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XMGZCZ治州格尔木市柴达木路4号,达格尔木机场。
寒冬腊月,雪花纷飞,寒风凛冽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子,雪片如针,纷纷扬扬的大雪将远处的山川、树木、房屋都淹没在白色的海洋中。风雪的咆哮声伴随着呼啸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从机场到昆仑山还有150多公里的路程。在车上,森格给我的行程做了简单的规划和安排,对昆仑山更是如数家珍。
昆仑山,又称昆仑虚、中国第一神山,位于中国的西部,横贯XJ、XZ,延伸至青海境内。全长约2500公里,平均海拔5500-6000米,总面积达50多万平方公里。这里不仅自然风光壮美,还是中华民族文化史上具有“万山之祖”的显赫地位,被誉为中华“龙脉之祖”。
昆仑山脉包括的主要山地自西而东有塔什库祖克、喀拉塔格、乌斯腾塔格、九个山达坂、祁曼塔格、阿尔格山、可可西里山、博卡雷克塔格、布尔汗布达山、巴颜喀拉山、阿尼玛卿山等,主要山峰有公格尔山、玉珠峰、玉虚峰等。
“大哥,这些网上都能查到,不如你告诉我一些网上查不到的。比如山里有没有神仙?山海经里的神兽是否就藏于山中?”我抛砖引玉。
森格哈哈大笑,说我受网络和影视剧毒害太深,若是冲着这些未解之谜而来怕是要失望而归了。
“那你就给我讲讲有什么奇怪的现象,或者祖上口口相传的禁忌之类的。再不济,给我讲几个故事也好啊,总比背资料强。”我望向车窗外高耸入云的山峰,气候恶劣导致妖气稀薄断断续续,无法判断是何妖兽。
“要说奇怪现象和禁忌最多的莫过于昆仑山死亡谷,又称那棱格勒峡谷,号称是昆仑山的地狱之门。”桑格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惊恐,看他的样子绝不仅仅是网上所说的什么强磁场引发的高频率的雷击这么简单。
一定是看到或者遇到什么令他极其恐惧的事情,不是有人不让说,就是他打算将此事烂在肚子带进棺材。放心,我一定会让你竹筒倒豆子的。又闲聊了几句有的没的,我便不再开口,戴上耳机闭目养神。
旅途颠簸,行驶了近四个小时才终于抵达民宿。入乡随俗,换上藏装。
藏装的基本特点是大衣里面还要穿襟、右衽,腰襟肥大,袖子宽长,衣领、襟边、袖口、下摆等处多以细毛皮、氆氇或色布镶边。
别说,还挺好看,仿佛多了一种与众不同的自信与尊贵。
屋外,桑格‘咚咚咚’敲响房门,说道:“晚上风雪太大了,就不安排活动了。饿的话,楼下有吃的点心和水果。”
“知道了。一会儿就来。”我回答完,接着,用鬼语告知楼内魂魄:“我脾气不好,离我远点。”。短短几秒,名宿内的鬼魂集体迁移。
望着窗外的雪景,回想起一个多月前自己做的蠢事真是哭笑不得。
那日与阴凤凰交涉完,直接施展魂道之术来到昆仑山。站在山上的那一刻,我的生命体征一瞬消失。亏得鬼王相助这才保住性命,否则昆仑山又要多一起未解之谜。内容我都想好了:昆仑山惊现神秘女子尸体,她竟然徒手登顶!!她是何人?从何而来?
我这个大冰柱在众人合力救治之下,两周前才苏醒。又毅然决然买了机票来到昆仑山,当然,我也是付出了一定的代价。比如每三天要在群里打卡拍照,假期时间内若没能找到上古神迹不得延误归期。立下字据,签字画押,违者给大家当牛做马。
开门下楼,靠窗的位置是自助餐台摆放着各种小吃、水果、饮料。中间一张长桌,两边各一把长板凳。一群人正在玩狼人杀,一头狼,一名警察,四位平民。上一局桑格输了,这一局由他负责当上帝。
屋子的一角还特意设置了拍照打卡点。在光线、角度、服饰的完美融合下,拍出了一张张张美轮美奂的瞬间。
照片墙上的每张照片都贴有不同数量的五角星和爱心,想必是评选年度最优。好奇最优的奖励会是什么,我拍了拍抱着相机打瞌睡的人,问道:“请问,评选第一名是有什么奖励吗?”
被我拍醒的摄影师,眼神迷茫,双手揉搓着脸颊让自己苏醒。连打几个哈气,说道:“第一的,费用全免。”
“全免?!可以啊。你说什么样的照片才能拿第一?”我来了兴致向摄影师询问道。
他噗呲一声笑了起来,在我耳边低语道:“实话告诉你,这是叔叔阿姨给桑格这小子选媳妇用的。”
我做了个ok的手势,摄影师问我还拍不拍了,我笑着摇摇头。我吃着水果,望着窗外的雪景发呆。只见一中年男人顶风冒雪往这里跑来,非人非鬼,看样子是受惊吓过度导致离魂。
他并未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肉身这件事,一边叫喊着桑格一边拍打着大门。
我用水果盘当掩护勾勾手指,中年男人‘嗖’的穿门而入。片刻慌神,他几步来到桑格面前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藏语。见他无动于衷,中年人急的伸手抓去,落空,直穿而过。
多次尝试无果而终,中年男人眼神渐渐浑浊离鬼门关又近了一步。这时,他才感觉到我的‘存在’,求我救救他。
谁让他是桑格的父亲呢,若不出手,桑格哪还有心情带我上山。
回到房间,让他服下固魂丹,我施展魂道之术来到车祸地点。扔出飞行符包裹车头车尾和四个轮胎,轻而易举托起缓缓朝公路上飘来。
不等中年男人道谢,我便一掌送他回身体。暴雪天路上无人,一路飘行倒也安心。距离名宿还剩十几米,我收回飞行符下车离开。
不多久,桑格神色慌张夺门而出,嘴里阿爸叫个不停,摄影师紧随其后。两人合力破开车门,玩狼人杀众人也陆陆续续往外跑,其中一名女生喊道:“别动他,我是学医的,我先检查一下。”
“把车椅往后挪,慢,越慢越好。”女医生吩咐道。
众人卯足劲都未能挪动半分,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我从腰间取下皮鞭,嘴上说着让开一鞭子已经抽打在车把手的位置,一劈为二,中年男人顺势滑落。
“看我干什么,抬回屋里呀!再多几分钟就真冻死了。”桑格和摄影师一人一边架着中年男人进屋,女医生着手检查伤势。
屋里人忙的热火朝天,就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拍了拍身上的积雪,迈步上楼。
次日,暴风雪不减反增,名宿内的游客们长吁短叹愁眉苦脸,陆续回房。
可我恰恰相反,眼神放光直直的盯着远方,似乎见到什么奇珍异宝。我心里嘀咕:这群老妖,是借着恶劣天气行动?还是行动就会引发恶劣天气呢?
‘咚咚咚’我敲响房门,桑格把我让进屋。屋里,中年男人已经醒来,妻子正在给他伤口换药,女儿熬了一碗难闻的中药放床头边。
“给我一套登山装备。”我开门见山向桑格提出要求。被桑格一口回绝,正要滔滔不绝他阿爸开口道:“柜子里有一套。”
我点头道谢,抬手伸向柜门。桑格快我一步一巴掌拍在柜门上,说道:“阿爸,你是不是车祸摔傻了!这种天气怎么能上山,这不是害人吗!?”
中年男人一脸诧异,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对我的话有问必答。那自然是吃了固魂丹的缘故,我罗家的丹药岂是随随便便给人,言听计从是最基础的。
我当机立断不与桑格纠缠,再次向中年男人问话:“还有哪些房间有登山装备?”
“一楼大厅柜台里有,每层的储物室也都有。”中年男人无视家人的阻止如实告知。我点了点头笑着离开,桑格夺门而出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不依不饶,说什么都不让我上山。
我心理暗骂: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啰哩巴嗦,正是因为性命攸关我才需要登山装备,这人脑子怎么不会转弯呢?难怪找不到对象。
反正装备在哪儿已经知道了,眼下,先把他打发走才是首要任务。我假意妥协,说道:“好好好,我不去,我不去行了吧。”
“真的?”桑格半信半疑
我反手抓住他的手腕让他跟我走,推开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不信,你就待我房间,在你眼皮底下总该放心了吧。”
他连连摆手嘴里说着信我,其实是他想起储物室有上锁,只要把柜台里和自己阿爸房间里的给收起来就行了。
子时将至,我飞出一张感应符贴于门上,若有人敲门会第一时间提醒我。接着,换上登山装施展鬼道之术来到有妖气之地,摘下手套药咬破手指,书写上古咒术,唤出天渊尺放出九婴和阴凤凰。
本以为这两只妖兽会兴高采烈,屁颠屁颠跑向妖气聚集地。结果大失所望,这两家伙一个睡觉一个还在梳理羽毛时不时嘬一下石头。
搞什么鬼,难道地方错了?不应该呀。我不死心,伸手戳了戳冬眠的九婴:“喂,别睡了,醒醒。”
突然,阴凤凰双眼火红浑身湛蓝色火焰暴涨数倍,扑腾着翅膀一飞冲天,大扫把尾巴如同钢针直插雪山内妖气散发之处。瞬间,红蓝色妖气被吸出。
雪山中妖兽嘶吼声响起,地动山摇。在这么下去必然会引起雪崩,我再次脱下手套咬破手指,书写上古禁制术一掌向山体与阴凤凰互相配合,控制暴走的妖气。
“你赶紧的,我手要废了。”我向阴凤凰吼道。这回,它听懂了。一声嘶吼,拔出长尾,猛地俯冲而下,飞入长尾扎出的骷髅眼里。
一盏茶的功夫,山体停止晃动,我撤回阵法,双膝瘫软跪倒在雪地上。望着窟窿眼里走出来的妖兽,走到我面前时已经幻化成人形,晕倒前我说的最后一句话:“阴凤凰。”
第二天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和叫喊声吵醒:“罗姑娘,罗姑娘你在吗?”
“别吵!让我再睡一会儿。”回答完,我忽然想到什么,猛地睁开双眼,整个人像装了弹簧噌的坐了起来,看向自己完好无损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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