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云裳端了碗燕窝去书房。

“爹。”

“嗯,有事?”

云裳放下燕窝,“没事就不能来看您了?”

“我还不知道你。”云中堂端起燕窝,喝了起来,心中猜测多半是为了霍北轩来。

“说吧,什么事?”

云裳笑了笑,原主心里只有渣男,自己的爹两袖清风,不受贿不徇私,从没有把柄给别人,却为了渣男,拉下脸面,给人病诟,真是太不孝了。

“今天,见着霍大哥,他知道爹你为他奔走调职,心里过意不去,而且,他是个有志气的人,希望能凭自己本事,闯出一条路子,所以就让我跟爹你说一声,就不要再为他操心了。”

“你说真的?”云中堂眯眯眼。

“当然是真的,调职之事,爹,你就不要再去奔波了,让它随缘,不,是让霍大哥凭他自个的本事去争吧。”

“不知道早两天,是谁在这里一把鼻涕一把泪来求的。”云中堂有些怀疑,“不会是今天闹了别扭,过两天又跑来求我吧?”

“爹,你怎么能这么说女儿呢!之那是女儿不懂事,现在,女儿想开了。”云裳嘟嘟嘴,扯着云中堂的袖子撒娇。

“我知道爹你有你的原则,霍大哥也有他自己的原则,我不该插手这些官场之事的。”

“爹,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过问霍大哥的事,爹,你也不必去操心了。”

云中堂老怀安慰,摸摸云裳的脑袋,“我的乖女儿,确实懂事了,你这么说,那我可就撒手不管了。”

云裳笑了笑,“嗯,不管。”

渣男升不升迁,调不调职,关她什么鸟事,反正都是要解除婚约的人,她才不会管那么多。

过了两日,霍北轩来了,云裳正在练字。

一进书房,开门见山地就问:“云儿,你不是说我就要调职了吗?”

云裳放下毛笔,小嘴一扁,委屈道:“是啊,本来是成了的,可昨晚,爹说,不知是谁,插了一手,好像现在,又不行了?”

“是谁?”

云裳摇摇头,“不清楚,爹没说。”

“啊!我想起来了,早两天,那宁家小姐,不是和我说,跟我没完吗?不知道是不是她让家里人插的手啊!”

云裳连连点头,“有可能是了,这么巧,本来说好的事,一转个头就黄了。”

霍北轩眼神闪烁,“那个宁家小姐,有这个手段?”

“按理说是有的。”云裳唯唯诺诺说道:“她爹是尚书大人,她大姐是皇上的妃子,二哥在刑部任职,三哥在京中巡捕司任职,这点事对她来说,易如反掌。”

“都是我之过,惹恼了她。”云裳谨小慎微地言道:“要不,我去向她赔个不是?”

“不可。”霍北轩阻拦道:“此等女子,赔罪只会令她愈发嚣张跋扈。”

“那该如何是好?”云裳佯作焦急地来回踱步,一边暗自偷瞧他。

“我来想办法,你就少操心了,有闲暇便绣绣嫁衣,练练字。”霍北轩强压下心头怒火,淡然说道。

此生,他最厌弃以权势压人,这让他联想到自己私生子的境遇,若非与云裳订亲,他都不知会被欺压成何种模样。

云裳乖巧地应道:“那好。”似是不放心般又叮嘱道:“我招惹了她,也就罢了,你可千万别去招惹她啊。”

“放心,我自有分寸。”霍北轩安抚她后,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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