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莉独自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脸色潮红,似乎刚刚发过脾气。她的对面是一张橘红色的长条沙发,木子阳斜靠在沙发上朝我们微笑示意;而石林则背靠着墙,独自沉思着,与周围人格格不入。
“崔子函、金小语,你们过来。”尤莉招手示意我们过去坐到沙发上。崔子函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沙发发出嘎嘎声,立刻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崔子函坐在靠边的位置,与木子阳之间留出了一大块空地。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宁可挤在最边上也不愿坐在他们中间。两人坐定后尤莉开始训话。
“崔子函你应该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吧?”尤莉问道。
“是的班导我之前来过两次了算上这回应该是第三次。”崔子函规规矩矩地回答道她的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腿侧上尤莉问什么她都一五一十地回答。我从未见过她如此老实的样子但一回想起刚才在宿舍里几人眉飞色舞地商量对策的情景……我不禁为她未曾涉足演艺圈而感到惋惜。开学才短短数周,你家中的琐事便如潮水般涌来,仿佛永无止境。不是搬家就是寻找丢失的宠物,这些借口在小语口中早已被揭穿,然而崔子函却执意使用,终究让尤莉老师开始心生疑虑。
面对尤莉老师的询问,崔子函表现得异常坦然:“尤老师,我和妈妈相依为命,爸爸忙于自己的事业,很少回家。所以,家里的事情我得多做些,以免妈妈过于辛劳。”
尤莉老师继续追问:“那你爸爸究竟在何处忙碌呢?”崔子函的胸口微微起伏,似乎在整理情绪,她轻轻地说:“我爸爸有自己的事业,手下众多,平时几个月才回来一次,有时甚至一整年都不见踪影。”
提及家庭,崔子函开始掰着手指数着父亲归来的日子,脸上洋溢着微笑,但言语间却透露出对父亲缺席的无奈。这种真挚的情感流露,不仅让尤莉老师感到沉重,连一旁的小语也为之动容。
崔子函的这番话,比之前的任何借口都更具感染力。小语已无法分辨其真伪,尤莉老师更是被她的言辞所打动,态度也随之缓和了许多。她语重心长地说:“即便你家中有诸多困难,你仍是一名学生,学业为重。今后,无论有何理由,都不得逃课。今日我暂且原谅你,但若有下次,我必会请你母亲前来学校。”
崔子函连连点头,脸上写满了诚恳,仿佛要将所有的悔意都融入这个动作之中。她突然轻轻地掐了小语的大腿一下,似乎在提醒她不要忘记什么。小语转头看向她,只见崔子函一脸诚恳地点头,仿佛在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尤莉老师挥了挥手,示意崔子函可以离开,但将小语留了下来。崔子函起身时,不忘为小语求情:“老师,金小语也是因家中有事才迟到的,她平时从不逃课。”然而,尤莉老师并未立即回应,只是淡淡地说:“她的情况我会亲自了解,你先回去吧。”
崔子函微微颔首,转身离去,留下“宿舍见”三个字在空中回荡。这三个字,她咬得特别重,随着崔子函的离开,原本横亘在小语与木子阳之间的无形屏障仿佛瞬间消散。尽管两人之间仍隔着一段距离,但每当回想起几天前那个令人难以置信的请求,小语心中的局促感便如潮水般涌来,愈发强烈。
木子阳正全神贯注地审阅着一份文件,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仿佛除了那份文件之外,世间万物都与他无关。除了之前那一抹友好的微笑外,他再未向任何人投去目光。他与石林在某些方面颇为相似,却又截然不同。木子阳给人一种温文尔雅、平易近人的感觉,而石林则像是一匹桀骜不驯的狼,时刻准备着向外界展示他的野性和不羁。
崔子函的离开并未立即打破办公室的沉默,尤莉在短暂的等待后,轻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我的建议如何?这份考试报告是权威机构的分析结果,它清晰地指出了你们的优势和不足。”
小语斜瞟了一眼那份报告,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如同蚂蚁般排列,虽看不清具体内容,但石林的名字却以醒目的红色标注着。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这份报告难道是指的这次测考吗?”
尤莉继续说道:“我仔细分析了你和金小语的报告,发现之前的划分确实存在不合理之处。木子阳在学术上有着独特的见解和方法,我相信他能够纠正石林的一些不正确观念。作为班长,你应该能够理解学校的决定。”
然而,石林却突然暴怒起来,他愤怒地吼道:“我不同意!我不要他给我辅导!”他的声音在办公室内回荡,仿佛要将整个空间撕裂。
尤莉被他的态度激怒了,她严厉地斥责道:“石林!现在不是你同意不同意的事情!这份报告已经清楚地反映了你的实际情况。金小语和木子阳都是这次考试的第一名,他们都有能力帮助你提高。作为学生,你应该服从学校的安排!”
然而,石林却毫不退让:“换谁也要换他!如果硬要给我换成他,我就不来这个学校了!”他的态度坚决而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尤莉被他的态度气得几乎要失去理智,但她知道不能在学生面前失态。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向木子阳和小语投去询问的目光。
“我没有意见。”木子阳淡淡地回答道。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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