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他不正常,还是这个世界不正常?
怀疑人生!
黑麦冷静依旧,好像没什么事情可以让他那张面瘫脸变色。
“是的,仆不开玩笑,小郎君。”
又来了!
这种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
一口气吞不下去,不上不下的痛苦。
谁懂啊!
黄定洲开始怀念以前的日子了!
救命!
这货真的是管事吗?
黄定洲再三追问,也没从黑麦口中得知程客卿暴露的原因,以及大理寺卿这么神速接手案件的原因。
他决定不再为难自己,浪费时间在这件事情上。
在第三天,头疼毛病好了以后,他就开始继续复习了。
学堂那边的课程倒是停下来了,反正都这么多天没去上了,也不差这几天了。
他是个好人,这种天寒地冻的日子,是时候体贴老人家,让先生们好好歇息。
经过这件事之后,黄定洲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对黑麦的信任度提高了很多。
春闱,如期而至。
会试也同样是考三场,每场三日。
这次黄定洲已经有经验,提前做好各项准备,特别是衣食方面,他已经打算考试期间不回府了,毕竟,小鬼难缠,他不想在关键时刻,又被下黑手。
二月飞雪,如鹅毛,即使裹成球,披着披风,拿着暖炉,都不能感觉到温暖,冻手冻脚。
黄定洲抵达考场的时候,已经有许多考生整齐地排队,准备入场。
不知道是不是他来早的原因,感觉今日排队的人特别少。
过检查的时候,他带着馒头和胡饼都被掰碎了,而他原本穿得厚厚的衣服,也被迫一件件脱下来检查。
等衣服重新穿回去,他已经冻得感觉不到衣服保不保暖了,瑟瑟发抖。
会试贡院的考号比国子监的还要简陋,长五尺,宽四尺,高八尺,那木门即使合上了,也有寒风往里吹,黄定洲检查了一下,才发现,木门侧面有缝。
这就很无语了,他怀疑有人贪污了建考号的公款,看看,全都是豆腐渣工程。
大概是因为下雪天,即使白天,在考号内也感觉光线昏暗,他想着,如果白天也点烛火,那么,考场发的三根蜡烛,肯定不够用。
晋朝的蜡烛,一根大概只能燃烧五个多时辰。
由奢入俭难。
他不得不将目光看向炭盆,也许,这个炭盆能派上用场呢。
翌日,钟声敲响,监考官分发了试卷,开考。
这场竞争激烈的会试,正式拉开了序幕。
黄定洲还是按照惯例,先审题。
这一审题就审出问题了,见过超纲的没见过直接另立大纲的。
离谱,离离原上谱。
不论是进士还是明经,都没有考杂文的旧例。
但是,他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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