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五年(188年)六月,晋阳城刺史府大厅内。

丁原坐在长椅上,目光深沉地望着吕布,缓缓开口。

“奉先,你的才能与政绩,我有目共睹。本官年迈,膝下无子,欲收你为义子,不知奉先意下如何?”

吕布听完,心中一惊,他深知一旦成为丁原的义子,便会被卷入更深的政治旋涡,重蹈历史覆辙。

他急忙起身,面带惶恐之色,声音微颤:“多谢刺史大人厚爱,但下官出身卑微,万万不敢当大人的义子!”

丁原没料到吕布会如此直接拒绝,他的脸色微沉,但仍带着一丝温和继续劝道。

“奉先,何必妄自菲薄?以你天下无双的勇武,未来前途不可限量。本官是真心实意想收你为义子,也会给你更好的前途。”

吕布心中坚定,不愿被权势所缚,他的态度坚决,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刺史大人,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吕布志在沙场,不在朝堂。更何况家父过世不久,实不敢拜做他人之子。”

丁原见吕布如此执拗,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之色,他暗自思忖,吕布这家伙太倔了,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他心中虽有怒气,但自己有求于他,随即强压下不满,耐着性子说道:

“吕主簿,你可要考虑清楚,难道真要把本官一片好意付之东流吗。”

吕布不为所动,他本来就不喜欢丁原这个人,深吸一口气,抱拳行礼,坚定地回道。

“刺史大人,下官心意已决。您的恩情,布铭记在心,但义子之事,恕难从命。”

丁原沉吟片刻,长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罢了,既然奉先不愿意,本官也不好强求。"

丁原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但很快又转为温和,"本官听闻你尚未娶妻,特意为你说了一门亲事,对方是并州大族严家之女,相貌出众,品行端正。"

吕布闻言,心中一紧。他虽然欣赏美女,但对这种政治算计的联姻感到极度反感。

他坚信婚姻应建立在情感和相互理解的基础上,而非权力的交易。

"刺史大人,婚姻大事,非同儿戏。我吕布虽然身份卑微,但也不能将婚姻作为政治的筹码。"

丁原见吕布再次拒绝,语气渐冷:"吕主簿,你可知道,严家在太原郡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与他们联姻,对我们有着莫大的好处。"

吕布心中挣扎,他听的出来丁原的话中有话,但他无法违背自己的原则。

他抬头直视丁原,语气坚定:"刺史大人,我感激您的栽培与信任,但请恕我无法接受这样的联姻。我吕布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成为权力交易的一部分。"

丁原见吕布如此不给面子,声音提高了八度:"吕主簿如此不给本官面子吗?迎娶严氏一事,不仅事关你个人,也牵涉到整个并州,本官希望你切莫推辞。"

吕布沉默了,他知道丁原已经快到爆发的边缘了,自己再拒绝恐怕会惹祸上身。

他心中一横,暗想,大不了娶回去,过段时间再把她休了,不影响自己追求真爱。

吕布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刺史大人,我明白了。我会认真考虑此事。"

丁原见吕布终于松口,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站起身,拍了拍吕布的肩膀。

"好,明日我便带你去严家,亲自与严家家主商谈此事。"

吕布心中虽有不甘,但他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翌日,阳光透过稀薄的晨雾,照耀在严家府邸的飞檐翘角之上,显得格外庄严肃穆。

丁原与吕布并辔而行,马蹄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回响。

严家的家丁们见刺史大人亲临,纷纷低头行礼,迅速让出一条通道。

进入府邸,丁原与严家家主严宽在装饰华丽的大厅中相对而坐。

严宽,一个精明干练的长者,眼中闪烁着对这场联姻的期待和精明的考量。

他细细打量着吕布,微微颔首,露出了赞许之色。

"吕主簿年轻有为,英名远播,去年我有幸见到奉先将军在演武大会上技压群雄,若能与我家小女结为连理,定能成为并州的一大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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