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艾问和孙也娇下楼,金丁贤和花众已经在等着。过了一阵,吴胜杰来了。李嫩和钱则信也来了。大家去早餐店吃了早餐,就要去买轿车。李嫩问金丁贤,“想买什么样的车?”金丁贤说,“买一辆电动汽车就算了。”李嫩说,“电动汽车显得不太高级,我建议你买一辆宝马。”艾问说,“拿摩托车和电动车为例,现在卖十辆电动车也卖不出一辆摩托车,按照现在的趋势,电动汽车越来越受欢迎。”花众说,“我也认为电动汽车好,我有钱,也买一辆。”李嫩说,“听我的没错,买宝马,走遍天下都不怕。”
去到汽车市场,李嫩带大家去看宝马,金丁贤不说话,花众说,没必要这么贵的车。李嫩说,“虽然贵点,但耐用。”花众说,“一般车开几年,就想换新车了。你以为是选爱人吗?一辈子不用换。”李嫩扬起头,显得痛快地吐着气,又吐出她的舌头。大家不想看她装样子,走了。
很多电动汽车很漂亮,金丁贤两眼放光。不过,电动汽车也有贵的,他拿不定主意。李嫩又跟上来了,她对孙也娇说,“艾问有了一辆宝马,像你,最适合买电动汽车,跑远路、去旅游、参加聚会,开宝马。平时上下班、逛街,就开电动汽车。你不要买太贵的,要买十万元以下的。你下不了决心,那我就帮你出钱买一辆,先斩后奏,我不怕艾问不给我钱。”见孙也娇心动,她看中一辆八万多块钱的,天蓝色的,立刻买下了,叫钱则信帮忙开回去。受她影响,金丁贤也看中这款车,付钱买下了,金黄色的。
金丁贤、花众、孙也娇都学过开汽车,金丁贤经常借吴胜杰的车开,所以他能把新车开回明珠大道的小楼。花众和孙也娇平时很少开车。在回来的路上,花众叫吴胜杰给她开车,熟悉车况、路况,以便回去开金丁贤新买的车。孙也娇也一样,叫艾问将车给她开。回到明珠大道的小楼,孙也娇对花众说,“我们开新车去玩。”花众很兴奋。艾问和金丁贤要跟她们一起,但她们要自己开。她们开得很慢,很小心。
她们开车走后,吴胜杰也回去了。艾问对钱则信说,“我送你回去。”钱则信说,“我们跟着吴胜杰。先去光辉洗车场,换一辆车。”
两人到光辉洗车场,钱则信对龙正杰说,“帮艾问洗一下车。有哪一辆车可以开出去一会的?”龙正杰指着一辆车说,“车主回去吃中午,睡了午觉再来取车,这辆车开一个小时都没问题。”钱则信叫艾问上车,很快来到天景小区。这个小区管理有点松散,汽车乱停。钱则信停车,指指外面一辆宝马,说:“李嫩的车。”说明李嫩来到了这里。艾问也看到了吴胜杰的车。钱则信对艾问说,“一边跟那个农药厂厂长来往,一边跟你朋友幽会,这个妙啊!”艾问说,“她有她的自由。”
十分钟后,李嫩从大楼里出来,扬起头,显得痛快地吐着气,又吐出她的舌头,然后上了她的车。吴胜杰也下来,上了他的车。钱则信开车跟着,很快来到合水市最大的新水广场。李嫩和吴胜杰停好车,走进了小树林。钱则信开车靠近,艾问看到他们坐在石桌边,陈道南也在那里。艾问说,“又在下象棋赌钱。”钱则信说,“以前李嫩外出,一般带着我。现在她不理我了,天马行空,独来独往。我估计,她找到如意郎君,就不要我做保镖了。”艾问说,“我和她,谁做得对,你们就帮谁?”钱则信默默把车开走了。
艾问打电话给李嫩,他说:“我们去徐罗德的农药厂参观一下,好不好?”李嫩说,“过几天吧。”艾问说,“你在哪里?”李嫩说,“在新水广场,看吴胜杰和陈总下象棋。”艾问说,“要不要我送钱则信去那里?”李嫩说,“不必。”她挂掉电话,陈总说,“我听出是艾问跟你说话,他提醒你带保镖啊。”李嫩说,“我又不怕你抢钱。”陈总说,“我连输三盘,兆头不好啊。你去买几瓶水来喝,行不行?”李嫩便走开了。
陈总对吴胜杰说,“这个黑寡妇,有的是钱,我和你合伙,骗她一点钱用用,好不好?你故意让我赢十盘,我们三七开,我三你七。”吴胜杰说,“我不想骗人。你一个大老板,骗她几百块钱,搞坏你的手脚。”陈总说,“如果你跟我合作,我可以跟她赌两百万一盘。她不是喜欢装样子吗?我们装装样子,就有大笔收入,这个像艾问的口头禅—妙啊!”吴胜杰说,“她刚死了老公,本来就很不幸。我们再骗她,那就太可怜了。”陈总说,“我跟她死鬼老公合伙做过很多生意,知道她很有钱。她喜欢炒股,很自负,她帮很多亲戚朋友炒股,保证只赚不赔,你有这种魄力吗?她死鬼老公为此伤透了脑筋,不敢让她管现金,给她留下几栋小楼。像她这种人,很快就败家的,钱到我们手上,比到别人手上好很多啊。”吴胜杰不语,陈总说,“她装样子,认为自己很美,能迷倒很多人,实际上是一种放荡的心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我没猜错的话,你被她迷倒了。”吴胜杰说,“别乱猜。”
李嫩买来三瓶矿泉水,陈总说,“我困了,喝矿泉水提不上精神。还是我自己去买一瓶能提神的。”他起身走了。过了一会儿,他又来了,两手空空。李嫩说,“没买到?你想喝什么,我帮你去买。”陈总说,“我已经喝到肚里了,能提起一点精神了。”他又抽了一支烟,对李嫩说,“下两百块一盘的象棋,很难提起精神。要不,我们赌两百万一盘。”吴胜杰说,“不行,大赌伤身。”李嫩说,“一盘定胜负?”陈总说,“老规距,下二十盘才过瘾。”他掏出六百块钱给了李嫩,就是刚才连输三盘的钱。他扬起头,显得痛快地吐着气,向李嫩吹了一口烟。李嫩被激怒了,说:“赌就赌!我怕你干啥?”吴胜杰说,“我不充当你们的赌博工具。”他要走了,李嫩说,“你别做缩头乌龟!我相信你的水平。”吴胜杰不理,走了。
大概走了一百米,李嫩大喊:“回来!下完二十盘才能走!”她跑过去,拉住吴胜杰说,“下完刚才说好的二十盘。”吴胜杰说,“两百块钱一盘的?”李嫩点点头。
回到小树林,吴胜杰和陈总展开厮杀。说来也怪,陈总如有神助,连赢了六盘。李嫩想说话又说不出,扒到石桌上昏过去了。吴胜杰慌了,肯定是两百万一盘,李嫩才有这副样子的。陈总点燃一支烟,扬起头,显得痛快地吐着气。吴胜杰说,“她昏过去了,怎么办?要不要送去医院?”陈总说,“艾问不是医生吗?叫他来就行。”吴胜杰连忙打电话。
艾问很快就来了,他按按李嫩的人中,李嫩就醒过来了。陈总对她说,“还继续吗?”吴胜杰怒道,“你还有没有人性?”李嫩摆摆手,陈总就走了。吴胜杰对艾问说,“他们赌大钱,一盘两百万。”艾问说,“疯了?”李嫩说,“谁说一盘两百万?”吴胜杰说,“不是吗?不是,你会昏过去?”李嫩说,“一盘两百,不是两百万。奇怪啊,明明吴胜杰比他水平高,他去不知买了什么解困的饮料,就像有神助一样,连赢六盘。可能问题出在他吸的香烟,他预先吃了解药,然后吸毒香烟,弄得吴胜杰大失水准,他几次把烟雾吹向我,害得我昏过去了。”艾问说,“确实有人吸入毒烟被骗钱,不过,现在香烟抽完了,拿不出有毒的证据。究竟是两百一盘,还是两百万一盘?”李嫩说,“两百一盘。”吴胜杰说,“肯定是两百万一盘。李嫩去买水时,他叫我跟他合伙,下两百万一盘,骗李嫩的钱,三七分成,他三我七,我不答应他,他就激怒李嫩,李嫩中他的计了。”李嫩很惊讶,说:“他真的要你跟他合伙骗我?这么说,你连输六盘,是故意的。你叫他给你七成的钱,还给我。”吴胜杰说,“嘻!是不是?不是两百万一盘,你有这样紧张?”艾问说,“十赌九骗,骗得就骗,连身边的人都不能相信啊!”吴胜杰说,“你的意思是怀疑我跟陈总合伙?”艾问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真正赌博,谁都信不过。”李嫩说,“这个陈总有心骗我,难怪他不吃我买的饮料,显然早已准备好了。他吃了解药,然后向我们喷毒烟。要是这样,我们还有扳回来的可能,现在下了九盘,还有十一盘没下呢,我们找个地方,不准他抽烟,肯定能赢。”吴胜杰说,“我不充当你们的赌博工具。”李嫩说,“求求你,帮我扳回来。”吴胜杰说,“现在承认是两百万一盘了吧?”李嫩语塞。艾问说,“可能陈总的水平真的比吴胜杰高很多,他先是让你们吃到甜头,让你们觉得赢钱容易,然后大赌一把,他使出真水平,把你们干掉。”李嫩说,“你是说,剩下十一盘不下比较稳妥?”吴胜杰说,“不下了,我走了。”
他走后,艾问对李嫩说,“真是两百万一盘?”李嫩点点头,“把我愁死了,你说怎么办才好?吴胜杰会不会跟陈总合伙?”艾问说,“吴胜杰要是跟陈总合伙,他还敢说出来吗?”李嫩说,“还有十一盘未下,你是医生,能不能开一点药,来对付陈总?”艾问说,“我是医生,治病救人。至于在赌博上用的药,我不懂怎么开。”李嫩说,“一千两百万啊,这样白白就没了?要不,你借钱给我。”艾问说,“我哪里有这么多钱?”李嫩说,“你有,不肯借而已。我也不想这样白白拿出一千多万给人,既然陈总说过要跟吴胜杰合伙骗我,我以这个为借口,不给他钱,看他能把我怎样。”艾问说,“他没有把握,怎么敢跟你赌两百万一盘?偏偏你中了他的计。”李嫩说,“你不肯帮我,就算了。你不要对吴胜杰说是两百万一盘。”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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