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勇敢点,就不至于活的这么拧巴。

做东的时候想着西边,做西的时候想着东边,活活折磨出精神病来。

可同样的,要是我们都勇敢点,至于都活的这么拧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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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至少有三句话要说。”

大哥冷冷的点起一根烟,在烟雾缭绕中,我敏锐的看见这小子正局促的搓搓自己的衣角。

“我知道这零钱哪儿来的。”

吃醋哥踌躇半天,终于在这烟抽了三分之一之际,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妈的,你这小子。跟他妈的娘娘腔似的,说话磨磨唧唧,成的了什么气候!”

煞笔大哥骂骂咧咧的扔掉手中燃烧到快一半的香烟,口吐芬芳。

一群傻逼,固然难成气候。

这位大哥抽烟从来不弹烟灰,就他妈直接一口深吸进去,有时候是两三口,常常剩下三分之二就丢掉了(这是我见过最奢侈的吸法,你们想要捡烟屁股的就得找这种人)。有时候你看这烟屁股只剩下了一半,那便是这个问题比较棘手。若是烟屁股只剩下了三分之一,那他妈的麻烦就真大了。

我盯着地上只剩一半的烟头,知道他这是把这个问题看成是中等困难——有点棘手,但能办。

我们不开上帝视角,但该说的还得说,不是我吹,当时老先生第一手塞给我这把零钱的时候,我就把这个当作了当前最重要的破译项目。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把零钱的背后,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我的直觉没有错,这个优先的战略部署,让我在这场稀里糊涂的绑架中成了最大的赢家。

“大哥,我,我说了你别生气........”

那吃醋哥实在罗耸,算作我见过的几个说话半天掐不到重点的人里头最掐不到重点的几个。

这样的人,让他去办事可以,开会解决大的战略问题,不行。

“说。但讲不妨。”

煞笔大哥也被磨的没脾气,我估计他心里头开始骂这小子到底是怎么上红底高跟婊子的?靠上床前的软磨硬泡么?

“这零钱,是我放进去的。”

“什么!!!”

本来因为高强度的幻觉之旅而感到昏昏沉沉,这一下就给老子干清醒来。

“你胡说!”

我激动的唾沫飞溅,恨不得飞过去化作海鸥,一巴掌拍死这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

老子的口袋,也是你能碰的?

“你急什么?”

煞笔大哥斜着眼看我,语气有点奇怪。

我这才发觉自己有点失态,于是连忙扯了扯自己的衣领,说没什么。

“哎,你小子不是说这就是个普通的钞票吗?急什么到底。”

大哥穷追不舍,势必要我给出个答案。

........

汗流浃背。

完蛋!露出破绽了!

当我绞尽脑汁想到底怎么破局是,一个慵懒迷人的嗓音拯救我于水火之中。

“额,大哥,这小子是个穷光蛋,大概率是舍不得。”

我敢发誓,这是我看吃醋哥最顺眼的一回。

听着这如同天籁的动人语调,我恨不得现在上去亲他两口。

“哦,原来如此.......”

大哥意味深长的看了我几眼,出奇的没有说什么。

我松了一口气,向吃醋哥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大哥,我说的很明白了。这就是我放进去的钞票,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至于为什么,大哥你还记得绑这小子来的路上,有一次你叫我去买点水和干粮吗?”

“唔——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

那小子摆出一副you know you know的表情,大哥困惑不解了一阵之后恍然大悟:“我草!你小子不会用他兜里的钱买水了吧?”

吃醋哥大笑一声说you got me bro,击掌庆贺脑筋急转弯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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