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龙国，宁城，北江区。
一向治安很好的片区发生了命案，死者死状凄惨，头颅，手脚和躯干利索地分为六份，吊在客厅的天花板上。
警队队长潘晨勘察了现场之后，直接下令：“通知灵异研究所，还有那个财迷。”
齐东岳的屏幕播放着最新的电视剧，本人靠在椅子上，四仰八叉的，几乎要滑地上去。
突然手机响了，齐东岳漫不经心地掏出来，没看来电人，没暂停，接通了之后懒洋洋地说道：“喂，不办卡，不贷款，花钱的事别找我，没钱的活别找我……”
“噢，确定是灵异事件吗？有钱吗？一千你们糊弄鬼去，别糊弄我。”
“行吧行吧，说好了两千一毛不许少啊，对了只要现金……好了我出门了。”
齐东岳撑着扶手坐起来，关掉了电脑，看到对方发来的地址后，慢吞吞地开始换衣服了。
另一边，潘晨坐在警车里，点了个根烟，神色忧伤。
年轻的小警员敲了敲车窗：“潘队，灵异研究所的人刚到，是不是让齐东岳晚点来好？”
按规矩，灵异研究所确认为灵异事象后，会亲自介入调查，他们应该会在现场至少停留一个小时。
“不用。”潘晨没好气地吸了口烟，咬牙切齿，“齐东岳又不会坐车来。”
小警员满头问号。
不坐车来，很正常啊？宁城的地铁那么发达，他出行都是坐地铁的，便宜还快捷。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灵异研究所的人已经采样完毕，准备离开。宁城分所的所长唐春生也敲开车窗：“齐东岳到了没？”
话音刚落，就见拐角一个人影慢腾腾地晃出来。
来人约莫一米九，年纪二十五六左右。样貌周正，穿搭随意，十月的天，这人套了件红色洗泛白了的长袖，但下身偏偏是条刚到膝盖的荧光绿短裤，脚上那双破蓝色球鞋。
红蓝绿三原色给算是他玩明白了。
“老天。”唐春生右手捂住眼睛，不想去看。
潘晨翻了个白眼，千言万语，最终挤出一个支离破碎的微笑：“老齐你来了，在四楼，门没关。”
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
齐东岳咧嘴一笑，凑过去，伸手拍了拍潘晨的肩膀：“干什么这样看我，我一路走过来多累人，记得请吃饭啊。”
说完，他冲唐春生点点头，又恢复那种漫不经心的样子上楼去了。
潘晨欲哭无泪：“不是，哥们，我真不想看见他，辣眼睛。”
唐春生欲言又止，张了张嘴，闭上，再开口，最后也拍了拍潘晨的肩膀：“那什么，你车里那瓶水被他顺走了。”
潘晨一愣，下意识看向右边。
原本应该安安静静立在那等待开封的快乐水不翼而飞了。
十分钟后，齐东岳又慢悠悠地晃了下来，自顾自拉开了副驾驶室坐进去。
“解决了，是个老鬼，生前做生意被死者坑了。以后这点破事你们能不能自己解决？”
潘晨微笑，扬了扬手里的信封：“你是不是不想要了？”
齐东岳立刻上演了一幕《嘴脸》，咧开嘴谄媚地笑道：“哎呀，为人民警察排忧解难也是我们小市民应尽的义务嘛，潘哥有事尽管找我，找我，我……放手！”
齐东岳终于把信封从潘晨手里抽了出来，立刻塞到了自己的怀里，双手抱着，一副宝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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