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酒席并不这么好,至少在张林看来是这样,一盘盘菜品摆放在桌上,看上去让人没有胃口。
周围的小孩拼命的吃着各种各样的肉类和蔬菜,骨头和汤水洒满了木桌,张林端着破口的瓷碗低着头吃着汤饭。
张科正在外面和男人们划拳,这个城市里来的家伙很聪明,而且很能喝酒,一个晚上就和男人们打成一片。
“梅林,你今年几岁了。”陈老汉走了进来,他的手里端着一个金色的酒杯,上面有很多的花纹。
“大祖。”梅林立刻站起身。
“没事,你坐下。”陈老汉似乎有些喝醉了,他乐呵的将手按在梅林的肩上,将她按在木椅上。
“今天你第一天来,没累着吧。”陈老汉的手一直按在梅林的肩上,时不时拍打一下。
“不累。”梅林右手拉开了肩膀上的手。
“嘿,陈成宇,你要有新爹了。”说话的是一个十来岁的男孩,他是小孩这桌年纪最大的。
“哈哈!!”一阵笑声从周围的小孩里传来。
“什么?”张林抬起头,看向梅林,梅林的眼睛撇见了张林。
“诶,累了一天了,怎么会不累呢?”陈大娘站起身,拉着梅林。“走吧,我带你去铺床,你男人今晚一定会喝醉。”
几个大娘拉走了梅林,几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走过来,对着桌上的小孩骂道:“陈光雷,没大没小的,说什么呢!”
“本来就是。”陈光雷扭过头去。
一个女人来这张林。“走吧,我带你去休息。”
张科依旧在忙着划拳,一碗碗烈酒灌进嘴里,听着周围热的起哄。
张林想叫一下张科,但对方根本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张林一家三口的房间在宗堂隔壁的一套两层平房里,这也是这里唯一一个没有瓦片屋檐的房子。
“我妈妈呢?”张林问道,他被带到自己的房间里,但这里只有一张铺着棉被的床。
“你妈妈等一会就来,今晚你自己睡啊。”女人拍了拍张林的头。
随后张林就真的被扔在了房间里,他慢慢爬上床,脱掉衣服,但随后又穿上了衣服。
我还没有刷牙,张林打开门,走到外面。
踩了踩阴暗的地面,上面满是坑洼,借助宗堂里的灯光,张林慢慢走到张科和梅林的房间里。
房间里亮着灯,张林没有敲门直接打开。“谁!!”说话的是陈老汉,他正趴在床上,两双腿扒拉在床沿。
“成宇!”梅林抬起头,她正被陈老汉压着,双手被按在床上,但是脸上却满是不满。
“啊麦!”陈老汉的声音很奇怪,但很快就有人跑了过来,是陈大娘,边上还跟着两个女人。
“别再这里啊,你跑过来干什么?”陈大娘拉着张林走到一旁,还顺手关上了门。
“我没刷牙,还要尿尿。”张林小声说着。
“耍什么?”
“刷牙!”一旁的女人说话了。“城里来的就是这么矫情,我带你去吧。”
“他们在干什么?”张林被哄上床,还是忍不住问道。
“没干什么,成宇,这事别和你爸说,不然你妈会被打死的。”女人说着走出了门。
张林躺在床上,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吆喝声,那是划拳的声音。“五魁首啊,六个六…………”
“啊!”随着一声女人的尖叫声,张林的思绪被打乱了,他想到了自己的妈妈,不是梅林,而是回家的妈妈,他以前也是这样。
张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他只能将头塞进被子里,这样哭的声音会小声些。
第二天,张科从不知道谁的床上爬起来,甩开挂在自己腿上的手,走出了门。
“兄弟,可以的啊,陈来喜的老婆可是很难缠的,没想到你搞得定。”说话的男人递给张科一根烟。
“什么女人我搞不定!”张科点上烟,按了按自己的头,向着梅林的房间走去。
梅林已经起床了,她正忙着给张林刷牙和洗脸。
“昨晚怎么样。”张科直接问道。
“去吃饭。”梅林将张林推到一旁,在他走后才开口说话。“信息是对的吗?那个陈老汉看上去不像一个种地的。”
“什么意思?他在床上花样多吗?”张科似乎觉得自己讲了一个笑话,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不是。”梅林冰冷的看了一眼张科。“他手上没有老茧,身上还算干净,而且牙口不错,没什么味道。”
“啊?”
“你那边呢?”梅林反问张科。
“和先来的几个人联系上了,接下来还会陆续招人进来。”
“看来我们要在这里待上一阵子。”梅林将张林的牙刷毛巾放好,向食堂走去。
“不知道上面什么想法,不过听说这个小孩挺重要的。”张科指的是张林。
“那怎么办?不会让我在这里培训他吧?我可不是什么真正的老师。”梅林看着张科。
“慢慢来嘛,把训练我们那套用在他身上,别把他当成一个真正的小孩。”张科提醒道。
“知道了。”梅林说完这句话,已经走进了食堂。
“怎么不吃东西?”梅林靠近张林。
“我不知道…………”张林低着头,边上坐在椅子上的孩子们正看着他。
“别那么胆小,有什么事情你找我们就好了。”梅林拍了拍张林的手臂,牵着他坐到椅子上。
“呸。”张林小心的吐出一粒沙子,这粥太浓了,就像米饭里多放了水一样。
张林吃的很慢,等其他人吃好后,他的碗里还有一半。
“不喜欢?你要多吃点,不然待会会饿着的。”梅林放下碗,喂了张林几口。
这间专门的学堂,是只为几个学生开办的,十六个小孩聚集在房间里,桌上放着书本,门口站着几个拿着猎枪的男人。
“来,我们把书打开。”梅林站在讲台上,开始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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