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读书人为什么要看书呢?”赵春秋又问道。
“当然是丰富学识。”苏子墨下意识答道。
“你不觉得书就是一个世界吗,由作者写出的一个独特的世界,我们读书人读了一本又一本的书,通过作者的视角去观察这个世界,但这是不够的。难道说你读了几本书就可以高谈阔论,评价这个世界的好坏吗?亦或者,你道听途说,听了别人私下对你的评价,难道这就是你最真实的一面吗?这个世界是一个多面体,我们每个人都站在不同的一面,所以每个人对世界的感受是不同的,我的师傅曾问过我这个问题,你算是我半个弟子,所以我想问问你,但此间滋味,终要我们自己品味。”说完赵春秋指向了一个房间,“休息去吧。”说完,他慢悠悠地走了。
第二天,伴随着公鸡打鸣,苏子墨醒了过来。
出了门,看到了赵春秋已经坐在药铺的柜台,捧着一本书静静看着了。
见到苏子墨已经醒来,赵春秋便又带着进入了画中世界。这次,他们进入了刻着药字的大门,屋子的正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木桶,里面装着红色的药液,赵春秋说道:“这是我昨晚为你调配的锻体药液,进去吧,可能会有点疼。”
苏子墨脱下了衣物,进入了那红色药池。一瞬间,药池开始剧烈的沸腾,他感觉像是进入了一个火炉,沸腾的水灼烧着他的皮肤。水中的药力不断冲击着他的皮肤,苏子墨整个人都变得通红,他感觉血液在沸腾,心中像是燃起了熊熊烈焰。
水中药力不断激荡,水面上竟出现阵阵火光,高温下,空气都隐隐扭曲。在火焰的煅烧下,苏子墨的皮肤不断析出丝丝黑色粘稠液体,只是这液体刚一析出,就被周围的火焰烧成一缕黑烟,消失不见。
苏子墨的身体不断吸收着药力,他感觉体内多了一道气,在血液中涌动。“这大概就是《天心变》中所述的精气吧。”他心中暗想。
“你的身体已经初入适应药力了,运转功法,吸收药力,凝炼出一缕精气,才算是初入踏入锻体境。”赵春秋提醒道。
苏子墨在心中回想着《天心变》中的锻体篇,开始运转,体内血液开始加速流动,身体的穴位也逐渐打开,池中的火焰向苏子墨聚集,猛烈的药力一波接一波的被吸收进体内。药力冲刷着血液,那道气渐渐凝实壮大。
药池中的火持续了三天三夜,待药池的红色渐渐褪去,药力被吸收完全,苏子墨体内的一缕金色的精气终于凝实。精气所过之处,传来阵阵暖意,温养着他的肉身。
“这就是精气吗,感觉肉身变强了许多。”苏子墨感叹道。
“吸收的真不错,没有浪费我的好药。”赵春秋夸赞道。“万事开头难,我给你用的是阴阳五行锻体法。第一次火炼是最难熬的,各种火药的药力凝聚,会形成火焰,如同锻铁一般精炼你的肉身,烧掉你体内的杂质,从而促使你的肉体凝炼出一缕精气。”
“我这里只有第一炼的药,第二炼你要自己去找了。”赵春秋微笑道。“江城附近的天玉山脉上有你第二炼所需的药,为了防止你路途无聊,我给你备好了书,你路上看。等你收集完第二炼的药材,再回来找我,我帮你调药。三天没吃饭了,先吃点东西吧你。”说完,他带着苏子墨离开了画中世界,回到了药铺。
“你在这等一会,我去买点吃的。”赵春秋说完,留着苏子墨一个人留在药铺,出了门。
苏子墨朝外看去,天色已经渐晚。以药锻体的时候,苏子墨被火焰烧十分恍惚,对时间的流逝并不敏感,完全没有想到足足进行了三天。
说来奇怪,虽然三天不吃不喝,苏子墨并没有感觉到很饿,只是心神十分疲惫,只想好好睡一觉。
就这样,苏子墨坐了下来,单手托着腮,边犯困,边等着赵春秋回来。不知多久,苏子墨都快睡着了,吱呀一声,有人推开了门,让昏昏欲睡的苏子墨清醒了几分,来人正是买完食物回来的赵春秋。
“药铺平时没什么客人,日子过得紧,咱俩凑合些吃。”赵春秋把买来的食物放在了桌子上,一只烧鸡,四个馒头,还有些小菜,倒也算不上寒酸,对于一个人长大的苏子墨来说,甚至还有些丰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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