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这样,我便知晓为何语妩小姐明明有一身的本领,她的医术如此高超但内心却还是尤其自卑不堪,语妩小姐虽在老师的抚养下长大但却并没有得到老师您真切的关心与认可,也是我之前并没有看出来原来您的骨子里都是如此的弱化自己,怪不得语妩小姐时常自怨自艾,老师您本就如此更何况是年轻的她呢。”
“公主不懂就不要乱说,我对我的女儿语妩从来没有不关心过,我非常关心她非常爱她,我希望她的将来不要像我一样孤独终老而是找个好郎君嫁过去倍受宠爱生儿育女做个幸福的女人,我身为她的母亲我怎么会不关心她,毕竟她可是我唯一的女儿啊。”
“那老师有没有想过也许语妩小姐将来的理想并非是找个好郎君嫁为人妇,而是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医官为普通的平民百姓医治百病,我知道语妩小姐是个非常善良的人。”
“公主您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这么说,莫非是语妩与你讲过,说这是她将来的理想?”
“老师您身为语妩小姐的母亲都未曾真正了解过语妩小姐更何况是我一个对语妩小姐来说并不怎么熟悉的朋友呢,事实上我并不知道语妩小姐将来真正的人生理想,语妩小姐也并未与我讲过什么,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可语妩小姐的人生理想若当真如此,老师您会同意语妩小姐的人生理想任由她去做吗?”
“我自然不会同意,语妩还年轻根本不懂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我年轻时又何尝不是一身傲骨,当得女学之掌管人,觉得没有什么是比我的官职更重要的,可最后呢,我得到应有的幸福了吗,我得到有意义的人生了吗,我最后还不是孤孤单单勉强的生活着,就当是为了我的女儿语妩。”
“现在看老师您连自己究竟想要什么都弄不清楚,又怎么能去替语妩小姐做决定,口口声声说自己十分后悔过去的选择,若重来一遍重新选择你现在想要的,可是否到了年限仍依旧会后悔,后悔自己因为丈夫而放弃了苦心经营的官职,后悔自己妥协而没有坚持下去,老师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您根本连自己都看不懂就先不要试图去看懂语妩小姐了。”
“公主越界了,我怎么对待我女儿那是我自己的事,公主也不过是尚为年幼无知才会跟我说这些话罢了,但我已身处这残酷的世道多年我会不知道怎么去做吗,我难道会害我的女儿不成,请公主以后不要再管我的家事,不然以后这里不会再盛情欢迎公主的到来了。”
刘闻鹤也不愿再与柳师长进行言语争辩,她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说出自己来这里的真实请求。
“其实老师这次来我是有事情需要您的帮助,我带回来的那两个伤者其中年轻的那一个,他告诉我他本应才是今年的真正状元,但是却遭到李家蓄谋已久的迫害才会丢失了状元的机会被李大公子顶替,我一开始听他这么说也很不相信,但是他后来给我解释的很利索,我感觉他说的像是真的,所以想测试一下他,老师您学识渊博,对于考试题纲十分熟络,可否在此给他出一些难题看他是否具备状元的应有水准。”
“我看公主是疯了,我们且不说这件事情的真与假,即使是真的那又能怎样,公主千万不要主动参和这些权益事谋,李司马在朝野当中的权利公主不是不知晓,倘若李司马既敢做出这样的事就代表他不怕被别人所知晓,只要皇帝不知就无人能拿他怎样,更何况以如今李司马手握兵权的数量连皇帝都要忌惮他三分所以公主可千万不能主动参和进这些事情,小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老师您多虑了,其实我只是想要知道那人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而已,我并没有真正想要去做些什么,只是好奇,仅此而已。”
“公主若只是好奇那我还是可以考考他看他是否具备状元应有的学识,若是真的,我希望公主还是得视而不见的好,您虽然是王朝公主而并非是什么普通寻常人但公主在朝野当中的话语权也是微乎其微近乎无效的,更何况是李司马那个人精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公主钻了空子把他蓄谋已久的计划打乱,如果公主不听劝到时候只是会害死自己罢了。”
“我也不是什么多好的人,不会傻到去插手容易危害到自己的事情的,对于这件事情真的只是好奇而已,我只是想知道那个男人说的究竟是否是事实。”
“不过话说回来,公主到底是怎么认识他的,能确定他是个安全的人吗?”
”今日我从几个街头混子手里救下他,也许他是看到我挂在腰间的公学堂学牌意识到我的身份才主动告诉了我这些,我也是看到他伤势严重一时善心发作才将他带到这里来治疗的,依我之鉴,他应该是个老实人不是什么坏人,不过其余的老师也不必担心,待语妩小姐给他们治疗过后,我会让他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的,我也只是不想再看到乞丐暴尸在大街上无人管理的这种场景罢了。”
“我会依照公主的意思测试一下那位公子,但此事也就只能止步于此,公主日后也切莫再与那位公子有什么来往为好。”
“知道了,老师。”
刘闻鹤笑着扯了扯柳师长的衣袖顺势靠在了柳师长的肩膀上,柳师长看着可爱的闻鹤公主也是满眼宠溺与心疼,她轻轻的抚摸着刘闻鹤的脸蛋儿和额头上的伤痕。
大门外一位身穿青衣绣有牡丹花纹的妙龄女子手拿一个大篮子踉踉跄跄的走过来,看见大门外的马车便走上前问车夫。
“是闻鹤公主来了吗?”
“是的,语妩小姐。”
柳语妩硬生生提着沉重的篮子走到大门口敲起大门,柳师长与刘闻鹤听到敲门声后一同上前为柳语妩开门,语妩看到刘闻鹤后脸上不禁露出欣喜的表情,但也十分礼貌的向刘闻鹤行了礼节。
柳语妩是一个非常文静又腼腆的姑娘,作为柳师长唯一的孩子柳师长自小就对柳语妩要求很高,形象学识品德必须达到柳师长心目当中的要求。
“闻鹤公主您来了。”
柳语妩提着沉重的篮子向刘闻鹤行礼。
“妩儿,闻鹤公主这次来可是带了两个伤者,你先去看看他们吧。”
“什么?”
柳语妩原本欣喜的表情马上变得充满了疑问。
“闻鹤公主可是出了什么事,怎么会带来伤者?”
刘闻鹤见柳语妩提着篮子却浑身都在用尽全力的样子终是看不下去了便伸手把她的篮子提了过来。
“闻鹤公主,这可使不得。”
“没事的,语妩小姐,我提着不沉的,况且还有些麻烦需要你的帮助呢,不过这篮子里的东西想必都是你的珍贵药材吧,需要放在哪里,我帮你。”
“那就劳烦闻鹤公主请把我的东西放到我房间里的桌子上就好,麻烦公主了。”
“走吧,妩儿,母亲先带你去看看那两个伤者。”
“好的,母亲。”
柳语妩跟着柳师长穿过长廊向客房走去。
刘闻鹤虽说是篮子不重但提着它对自己来说也是非常有负担的,再加上语妩小姐的房间比较偏,要走过很长的院内长径才能走到,上楼梯时一不小心走快了些便磕碰到膝盖摔倒了,篮子里的草药也都洒了一地,正当刘闻鹤要捡地上的草药时却发现篮子底部竟然装满了金锭,如此崇多的金锭那必定是价值不菲,那这些金锭语妩小姐究竟是如何拥有的,刘闻鹤思绪中虽有诸多疑惑,但也一一将药材规整的摆放在篮子里,用药材将金锭盖住语妩小姐怕是也一定不想让旁人所知晓自己篮子里的秘密,刘闻鹤凭着记忆尽量摆成了自己第一眼看它时的样子,然后走进语妩小姐的房间将篮子放在了桌子上,随后要离开时,刘闻鹤无意间的一瞥看到了墙上挂着的一幅怪画,至于为什么要说它是怪画,因为内容较为残暴血腥,画面上的一个男将站在庭院里肆意杀戮,地上躺着的乃是无数人类的尸体,刘闻鹤凑近一看发现画纸亦是由金丝制作而成,似乎这么一看,房间里多了许多金,什么像金花瓶,金茶盏,金纺丝床铺,金丝线窗帘等诸如此类的物品,然而许久之前刘闻鹤与柳语妩的一次谈话中柳语妩曾亲口对刘闻鹤说过自己最讨厌奢华之物,尤其是金银之类的奢物,想到柳语妩之前说的话刘闻鹤心中又多了几分疑虑,在思考当中的刘闻鹤显然并没有注意到身后轻手轻脚已经走进房间里的柳语妩。
“闻鹤公主。”
柳语妩轻拍了下刘闻鹤的后背让刘闻鹤吓了一大跳。
“不好意思,闻鹤公主,我不是故意要吓您的,只不过看您在房间里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甚至连我已经进来您都没有察觉到,我便只好提醒提醒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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