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比我预期的快。”元川正在呼呼大睡并未听见我赞许。
第二天,回归正轨,买了机票飞往湘西张家界。
张家界,位于中国HUN省西北部,是一个自然景观极为丰富的地方,被誉为“人间仙境”和“自然的迷宫”。
石英砂岩峰林地貌:张家界以其三千奇峰著称,这些山峰由数亿年前的石英砂岩经过长时间的地质作用形成,形态各异,壮观非凡。
清澈溪流与深邃峡谷:张家界的溪流清澈见底,峡谷深邃,如茅岩河和九天洞等,是探险和漂流爱好者的天堂。
丰富的生物多样性:这里拥有丰富的动植物资源,是生物多样性的宝库,包括一千七百多种植物和七百多种动物。
近一周,元川都处于睡眠状态,看来鬼叫魂的后遗症还得持续几天。
张家界周边的著名景区我也都玩了个遍,寻思着要不要去见见爷爷口中的高人,位于HUN省西北部,距离张家界150公里的湘西浦市古镇。
没错,就是湘西赶尸人。赶尸,是巫文化的一部分,又称移灵。
在沅江流域一带,大多是崇山峻岭,其间道路崎岖,武陵山脉自西向东蜿蜒境内,系云贵高原东缘武陵山脉东北部,西骑云贵高原,北邻鄂西山地,东南以雪峰山为屏。
我查阅了一下湘西的相关资料,其中八大未解之谜说的神乎其神。在我看来,未解之谜就是没有找到合理依据或者是相关传承人罢了。
包车,出发。
“小姑娘,你一个人出来旅游,爸妈不担心吗?”司机师傅的闺女也一般年纪,总嚷着要和同学一起旅游,他和老婆千百个不放心。
每次碰到这种热心肠的司机师傅,我就头大。只要你搭茬,这话匣子可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他是可以清醒开车,我呢,有没有考虑过我。
算了,岔开话题吧。我问道:“湘西赶尸是真的吗?”
“谁知道呢,这种神神鬼鬼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司机师傅成功被我带上湘西传说的道路上,给我讲述了好几个他小时候听老人口口相传的故事。
山路耗时较长,平地上两个小时左右的车程足足翻了个倍。抵达古镇已是傍晚,结了账,他叮嘱我遇到危险给他打电话。
我谢过他,挥手道别。
行走在浦市的大街小巷,一砖一瓦都是景,随便一条街、一堵墙都勾勒出一道亮丽的景观。古镇内的店铺,柜台、展示架,大多还是七十年代的风格。还有国营供销社,展示着很多“古董级”的物品。
浦市还有“男人喝茶女人喝酒”的特殊习俗。
我一路走一路找,在这条路上来回走了两遍。被小卖铺老板逮个正着,问道:“姑娘,你找什么呢?”
我指着门牌问:“31号怎么走?”
老板手指斜对面纸扎铺说哪儿就是我要找的31号。说谢谢太过苍白,我用实际行动表达对他的感谢,买了小一千的东西,这在镇上可是不多见。
走进铺子,各种人物、动物、花草、虫鱼、用具等形象,糊以皮纸,施加彩绘,形象逼真,维妙维肖。纸扎工艺的主要材料是竹块、篾条、木棍等。
作为一门民间艺术,最初是与丧葬民俗联系在一起。在奴隶社会以活人和实物殉葬,封建社会以实物和陶俑殉葬,而近百年,则以纸扎殉葬。根据相关史料记载,唐代纸扎传入湘西,清末民国初达到顶峰。
“丫头,过来写一下逝者姓名和生辰八字。”我欣喜,不远处的纸人开口说话了。接着它腾空而起,我这才看清楚纸人脚下还有一双脚,另有一只手提着它挪着位置。
我微微摇头一声叹息,视线转向说话之人。中年人脸上已经烙印着岁月的痕迹,几条细小的皱纹在眼角处悄然延伸。
眼睛犹如深邃的湖泊,饱含着智慧与决断。他的眉毛浓厚而修长,为他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坚毅。高耸的鼻梁与宽阔的额头构成了他成熟稳重的形象。
“请问,这里曾经是不是住着一位姓闵的赶尸人。”
“你是何人?”中年人问道。
“我爷爷生前经常提起,正好来张家界玩顺道就来看看,也算圆了爷爷一个心愿。”我说着理所当然的话。
对方则大吃一惊,惊呼道:“你是阴阳先生!”
他能说出这话,那我算是找对人了。我点头,指着他的纸人说道:“一会儿要下暴雨,这么多,你一人要搬一会儿了。我找几个魂帮你。”
一张符箓空中飞舞,霎时,这些纸人纸马自己跑着进屋排排站。变扭的走路姿势白天看挺逗,晚上看确实瘆得慌。
中年人行礼道谢,请我进屋。简单张罗几个特色菜,边吃边聊。
爷爷口中姓闵的赶尸人正是他的父亲,可惜二年前生病过世了。我要了老人家的照片和陵园地址,第二天出发前往。
雨丝如蛇漫天纵横,舞动着无边的清凉与缠绵。我裹紧衣服,顶着扑面而来的雨水,在湿润的路上匆忙赶路。
今天不是祭祀的日子,陵园里只有几家忙着办理落葬手续的家属们。我憋了一路差点没笑出声,这边三三两两在一起唠嗑,那边四人一桌打着麻将。再往里走,一群鬼魂排队买东西。
“老爷子,挺会赚钱啊!”我绕过这一地的纸人纸马和花鸟鱼虫,对着眼前这位忙着收钱,笑的合不拢嘴的赶尸人说道。
“丫头,到后面排队啊。到时候还有没有就两说啦。”他以为我是来讨要的鬼魂,让我遵守秩序去排队。
该说他眼花,还是赚钱赚傻了呢?且不论我的身份,就连我是死是活老爷子都没顾得上细看。也罢,老爷子现在这样挺好。
我转身正要离开,他这才察觉出不同之处。把排队的鬼魂都打发走,卑躬行礼对我说:“先生,刚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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