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回来了。”牧歌先一步迎上了苏稚楹。
朝阳落在后面,一双杏仁眼细细地打量了苏稚楹一眼,见苏稚楹安然无恙,又重新低下头,朝苏稚楹行礼。
苏稚楹轻轻地扶起朝阳,“身子还没好,不必行礼。”
“是,娘娘。”朝阳一如既往。
这个尊卑规矩是刻在她们骨子里的,不是一时片刻就能更改的。
苏稚楹带着牧歌和朝阳回到里屋。
“牧歌,备水,我要沐浴。”
“是,娘娘。”
牧歌走后,苏稚楹直入主题。
她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地就与穆贵妃为敌。
“朝阳,贵妃为何要杀你?”
朝阳一听苏稚楹的话,浑身又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苏稚楹给足朝阳自救的时间。
等掌控住自己颤抖说不清话的嘴,朝阳断断续续地将事情说了出来。
“奴婢深谙针线之活,本在尚服局做女史,贵妃娘娘看奴婢会针线,便把奴婢调到了绯烟宫,专门为贵妃娘娘做衣裳。那日,贵妃娘娘约了奴婢量尺寸做衣裳,奴婢便去了,等奴婢到了,奴婢就发现贵妃娘娘似乎在与人商讨,奴婢听见那人与贵妃娘娘说‘只要将这个放入皇上喝的茶水中,便能让皇上对贵妃娘娘情有独钟’,之后奴婢就被发现了,贵妃娘娘将奴婢交于那两个太监处理。”
苏稚楹将一杯水递给朝阳,想要她缓缓干涩发胀的嗓子。
朝阳迟疑了一会,她两手捧走。
“是,奴婢谢过娘娘。”
苏稚楹对朝阳的话斟酌再三。
穆贵妃是皇帝的宠妃,何至于要用药来圈住皇帝呢?
想到这里,苏稚楹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打冷颤地抖了一下。
这...游戏,真是越玩越大啊!
看到苏稚楹的反应,朝阳喝水的动作一顿。
为何娘娘听到这些话后,有种跃跃欲试、眼冒金光的感觉?
“朝阳,你放心,你安心待在我这里,我定会保你平安。”苏稚楹豪气地伸手拍了拍朝阳瘦弱的肩膀。
朝阳快速地放下茶水,想要跪地磕头,苏稚楹一把握住她纤细的胳膊。
“虚礼就免了,以后你就是我的私人服装设计师了。”
朝阳感受到胳膊传来的力量,心中闪过一丝惊讶。她立誓表决心:
“奴婢定为娘娘做这世界上最美丽的衣服,以俘圣心。”
苏稚楹放开拉住朝阳的手,她低低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需要最美丽,就最...性感就可以。”
朝阳虽不明白何为“性感”,但只要娘娘需要,她一定会做出来。
“那你下去吧,把身体养好,你太瘦了,胖一点好看。”
朝阳欲言又止地徘徊了一下。
苏稚楹立刻觉察到朝阳的异样,她问:“怎么了?”
朝阳呼出一口长气,想抱着必死的决心。
“娘娘。”她又下跪,“奴婢虽刚认识娘娘,但对娘娘的真心天地可鉴,自是希望娘娘身边的人都是可信之人...”
苏稚楹听出朝阳话中有话,她款款坐下,美眸一凝。
“朝阳,你但说无妨,我不会怪罪于你。”
朝阳又磕了一个头,“娘娘被皇后娘娘召见时,奴婢因担忧娘娘,一直未眠,等待娘娘安然归来,在等待途中,奴婢看见牧歌出去了一趟,赶在娘娘回来前才回来的。”
苏稚楹耸耸肩,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我知道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是,奴婢告退。”朝阳从地上坚定地起身,利索地退下。
她不诋毁任何人,她也不会放过苏稚楹身边任何有潜在威胁的人。
朝阳退下后,牧歌推门而进。
“娘娘,水已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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