不知车开到了何处,导航已无显示。他让张超停车,手持烛火下车查看,顿时惊愕。
只见道路崎岖,两侧峭壁陡立,如此巨车,无法调头。张超、张伟兄弟深知犯了大错,惶恐不已,不时拭去额上的冷汗。郑云见他们兄弟模样,不忍责备,笑道:“罢了,既已如此,先用些食物吧。”
回到车内,郑云让陈梦取出食物。陈梦却说买好的食物忘带了。“天哪!”郑云不禁用洋文感叹。方才打牌,忘却饥饿,此时发现无食,饥饿更甚,心想身怀亿万豪车,佩戴亿万名表,竟要挨饿受冻,天理何在?无奈之下,他只得点燃雪茄充饥。
“如何是好?”郑云笑着问众人。无计可施,只能求助,然而无信号!“哎呀,你们俩小子这是把我们带沟里了!”郑云对张超、张伟笑道。
“大人,都是我们的错,您怎么惩罚我们都行,大人,我们错了!”
“罢了,再往前走走看吧。”
大车启动,因道路越发艰险,行进缓慢,又走了两个时辰,仍未见新天地。郑云也颇感困倦,让司机停车,说先歇息,明日再做打算。房车中有两间卧室,主卧一间,配房一间。这配房本是供秘书等服务人员居住,犹如“保姆房”,设有上下铺,陈梦四人正好安寝,两位司机只能暂宿沙发了...
次日拂晓,郑云起身,简朴地盥漱毕,步下车厢,目光所及,心神一振。
但见此处山花烂漫,景致如画,使人顿觉心旷神怡。
然而,美景何足挂齿,再一细瞧,却教人心头堵闷。
只见房车前后,山路崎岖狭窄,来时之路仅容车体勉强挤过,张超如何驾车至此,实属不易。前方出路不过丈余,显然无法容纳房车通行。
如此境况,若欲倒车回返,难度颇大,万一车体受损,亦令人心痛不已。
又见山路坎坷,石径起伏,行车极易打滑颠簸,非天佑,倒行必与两侧山石相擦。
郑云询问张氏兄弟,他们均无把握安全退回。
郑云此刻哭笑不得,连连赞叹张超、张伟技艺超群,戏谑道:“尔等真乃吾亲父,坑人至极也!”
张超尚能忍受责骂,低头颤抖,张伟则蹲地痛哭。
郑云心烦意乱,遣陈梦安抚张伟,自己返回车内,猛吸雪茄解忧。
此刻舍车亦可,关键在于饥饿难耐,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觅食皆成难题。
偏偏沿途未见行人,不知应继续前行,抑或退归原路。
最终陈梦提议,她曾为特种兵,野外生存训练有素,若无他法,便捕些山鼠或蛇以充饥。
郑云闻言,干呕几声,笑道:“汝乃吾亲祖母!吾身为巨贾,宁饿死不食此物,啃汝几口肉也可!”
言罢,作势欲咬陈梦,陈梦惊呼一声,疾步逃离。
郑云决意,暂且弃车于此,众人继续前行。
他思忖既有机缘相遇此路,必有人迹,况且已驱车至此,料想离尽头不远矣。
众人饥饿难耐,步履蹒跚,又行两时辰有余,眼前豁然开朗。
只见群山环抱之中,一座山村静卧,四处炊烟袅袅。
陈梦等人不禁欢呼雀跃。
然而,另一严峻事实赫然显现,山路尽头竟是百丈悬崖,悬梯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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