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四人在酒桌周围躺着。
章迪的手机拼了命一般狂喊，所有人惊魂未定的醒来。
“喂？”章迪还没睡醒的嗓子回答。
“卯时三刻，敬莲宫中长殿议事。”
章迪瞬间清醒：“好的。”
挂了电话，章迪吩咐道：“大家收拾下，李青你二人留下看家，玉语和我去敬莲宫。”章迪叫出玉语名字，心中有点微妙的感觉。会不会是昨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想了什么不该想的？应该没有，章迪是个谨慎人。
敬莲宫中长殿。
空旷的大殿里只坐了二十余人。张玉语被留在殿外，错过了一场殿里发生的事。
“昨晚山庄损失了31名普通人。其中六人被割下头颅放在山庄大门示威；其余人被乱了心智，目前九死十六废。整个过程中，山庄核心防御机制没有出现任何状况，推测这群魔界的东西是从别处偷渡过来的。敬莲宫的圣仙师们一致决议不可大张旗鼓的与魔界交涉声讨，各宫有什么建议？”主持人话毕，下面鸦雀无声。
“我栾某去魔界摆平此事。”一个中年人栾明说。“东幽海之事我宫办事不妥，这次请战，将功折罪。”
“栾掌宫，此事圣仙师团决定不准大张旗鼓的处理，那么贵宫智囊团的优势便不能充分施展。暂不说你一宫之力能否拿下此事，这分明是要有人先打前阵。你近来身体状态欠佳，恐怕难保自身周全，何况贵宫精锐战力在东幽海有折损，理应回避。”
打前阵，似乎是一种战略。但大家都清楚，这个打前阵的意思是当炮灰。
“不知，圣仙师们为何如此做决定。”
“因为魔界没有留下侵入痕迹，就连残存的气息也不足够作为证据。我们没有理由在明面儿上‘讲道理’。”主持人说。
众人七嘴八舌说了半天，也没人贡献出有价值的决断。
“我去吧。”章迪在角落幽幽的说。
空气静下来，大家没人讲话。人人表情微妙，不知是章迪理应做这件事，还是章迪去干危险的事没人担忧。又或是大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毕竟关系生疏。
“这不合适。此事明知凶险，断不能随便指谁一力独往。何况是一经验尚浅的年轻人。”一个看起来有些年纪的女掌宫说，“我建议，至少请两宫主持此事。”
“让他去。”一个人的声音响起，张圣仙师张潜从门外进来。“聃霖的安危本就是他的分内事。不管怎么说，他保自己周全肯定办得到，任他去历练下给咱们争取些时间也不错。”
张潜示意大家坐下，接着说：“此次魔界的挑衅，我们收下。派点人和他们谈谈。若谈不和，咱们自有谈不和的办法。去的人多反而给他们面子，割鸡焉用牛刀。何况，昨夜只有乾林宫加强结界，制止了可疑气息入侵。乾林宫具备和他们谈这件事的底气。”
章迪听完，起立说：“弟子领命。”
昨晚出事了。死的都是普通人。
张玉语是普通人，如果不测，定无还手之力。
送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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