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有意遮掩不光彩的事。
但府上奴仆众多,总会有点风言风语传出来。
“听说了吗,宋太傅居然纳了个寡妇做小妾!”
“嚯,宋太傅都五十多岁了,居然还纳妾,哪个寡妇这么厉害能勾上宋太傅!”
“好像就是之前救了襄阳侯的那个壮士的遗孀,我是道听途说,也不知是真是假……”
“真是荤素不忌,爬老人的床。”
“……”
“我就知道那甄氏不安好心!”白如珠冷笑,“若不是我早看出她的野心,那么现在,被全城老百姓笑话的,就是我们襄阳侯府了!”
李随风一脸正气:“我心中只有夫人,任何女人都休想近我的身!”
白如珠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
若那甄氏都爬上床了,除了捏着鼻子认下,还能怎么办,宋太傅一品大臣,还不是认栽了!
幸好月娘提醒,不然,寡妇进门,她都不知道自己会气成什么样!
白如珠不再想这件事。
她笑着道:“今日你们外祖父家中办小宴,时间不早了,走了。”
李牧云马上要下场考试,取消了所有宴会,乖乖在家看书。
白家本就是京城人士,七八年前离京赴任,如今归京升官,自然得办个宴会,但并非大办,只是请亲近的几家人过来吃个便饭。
乘坐马车过去,人都差不多到齐了。
有白家嫡支的几家亲戚,方氏的娘家,以及襄阳侯府。
人不多,但家里热热闹闹。
李知月刚随着白如珠走进去,就看到廊角那边,方氏正在发火,卫姨娘低着头,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
白如珠走过去:“这是怎么了?”
“让你们看笑话了。”方氏朝白如珠不好意思一笑,然后冷眼瞪了一眼卫姨娘,“穿这么花枝招展给谁看,还不快滚回去换件衣裳!”
卫姨娘低头:“是!”
“自从回京后,天天学年轻小姑娘打扮,这是乱爷们的心呢!”方氏开口,“你大哥一直想着再考个进士,要是被女人乱了心,影响了前程,白家哪个都不会放过她,我这是为了她好!”
李知月扯唇。
卫姨娘家里以前就是开杂货铺的,这七八年家里生意扩大有钱了,卫姨娘一回到京城,卫家就送了许多好衣裳首饰,这就引起了舅母方氏的不满。
卫姨娘在方氏手下生活,那不是一般的难。
李知月想到原身流放病危之时,方氏冷嘲热讽,而卫姨娘偷偷拿了银子给大哥。
这么一对比,亲疏自然就出来了。
她开口道:“我瞧卫姨娘也就是正常打扮,若这都能乱大舅的心,大舅这书不读也罢。”
“月娘你穿金戴银,谁能与你比?”方氏阴阳怪气道,“你一个晚辈,还是别议论长辈的事比较好。”
“娘,月娘也没说错。”白棠走了过来,低声劝道,“今日家中办小宴,娘就别为难卫姨娘了,大家和和气气多好。”
方氏伸出食指,在白棠脑袋上狠狠戳了一下:“你到底是谁的女儿,居然胳膊肘往外拐!”
她力道很大,一戳下去,白棠的脑门上就多了个红印子,白棠疼的眼泪汪汪。
“好了,闹什么闹!”
白老太太迅速走来,冷声呵斥。
他们白家什么都好,唯独没有娶个好儿媳,这方氏尖酸刻薄,处处爱和人争高低,之前在陵川的时候,没什么达官贵人,倒也还好,如今回了京城,一块匾掉下来都能砸到三个贵人的京城,方氏若再不收敛性子,很容易给白家带来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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