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床上的云汐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也只有见到齐东岳的时候才会这样。
齐东岳坐道他边上:“你好,云汐。”
“医生,我们——认识?”云汐神色有些惶恐,“对不起,我,不记得。”
“没事。”齐东岳握住云汐的手,语气和善,“不记得,没关系。”
云汐平静下来,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齐东岳,有了些许神采。
“我从你家里带了些东西过来,你看。”
齐东岳掏出了一包龙华烟,递给云汐。谁料后者还没接过去,看到这玩意儿,本能地瑟缩了一下,拼命摇头。
“医生,我不要,我不要!”
这不是拒绝,这是抵触,是恐惧。
云汐的房间里确实没什么烟酒味,不过这也可能是失忆之后,他不再碰烟酒。但如今看看,这烟酒存在的意义或许不一般。
“那你想要什么?”
云汐愣住了。
他是感觉自己有什么想要的东西的,可是那种印象很遥远,感觉存在于很远,很远,他曾经触及,他没法触及的地方。
“云汐,你还记得什么?”
云汐的嘴唇颤抖着,好半天,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他的眼神又失去了神采,变得空洞,变得……绝望。
齐东岳没有再问一下,拍了拍云汐的肩膀,轻声道:“好好休息。”
拉开门,要离开的瞬间,齐东岳听到云汐喃喃出声——
“我要是个女孩就好了,不……不对……我……”
他要是个女孩就好了?
齐东岳若有所思地走出门,正好碰上薛礼来接班,他便问道:“云汐的情况怎么样?”
薛礼摇摇头。
“很不好,他虽然有进食和饮水,但是各项数据都维持在很低的水平,更奇怪的是,他的数据没有波动。”
薛礼出示了云汐的两次验血单子,上面各项数据一模一样。
“行吧,我知道了,春生在办公室吗?”
“在的,所长说你可以随时去找他。”
“好。”
齐东岳推开唐春生办公室的门,后者这会儿正在三个屏幕前看着大片大片的数据,连抬头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东岳啊,你有事找我?”
唐春生没等到回答,正疑惑呢,终于抬了头,就见齐东岳一脸恶劣笑意,松开了手。
一件粉不拉几的衣服就砸在了他的脸上。
“齐东岳!”
唐春生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拨开盖在脸上的衣服,手指接触到的瞬间却惊了一下,仔细看了看手中的衣服,摩挲了几下。
“戏服?”
“嗯,沾染了点不干净的气息。尽快抽离抽离样本吧,这闺门帔我还有用……收你1个不过分吧?”
唐春生面无表情地摆摆手。
和有钱就出活的人谈工作很方便,但是不想待见也是真的。
齐东岳哼着小曲儿走出来,想了想,转身去了另一个安置室。
傅虹已经醒过来了,不过她的精神创伤挺严重,所以所里暂且给她观察一下情况。
苏双双看到齐东岳进来,笑了一下:“东岳哥你来了,傅虹的情况比较稳定,没有被诅咒的迹象,现在身子有点虚弱,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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