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顺被这两声咳嗽定在了原地,他一点点回头,看似面无表情,实则身上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刚刚确定的已死之人,刚一转身就咳嗽起来,这搁谁身上受得了。江顺没有跳起来已经算是好的了。
还好,身后恐怖的画面没有出现,当江顺转过头去,看到的仍然是安静躺在甲板上的陶弦。
只是细看之下,他的头稍稍偏向了一侧,仍然没醒,但脸上比起之前似乎恢复了一丝血色。
江顺心里琢磨,这应该是咳出了一口水,缓过来了。
但是……真的有人能这么久不呼吸吗?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龟息功?
看陶弦眉头皱起,似乎很不舒服,江顺也不敢耽搁,出了船舱,飞快地朝自己家划去。
青马不需要人招呼,自己就在岸上跟着船的方向跑,时不时还要等等江顺。
没过多久,就看到了一片不大的码头,水边的渔船上还亮着几点灯火,是住在船上的渔人所留,将河水照得波光粼粼有几分温馨。
这里是距离廖城很近的一座小渔村,江顺的家就在这里。
他下了船,抱着昏迷不醒的陶弦就往家里赶。
青马亦步亦趋,时不时就凑近了闻闻主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进家门,江顺就扬声道:“娘,我回来了!”
没过一会,一个老太太就蹒跚着走了出来,人未到声先闻:“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可给娘急坏了,差点找隔壁虎子去寻你了!”
“诶呦!这……这是谁?”
“娘,今天儿在水里救了个人,就是因此才耽搁了时间。儿子不孝,让娘担心了。”
江母一听救了个人,马上走到了近前来:“救人是好事,娘怎么会怪你?若你不救,我倒要自责教子无方了,恐怕你爹在九泉之下都会怪罪。”
“快,还抱着做甚,放到你那屋床上去,我给他看看!”
江顺听了这话却有些脸红,要知道,他当时可是犹豫了的。但听到母亲的话,江顺也很庆幸自己当时选择了救人。
江母着急给人看病,连精神头都足了许多,江顺就有些插不上话了,只是一个劲笑着称是。
“欸,这匹大马又是怎么回事?”
“啊,这就是此人的马,对他忠心耿耿寸步不离,今日能救他还多亏了这匹马呢!”
今日之事到底有些离奇,陶弦身份又特殊,江顺怕母亲难以接受,就笼统地说了一句。
没想到江母不仅没有怀疑马能救主,反而很感慨地说道:
“万物皆有情,别小瞧任何一个生灵,”江母摸了摸青马的马鬃,继续说,“你小的时候我就给你讲过,千万别做无情无义之人,这种人比一切动物都不如。”
说完,江母就转身带着青马来到小院后的棚子下休息,还给他准备了些蔬菜青草。
江母也没拴它,它也不跑,反而很感激的目送着她蹒跚离去。
屋内,陶弦被平放在床上,江顺则是在外屋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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