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维亚神神秘秘地将一本字典那么厚的书交给拉斐尔。这书,看起来有几分眼熟。妮维亚解释说,它来自他的兄长,在克伦威尔府邸后的那间小木屋。她这么说,他就想起来了。那时候,他的兄长藏匿了壁画后,在桌上取走了这本书。可这,和妮维亚说的“活得更久”,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解释说,克伦威尔藏着秘密,是他们也不曾知晓的秘密。克伦威尔的过去是精灵——这他已经知道了——他们试图藏掩历史,还有这个秘密。它涉及白精灵——妮维亚他们,还有克伦威尔的过去的真实种族,他们的血统——长寿的秘诀。她鼓吹拉斐尔,让他去获取这样的长寿。
拉斐尔不信有这样的事。如果真的有,那为什么现在的克伦威尔没有长寿呢?如果是真的,他现在,还有他的兄长,都已经是长寿的人了,还有必要去挖掘这样的秘密吗?假设是真的,那克伦威尔也可能竭尽全力隐瞒,不让他们这些“表”的克伦威尔知晓——他们哪里能那么容易获取这个秘密?
“这里面有很多秘密,或者说阴谋,”妮维亚辩解道,“总之,你先看这个故事。”
这本寓言故事书上的内容,大都是常见的,他在其他什么地方看到过。妮维亚给他指出了一个特别的故事,大概是这样的:
“两个孪生的精灵,拥有近乎永恒的生命,却饱受孤独之苦。某一天,他们得到了大自然的赐福,各自得到了一颗种子。大自然的声音说,将它们栽培成大树,它们将解救你们于孤独。他们听从大自然的指示。只是,这样的消息,不知怎么的,也流传到了其他的生灵耳中。他们觊觎那圣树的伟力。渐渐的,谣言流传成了:那是一颗愿望树,可以实现生灵的任何愿望。他们闻风而动。
“面对如此,两位孪生精灵意见相左。前者认为,共享给其他生灵,将会如大自然的指示,助他们解脱于永恒的孤独;后者认为,愿望树的力量是唯一的,不可能足以共享,否则,大自然也不会给出两颗种子了。他们相左的意见,让他们分道扬镳了。前者留在原地。后者,花费了巨大的力气,将圣树的幼苗移栽到了别处:一片黑幽幽的森林里。
“他们的圣树一同遭到其他生灵的争夺。不同的是,前者将圣树与他们共享;后者见圣树不再属于自己,干脆毁了它。后来,前者的树长大,树冠茂密如盖;他向圣树祈愿……随后,他,还有共享圣树的那些生灵,都获得了近乎恒久的生命。
“后者听闻消息——前者实现了愿望——偷偷来找那棵圣树;在任何人都不在的夜晚,她祈祷……结果,她流失了自己的生命。她的憎恶越加膨胀,力量也越加膨胀。她四处寻找那些如愿的生灵,要向他们复仇;因为她以为,是他们陷害了她。然而,他们藏得无影无踪,直到她的生命逝去,也没见过他们一面。”
拉斐尔看完后,依然不明所以。“那又怎么样?”
她让他跟自己过来。她带着他到府邸后的小木屋那边。这条路,他已经很久没有走过了。现在,原本驻守在这里的两名人偶,已经永远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也不知道那时候,11号究竟如何对付了他们。妮维亚没有在这里停留,带他进木屋。里面黒魆魆的,一如过往的印象。
妮维亚的手中升起萤火之光,照着前路——可只有几寸远的地方。周围的书架空荡荡的,可能也是被当时的11号——还是12号?——收走了。拉斐尔问妮维亚,这光是怎么回事。
“光凭剑技可打倒不了会魔法的敌人,”她说,“这是我们的秘密武器。”
“请详细说说!”
比起什么“恒久的生命”,他对这个更感兴趣。可妮维亚周旋他,“这种小事,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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