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继元喝骂大半响方才停止,环顾殿内,发现宰相李恽却是未曾前来议事,淡淡的问道:“李相为何不曾前来议事?”
旁边侍从答道:“李相偶感风寒,今日在家休养。”
刘继元沉默了几息,吩咐侍从道:“哦,是吗?那朕前日便前往探望他,且去准备吧。”
见皇帝注意力被转移,范超与郭万超二人默然对视,待皇帝踏出殿门才长舒了一口气,耷拉着头颅。
却说李恽建议不被采纳,正是灰心丧气之时,又因为思念大人安危,终日郁郁寡欢,纵酒弈棋,以解思母之忧,今日正与城中一寺庙的和尚摆开棋局......
忽然间,前院一阵鸡飞狗跳,各自扰攘喧哗,惊得后院中的和尚一阵紧张,还不待李恽派人前去探询,便只见一颇具风仪的年轻人沿着走廊转入后院。
此人身后尚有多名身材魁梧的随从,其中还有一些文官、童子之流,再其后更有一队披甲武士扶刀相随,其打扮多似皇家龙捷军。
于是众人对眼前年轻人的身份纷纷有所猜测,于是乎,李府一众子弟、亲随再不敢怠慢,尽皆在旁肃立。
直到此时李恽不愠不火,慢吞吞地到皇帝面前躬身拜见,刘继元却是不理。
现如今虽说是已到四月,但北方气温仍是较为寒冷,房屋内仍然点着火盆,房屋外李府一众子弟、亲随却像是身处烈阳之下,浑身暴汗。
此时刘继元环视屋内,便已明白,却见他仍是不理会早已在旁躬身拜倒的李恽,先是命随从上前来将棋盘投入炉中,方才回首望向李恽,冷冷开口道:“李相倒是好兴致,如今国事维艰,尔乃国家宰相,不思为君分忧,却是闭门自娱,是何道理啊?”
刘继元语气之森然,陡令房屋内外温度再低起来。
李恽却像是不知道一般,仍似方才一般慢吞吞地拜倒相对:“臣深感才具不足,不能为君分忧,实在羞愧难当。”
刘继元闻言神色更是森冷,若不是顾忌此时处置了这厮会对城中本就已经低落的人心再度动摇,更是恨不得此时就断然处置了这厮。
又狠狠数落了李恽一顿,刘继元才恨恨的回宫去了。
李恽见刘继元即走,又再度重置了一幅新棋,和刚才一样又下起来。
刘继元一路思索如何破局,只是当下能有效实施的法子实在少之又少,便是一路皱着眉头回到宫里,这时有侍从来报说是建雄军节度使刘继业入太原相助守城。
闻言刘继元的终于是舒心了一些,刘继业虽是屡败于宋军党进、田钦祚等人,但其人长期戍守代州,抵御辽国的侵扰,却是屡立战功,时称“刘无敌”。
有他入城,刘继元却是安心了不少,随即派人召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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