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宁殿,刘贵妃亲手下厨,做了八样拿手小菜,赵煦喝了三碗小米粥,打了个饱嗝。

“官家身体刚有起色,何故暴饮暴食?半饱即可!”

“爱妃你不知道,苏轼这头老犟驴,等会肯定免不了一番舌战,得先吃饱,怎么也要将老头先熬垮再说!”

沐浴净衣,赵煦领着刘氏来到祖祠祭拜进香,方才踏出宫门。

福临客栈之外,街面突然戒严,往来禁军把守各个要道,街面上的泼皮无赖稍微走得慢的,都被禁军两棍打翻在地,像拖死狗一样丢到暗巷。

苏过抱着山寅的肚皮,说着城中门官是如何如何坏,待会来人一定不要给好脸色,得给兄弟出口恶气。

山寅拍了拍苏过的肩膀安慰,表示包在自己身上!

竟然敢欺负自己小弟,等会得凶残一些!还给打成这番模样,连山寅都觉得有些丑,要不是声音与气味相同,本寅都以为是两个人。

苏轼没好气的看着苏过,眼神警告,待会要是坏事,仔细你的皮子。

客栈掌柜颤颤巍巍的将二人引到楼上,下梯之时,两脚一软,直接滚落下去,脸上全是冷汗。

轻浮的脚步声传来,苏过便抱着山寅啜泣,苏轼别过脸去,苏过方才噤声。

赵煦推门而入,四处打量,瞧见窗台旁的苏过搂着十五尺的壮汉,小声密谋,一脸哀怨,案桌之前,坐着身长八尺的男子,眉疏目明,眼神锐利。

壮汉自然是之前心心念念的虎君大人,只是座上的毛头小子是谁?赵煦隐约感觉熟悉。

苏过递交的书信赵煦已然看过,是苏轼的手笔无疑,作为帝师,赵煦对苏轼的字迹再为熟悉不过。

“官家无需四处打量,老夫正是苏轼,如假包换的苏相公!”

闻言,赵煦死死盯着眼前的年轻男子,竖子!安敢抢夺朕的机缘!不知道虎君的神鞭还有多少,够不够佐药。

赵煦保证待会只要亿点点的长度,就是不知道苏轼使用什么手段让寅君同意的。

刘贵妃心中吃惊,年过六旬的老者,竟然黑发青丝,年纪与赵官家相似,同时又开始抚摸肚中胎儿。

寅君有返老还童的手段,若是能点化腹中胎儿一二,想必之后定能顺风顺水,平安喜乐。

夫妇二人都用热烈的目光打量着山寅,黑布之下,山寅毛发倒立。

不过眼下,得先解决苏轼这个搅事精。朕乃九五之尊,何须比划手脚?(感觉打不过),一身龙气,吓都能将苏轼吓死!

“爱妃,退后,担心腹中胎儿受损!”

赵煦话音刚落,刘素媛缓缓后退,靠在门框之上。

“山寅,过儿,离为父远些,担心血溅到身上”

六旬老头,不讲武德,欺负朕这二十多岁的病秧子!

只见苏轼单手用力,举起案桌,置于客房中央,拍桌直指赵煦。

“官家,身为一国之君,为一己私欲,滥用私法,何故逮捕我苏家老小?”

赵煦不甘示弱,来到桌前,四目相对,顿时刀光剑影,气氛严肃。

“苏相公,身为朝廷公卿,屡受皇恩,不思忠君体国,反而畏罪私逃,舍家弃子,朕不忍苏家亲眷受苦,接来诏狱好生照料,何错之有?”

牢狱之灾,赵煦说得冠冕堂皇!

“.....”

“.....”

“黄毛竖子!”

“青丝老贼!”

二人你来我往,互不谦让,纷纷还以颜色,看得山寅、刘妃、苏过三者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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