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九又从内室跃了出来,站在了他大哥身旁。
“大哥,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胡八面露难色,说道:“事关我珍馐会的声誉,怎能将这件事说给外人听?”
“什么事?”宋破浪问道。
“珍馐会现在早已四分五裂,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珍馐会了!”胡八说道。
胡八长叹一声。
“曾经的珍馐会,借助文火教主的声望,招揽了大批有志之士前来。凭借在全国各地的分舵、客栈和酒店的经营,集聚了大量财力。起初珍馐会只在北方活动,收留落难的百姓,与外来的侵略者周旋。数十年来,我们都是雄踞北方的一股庞大势力。
然而文火教主至死都有一个心愿,那就是返回中原的故乡,把珍馐会打造成中原大派。就在数年前,考虑到瓦剌部落日益壮大,为了避其锋芒,珍馐会整体开始南迁。这个过程中,有四位元老竟私自携带巨额财物叛逃,甚至连珍馐会的圣物《尚善宝鉴》也被盗走。
现在的珍馐会,只剩下空空如也的躯壳罢了。”
宋破浪惊道:“你是说,《尚善宝鉴》被人盗走了?谁盗走了它?”
胡八说道:“自然是那四位元老之一。”
“是哪四个?”
“一个是今兄刚才遇到的无面鬼,就连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也没有亲眼见过他;第二个是大通钱庄的老板,钱永贵;第三个是东厂钦天监总管,王玺;第四个是长盛镖局总镖头董尹航的生父,董士兴。”
今惜古感到有些意外,除了无面鬼以外,其余三人他都很熟悉,特别是大通钱庄的老板——钱永贵,还是他的好友,没想到居然是珍馐会的人。
“依我看,秘籍一定是被董士兴偷走了。他那年莫名其妙从北方的战场逃回来,一定是带走了秘籍。”宋破浪自信地说道。
今惜古转向宋破浪:“所以你才自称董士兴的名号在江湖中走动,为的就是把他引出来?”
“当然,这只老狐狸,一定就潜藏在附近,我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你为什么对《尚善宝鉴》如此执着?想成为天下第一吗?”今惜古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只对美食、美酒和女人感兴趣。但《尚善宝鉴》作为百年来最神秘的一部书,谁都想知道里面究竟写了些什么。”
宋破浪这话说得倒不假,就连今惜古也想知道,这本书究竟写了些啥,值得这么多人为其丧命。
今惜古又看向胡八,后者知道他想问什么,摇了摇头:“很遗憾,我并没有见过那部秘籍,哪怕是在珍馐会,翻阅文火教主留下的圣物也是死罪。”
今惜古又道:“你告诉我们这些,是想告诉我们,这个案子和你们没有干系,哪怕有珍馐会的人参与,那也是另外四个元老所为?”
胡八说道:“我们之所以能第一时间赶到那片树林,完全是因为在追查‘无面鬼’。
无面鬼这些年一直躲藏在血雾森林里,而我们也在那片林子附近留有眼线。正好那天夜里是我弟胡九值守,他亲眼见到这一大队人马走进血雾森林里,然后听到惨烈的喊杀声。等他进到树林里一看,就发现了一地官兵的尸体,和发疯的镖师们。”
胡八说得不像是假的,却又很像是编的,今惜古听得半信半疑。
“那些官银呢?”今惜古抢着问。
“不知所踪。”胡八回道。
宋破浪也有些不信,说道:“三百万两官银,就算是自己长了脚,也会冒很大动静。你在现场居然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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