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凤猛地挺直了身躯,愤愤道:“既然如此,衣物不必添,床铺也不必换,干脆什么都免了吧!”
柯润芝望着余春凤,轻叹一声:“哎哟,我这好心好意买东西还买出错来了?不买吧,又怕邻里笑话,想想当年,祖辈们居于岩穴,以茅草为被,不也都熬过来了吗?”
余春凤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倘若在曹家那日,你能透出这等念头,我便是死也不会踏进你家门槛一步。如今这话从你口中说出,实在叫人寒心至极!”
陈金凤目睹婆媳二人争执不下,心中倍感为难,试图劝阻却徒劳无功,只能反复说着“别吵了,都别说了”,但两人怒火中烧,根本无法平息。
刘耀明忍无可忍,站起身来高声喝止:“够了!别再吵了!这婚,我们不结了!”
柯润芝怒目而视:“你给我滚远点!轮不到你插嘴!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有你这样的吗?”
余春凤气极,起身夺门而出,门扉重重一摔,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柯润芝冷哼道:“这种媳妇,若是在过去,早被教训得体无完肤,哪还能如此放肆?”
余春凤走出门,在门口下的一株树下坐下来,心中思绪万千,泪水不由自主地如泉水般涌动。
随着时间的流逝,柯润芝不时探头张望,只见余春凤依然静坐树下,默默垂泪。
夜色渐浓,余春凤仍未归屋。
柯润芝望向刘耀明,催促道:“你去叫她回来了吧!”
“我去叫,她也不会理我的。还不是怪你跟她吵。”刘耀明无奈地看着母亲,心中五味杂陈。
柯润芝心中满是不安,再次踏出门槛,一看那树下,余春凤却不见了踪影。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心头猛地一紧,对自己的冲动行为暗自懊悔。
她急忙四处搜寻,接连几处地方都未见到余春凤的身影,心中的慌乱更甚。
她匆匆绕到侧面,往屋后去找。不远出的核桃树下,一大堆玉米草,围着草堆绕行一圈,不见余春凤的人影。他自言自语,焦急万分:“这下糟了,她若是跑掉了,可如何是好?”
“难怪刘广玉常说我神经病,真没说错,我跟她争执些什么呢!”柯润芝懊恼不已,恨不得自己能狠狠抽自己两嘴巴。
“哎,今天真是着鬼缠着了,胡言乱语一番,连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边念叨边急匆匆地向屋后奔去。
不料,屋后地势崎岖,加之心急如焚,他不慎一头撞上了矮矮的屋檐,顿时眼冒金星,疼痛难忍。“哎呀,撞你爹!”他咬着牙咒骂道。
柯润芝蹲下身子揉了揉额头,心中忧虑更深,若余春凤真的不见了,必将引发一场大风。
尤其是想到余春凤的父亲余杰贤若来询问,那情景简直不堪设想,他几乎要被恐惧淹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强忍着跑了回去。
回到屋内,她面色尴尬,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刘耀明和刘耀先说道:“耀明、耀先,你们快去找下余春凤,她不知去哪了!”
刘耀明沉默不语,而刘耀先则带着几分戏谑回应:“呵,这可都是你自找的,谁让你和她吵?”
柯润芝一听,怒火中烧,跺着脚指着两人骂道:“你们两个没良心的家伙!不找,那我自己去找!”说完,他便气呼呼地转身离去,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余春凤。
柯润芝找了一支手电筒,出门去了。
她到一侧刘广全家门口,将耳朵贴上门,朝里面听。没有听到,转身又朝一边去了。
来到刘广玉家的窗户旁边,听见屋里有人说话。
柯润芝屏住呼吸,细细的听了一下,听见余春凤好像在刘广玉家。又轻轻侧眼朝窗户往里面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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