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3点才结束了饭局,张瑞祥送走了周志奎,和管诤说了声辛苦,却是一句话都没有交代给祝玫。

这还有什么看不懂的呢?老板要逼走一个人,手段可以很恶心。

祝玫可以选择砸皓耀的场子,但Mark、小丁等人目前还在皓耀,未来生意场上,指不定还要相见,祝玫目前没有掀桌子的打算。

可她也没必要继续在皓耀耗下去,不如跳槽走人。

只是这次,她暂时还没找好下家。

去景申,是当时景申的总经理抛出的橄榄枝,后来总经理辞职了,又遇上项目出事,祝玫就请了金海集团董事长潘玮生牵线,进了皓耀。

如今离开皓耀,总不能再去找潘玮生,有些人情,用过一次,就前尘尽销了。

祝玫盘算着,是先辞职再找工作,还是先找下家再辞职。

祝玫看着一群人陆陆续续都走了,用手机打车。

一辆奔驰商务车开了过来,自动车门缓缓打开,陈逢时一身西装,坐在后座。

门边位置坐着助理Ryan,前面坐着保镖。

祝玫笑了声道,“陈董好,今天阵容有点朴素。”

以往陈逢时都是坐宾利或者迈巴赫的。

助理Ryan下了车,站在门边,候着陈逢时。

陈逢时看了看手表道,“为了你,浪费了我两个小时的睡眠。”

说得好像他睡眠很好似的。

别人不知道,祝玫是知道的,虽然他到现在都没秃,但这人神经衰弱,睡眠极差。

祝玫抽了抽嘴角道,“您可以提前告知我,我下楼来迎候陈董就是了。”

陈逢时问,“卓莉娅为难你了?”

祝玫道,“您老猜到又何必问?”

陈逢时道,“上车,送你回酒店。”

祝玫只想吐,她摆手道,“不用了,我自己打车。”

陈逢时却只是重复了两个字,“上车。”

手机提示,她叫的车即将到达。

不过一分钟,那车就在餐厅外的路边停靠了。

Ryan走到已经靠边停下的车边,给了两百打发那司机。

祝玫简直无语道,“陈董钱多,没必要这样烧。”

陈逢时道,“劫富济贫,不正好让你开心一下么?”

祝玫不觉得开心,那钱也没进她口袋啊。

用钱砸司机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冲她来。

Ryan请祝玫上车。

祝玫上了车,身上一股酒味。

陈逢时想拉她到后面坐,祝玫却执意坐在中排。

司机知道她住在哪家酒店。

自己的行程,看来陈老板掌握得很清楚。

陈逢时坐在后座,冷嘲道,“真是越混越出息了,从瑞珂到景申也就算了,还以为你能在景申干到高层呢,结果呢?现在居然沦落到去皓耀了,从行业第一去行业十名开外的私企,感觉很好吗?”

祝玫道,“皓耀工资开得高啊。”

陈逢时讥讽道,“是吗?就那点基础工资,项目不结束,哪里有绩效奖金?虽然工资是企业秘密,但不代表我不知道。”

祝玫啧了一声,不吭声。

陈逢时继续道,“你以为耀星mall有个好创意,品牌就会买单吗?张瑞祥能给你多少额度的权限?你能砸多少装补?免多少租金?连这些都做不到,你觉得这个项目能成功?”

祝玫干脆道,“我可能要感谢卓总,让我不必自取其辱了。反正今天之后,这个项目我应该也不用干下去了。”

陈逢时道,“在这个行业里,至少在国内,除了回到瑞珂,我不认为你还有别的路可选。选择就那么多,总不见得去国企吧?国企可不讲实力,只论关系,更不可能有发展。May,希望你明白,圈子就这么小,你最后还是要面对我。”

祝玫觉得车上有点闷,打开车窗吹了冷风,只觉得更晕眩了。

今天的酒太多了,胃里早就难受极了,司机送她到了酒店门口。

她刚下车,就在花坛旁边,直接蹲下,吐了个干净。

吐完,毫无形象地用袖子擦嘴。

陈逢时也下了车,祝玫比了个拒绝的手势道,“陈董,我这会儿有点脏,您应该很嫌弃。”

陈逢时却什么都没说,走过来,一把拉起她,拿出了口袋里干净的手帕给她。

这男人还是这么讲究,这年头还有人用手帕,Hermes的。

几千块钱,拿来给她擦嘴,真是浪费。

祝玫不接。

他直接帮她擦了嘴,然后把手帕给了助理。

可怜的Ryan,拿过了弄脏的手帕。

祝玫无奈问,“陈董,这么晚了,不回去吗?”

陈逢时道,“我来了你还打算赶我走?”

祝玫看向他身后几人,又对他道,“我的是大床房。”

陈逢时挑眉。

祝玫识时务说,“好的,我陪您去套房。”

Ryan递过了陈逢时的房卡。

祝玫接了,陪陈逢时上楼。

进了电梯,就他们两个人,祝玫按了楼层。

陈逢时道,“紧张什么,跟我待了那么久,你不愿意,我还能强了你?”

祝玫说,“我没有紧张。”

陈逢时道,“你要是有尾巴,这会儿应该是直着的。”

祝玫对着电梯门翻了个白眼。

陈逢时道,“再翻一个我看看,有本事翻上去不翻下来。”

祝玫很怂的说,“没本事。”

电梯到了,祝玫帮他挡着电梯门。

陈逢时出了门,祝玫又赶着帮陈老板去开房间门。

助理、保镖等人从另一部电梯上来了,住在同一楼层对面的房间。

一般卓雅酒店的格局,两头是套房,中间是豪华房。

进了房间,陈逢时脱了外套,坐在了沙发上,松开了领带。

生活助理早就在房间里为他准备好了一切,都是按照陈逢时的喜好来的。

祝玫离职两年多,但与陈逢时相处,他的喜好她从没忘记过,二十出头就跟着陈逢时,足足六年时间。

帮他倒了温水,今天这么晚了,他要吃保肝的保健品。

浴缸里放上温水,倒上红酒醒着,睡前,他应该会看一本书。

自己在的话,就从看改成听。

书架上,他最近在看的是《刚果战争》。

男人总是热衷于政治、军事和性,如果实在无处发泄libido,那么体育也是可以的。

陈逢时身材还保持得不错,反正没有发福,他是个很自律的人,吃东西很克制。

但他并不热衷于任何一项运动,唯一会做的是一周跑步三次,这纯粹是出于对健康的考虑。

为他做完了这些,祝玫终于开口道,“陈董,卓总今天给我下套的事,您打算如何解决?”

他放下手机,抬了抬下巴,让她坐在自己对面的沙发上。

他说,“弱肉强食,你没有和她对弈的资本,却得罪了她,你让我解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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