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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张良受黄石老人传功的故事后,我的感慨只有一个。

“妈的,张子房这家伙太他妈能忍了。”

说完我下意识的一护头,以为老东西要伸手教育教育我。

结果老先生只是呆愣愣的坐在原地看着我,黑棕色的瞳孔中似乎在回忆着我刚刚说过的话。

“能忍。得忍呐!”

本来惴惴不安的看着老东西发作,现在看见他也同意我的见地,心中十分高兴,不禁露出了欢快的笑容。

“你笑个头啊!”老东西好像他妈的突然回魂过来,又是这么不文明。

我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妈的,这家伙一犯病,就得乖乖坐着挨训。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要忍?啊!知不知道!”

他确实老了,声音都吼不敞亮。但是他眼中的水花和隐隐的哭腔都暴露了他的动情,他的压抑,他的绝望。

“因为千金之子其身之可爱,若是死于盗贼之手,岂不可惜!”

“因为瓦片还未到翻身之日,东风还未到转南之时!纵有锦囊妙计,火烧连营,未得天时,岂能成功!”

“因为骏马有着千里的脚途,没有人骑着引导,也不能够独自前去!人就算是有着冲天的志向,非运势鸿达,也不能自通其难!”

我说对对对,您老是老资格,说的都对。

我就这么看着他,用一种上位的眼神审视他的心灵,等待他心情平复。

过了大概一盏茶时间吧,我看他紧紧握在手上的烟斗终于放下了,知道他稍微冷静下来。

“大爷啊,您别急,慢慢说。我在听,一直在听。”

我清楚的看到了他眼神中闪过一种光芒,似乎是感激。

他的身板终于颓下来了,面庞还是那个熟悉的面庞,但容色明显苍老了几分。

“小家伙,我知道你不信我。你来我这无非是为了点过来人的经验,和惊喜突然的绝学对吧?”

我一愣,然后沉重的点了点头。

我不是一个喜欢玩阴谋诡计的人。那样太累,对我来说。

他好像早知道答案似的轻轻点头,容色还是那么的苍老憔悴。

“你小子虽然肚子里满是坏水,但没有什么至彼尔于死地的心思。加上为人还算是正直诚实讲礼貌,这也就够了。”

“东西都可以传给你。反正我已经老了,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

听到这里,纵使我一开始就不安好心,也不禁流出几滴眼泪。

“好了!别他妈装了!小子,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哈哈,我可以看到,你以后的作为,将会很精彩呢!”

老先生笑着怒骂,由于风太大,还挂着一点泪光。

“如果我有一天实现了自己的理想,我不会忘记兄弟你的。

也许你现在无法理解我,但将来有一天你会的。

我现在无法证明自己,但历史会证明我是对的。”

我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

兄弟?

我草,这老家伙是把我当老朋友了啊。

我嘞个超级加辈啊.......

“怎么!跟我当兄弟很丢人吗!”

看着我这副窘态,这货倒先生气了。

我心中暗骂,说老东西果然就是邪气,尽钻这些牛角尖。

“不敢.......”

“你已经敢了!”

我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个老顽童,表示老弟给你端茶倒水倾听心声还不够,要不给您扇一巴掌清醒清醒?

“现在的年轻人太狂了!老子当年二十岁出头,就当上了指挥千军万马的军长,都没有这样不沉稳!我一生大大小小的战役无数,从世界的最北边打到最南边,那一次不是奇兵出击,大获全胜?”

老东西气鼓鼓的说完,吹着胡子眉毛瞪着我看。

他只看见了一脸疑惑。

老东西终于发现了不对,连忙装作无所事事,看淡风云的样子。

千军万马?军长?世界的最北和最南?

我怎么记得黄金船是从维多利亚港出发,一直往东,穿过狭海和种种海峡,抵达终焉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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