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干这种事?”

薛礼钻进拳头,亏他之前还觉得齐东岳温柔。

意识到哪里不对之后,薛礼离开了研究所,独自进行了取证,而取证的结果让他有些头晕目眩。

齐东岳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更遑论,回到所里后,他就发现整个研究所都瘫痪了,被浓厚的鬼气覆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受到波及,在连环的灵异事象里直接找到了正确的路。

“什么事?”齐东岳的眼神盯着前面的黑暗,头都没回。

“我才意识到,明明我们的目的是为了帮云汐找回影子,可是你一直在围绕他的过去进行调查……与其说调查,不如只是在满足你的好奇心吧?”

“或许那些也是重要的一环,但是你却没有选择去齐东岳就读的大学、工作单位,以及他确诊双向和失忆后,连医院都没有去。”

“哦?”齐东岳似笑非笑,终于偏过头,“还挺敏锐,那么,你的结论是什么?”

另一边。

傅虹并没有在火焰中死去,但灼痛感清晰地留了下来,将这些事情经历一遍后,她已经感到了深深的疲惫。

等到场景变幻为甬和花园的房间后,她已经明白自己会面临什么。

对傅虹而言,绝望的一日。

加班回家的她,看到了云汐倒在地上的身体,如果不是因为抢救及时,她与儿子就将天人永隔。

她不明白儿子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结束生命,明明已经掏心掏肺,给予他拥有的一切了。

可是,这一次跳楼事件给云汐留下了永久损伤,他失去了记忆,也得了严重的心理疾病。

傅虹有些恍惚,看着主卧里,云汐打开了阳台的窗户——

“云汐,不要!”

“妈妈错了,云汐,不要跳!”

傅虹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虚幻。

但她已经不想再看到儿子一身鲜血的样子了。

云汐好像听不见傅虹的声音,他木然地站在窗前,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攀着窗台翻了上去。

傅虹冲过去,想要把云汐拽下来,但手伸出才发现,她的身体直接穿过了云汐的身体。

她救不了他。

傅虹只能绝望地哭喊,看着云汐爬到了阳台的栏杆上,骑在上面,又呆呆地望着四楼以下的地面,然后露出一个笑容。

他想要寻求解脱。

云汐调整了自己的姿势,尽可能双手撑着,坐在栏杆上,面向房内。

他与看不见的傅虹对视,彼此的双眼中没有彼此。

云汐松开了双手,缓缓向后倒去——

傅虹瞪大了眼睛。

不可能,为什么?

云汐,不可能是这个姿势下去的,他是双腿着地,腿部严重骨折,才对——

他,不可能头着地才对。

傅虹觉得,自己好像记错了什么事情,不对,她忘记了什么事情。

“傅女士,节哀。”

“傅女士,死……您儿子的头部遭受重创,已经没有进行急救的必要了。”

不可能,云汐没有死,他只是病了,他只是病了。

傅虹双手抱着要裂开的头,蹲下来,眼睛凸出,血管爆裂,眼白染上了殷红。

“云先生,根据检查结果,您妻子应该受到了严重的刺激,她现在遗忘了一些东西。”

“还有,您夫人患有双相情感障碍,她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

不对,不对,失忆的,是云汐,得了双相的,是云汐,是他才对。

不是自己……应该,不是?

“云先是,您儿子已经去世了。但您夫人执拗地认为儿子没死,所以,她可能会看到您看不到的东西……配合她演一场戏吧,对她的恢复有好处。”

傅虹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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